,开始说话安慰皇帝。
凌青菀给皇帝开了些安血、健胃的方子。
“官家,这些方子治标不治本,您的圣体调理起来,任重而道远。您需得有耐心,徐徐调理,官家宽心,民女一定治好您!”凌青菀道。
这话,无疑又被冯贵妃和王淑妃停在耳朵里。
皇帝的病,已经好不了了,否则凌姑娘不会说慢慢调理!
凌青菀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她觉得皇帝的病。一时间治不了。
王淑妃和冯贵妃真的没时间再等了,以后谁做皇帝,她们不知道。
但是,她们都明白,假如皇帝能在临终前给她们其中一个人封了皇后,那么那个人就可以永享尊荣,悠闲富贵活在这锦绣奢华的后宫。
没有封后的哪一个,以后生死难定,去留全凭太后的旨意。要么去守皇陵,要么去庙里。要么在太后跟前服侍。
而现在的太后。就变成太皇太后,她的家族慢慢会被新的后族压住,再也罩不住她们落败的那一个。
一定要争取!
两个女人都这么想!
“道乏吧。”皇帝懒懒对凌青菀说,似乎对她的诊断不感兴趣。
凌青菀道是。
她从内殿出来。把药方交给了宋公公。让他给御医看。看过了再去取药。
而皇帝留下王淑妃和冯贵妃在内殿说话。
凌青菀出来的时候,皇帝被宫女和太监们全部遣了出去,他和二妃说悄悄话。
凌青菀微微叹了口气。
这件事。她帮不上皇帝的忙。
凌青菀看病结束之后,从宫里离开。她走到宫门口,又下起了雨。
莲生在宫门口等她,将一把伞撑到了凌青菀的头上。
空气很冷,似冷箭往身上射,肌肤被刺中,生生的疼。
凌青菀感觉自己的袖底,一片寒凉。
她特别怕冷。
“以往的冬天,也没有这么冷,今年是怎么了?”她不由闷声自问,对自己这段日子怕冷感到惊疑不定。
不仅仅怕冷,她最近的皮肤白了很多,不是那种莹润嫩红的白,而是雪白、苍白,似病态的白。
她除了冷,倒也没有其他感觉。
“莲生,你冷吗?”凌青菀还没有上车,突然间莲生穿着软甲,似乎很单薄,可是她看上去气色红润,没有半点冻得发紫的样子。
而凌青菀,肯定面色紫红,看上去像冻坏了。
莲生很迷茫,看了眼凌青菀,道:“不冷啊。主人,这才十月。”
是啊,这才十月!
凌青菀感觉自己在过腊月。
她没有说什么,爬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尚未开动,凌青菀听到莲生道:“大人!”
凌青菀就知道是安檐来了。
她伸手将车帘撩起来,果然见安檐正立在车旁边。
安檐身材修长,挺拔而里,遮住了半寸光线。
“我送送你。”安檐熟练上了凌青菀的车。
凌青菀没说什么,笑着放下了车帘。
马车骨碌碌前进,凌青菀坐着,将手全部拢在袖子里。
“家里还好吧?”安檐问她。
凌青菀就把她大嫂病情稳定、两个孩子目前很健康、她母亲忙着准备孩子的洗三礼等事,慢慢说给安檐听。
她的曼声絮语,缓缓在车厢里流淌着。
安檐原本不耐烦听这些琐事,但是此刻,他津津有味,专心致志看着她。
平凡的琐事,他觉得格外有趣。
特别是她说,有她在,陈七娘的病情就不会恶化,非常的自信,让安檐眉梢添了几分笑意。
“明天是洗三礼?”安檐明知故问。
凌青菀点点头。
“我明天正好休沐,我会去。”安檐道。
凌青菀笑了笑,道:“那甚好。”
安檐就想拉她的手,发现她的手藏在袖子里,藏得非常深,心头掠过几缕疑惑。
“手怎么了?”安檐问。他见她刻意藏手,还以为受伤了。
“没事,就是冷。”凌青菀道。
她说着话,把手伸了出来。十指纤柔,消瘦嫩白,没有任何的伤痕。
安檐就放心了。
他抓住了凌青菀的手,而后愕然:“手怎么这样冰?”
说着话,他往她面颊上摸了下,同样的冰凉,似玉那样的冰凉。
“冷啊。”凌青菀道“天这么冷,你不觉得吗?”
安檐蹙眉。
初冬的天,是阴寒潮湿的,有点冷意逼人。可是,远远没有到将人冻僵的地步。
他不知凌青菀是怎么了。
安檐将她搂住。
凌青菀却推开他:“你这软甲,又硬又冷,你要冻死我?”
安檐心里更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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