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就如此放肆的运功,你当真是不想活了吗?”
闻言,夏若心惊,她怎么知道自己的金蝉蛊没有完全解除?这是何方神圣?在离她两丈的地方落地:“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要告诉你?”充满戏谑的声音让夏若很是不悦,从一开始她就是想把自己和楼澈引过来吧,不由得戒备起来,死死地盯着那人。
光从枝叶间的缝隙洒下来,零零星星的,借着微光,可以看清那是一个年约三十的女子,岁月留下印痕,让那脸庞不再年轻。她穿着朴素的长袍,并不是什么好料子,应该不是辰月宫的人,大概是附近哪个寨子里的。
“请问,”楼澈上前,将夏若拉到了身后,道:“您是蛊后的妹妹吗?”
“呵呵,姐姐看上的男人果然不笨。”眼前的白衣女子正是当年被逐出辰月宫的蛊后之妹。那场风波之后她被迫在江云各地流浪,听闻蛊后大婚,她特地回到这个十年未踏足的地方。本想在大婚之夜献上厚礼,用血来染红绸喜字的,却不料有人先一步动手。
“您是此中高手,定然知道这蛊剩下的那一半如何解,还望您救我夫人一命。”
“解开剩下那一半,需要耗去极大的心力,我凭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费神?”
“她毁了蛊后容颜,损了她的功力,还为你杀了侍卫、开了宫门,正是您一雪前耻的好时机,就凭这,还换不来么?”
“我倒小看了你啊,”女子绕过楼澈,踱步到夏若面前上下打量着她,“不过,我救的不是你,是当年的自己。”
是是非非,流转轮回,大概,都是。
圆月终于敌不过渐亮的东方,渐渐隐去了形迹。破晓的时候,辰月宫的大火还未熄灭,那一袭白衣踏着被映红的晨雾向着半山去了,卷起浓烈的煞气,竟是比刚才夏若上山时还要厉。
“我们也该走了,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楼澈轻轻摇了摇树下盘腿坐着的夏若,淡金色的阳光已经洒下来,投在她身上,很美。
“我困……”
“那你就睡吧。”楼澈宠溺的吻她的唇瓣,抱着夏若上了马,用带风帽的披风将她裹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半夜的厮杀,半夜的破蛊,她真的很累,即使颠簸得厉害,也合着眼睡着了,梦里都是那淡淡的瑞脑香。
……
翻过最后一座山,终于离开了江云,这片土地上承载着几多曲折,又有几场梦魇?
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要穿过粤国,但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尤其是贺兰迦,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越过界河,回到了久违的齐轩。
从出征到现在,楼澈撇下朝政将近一月,大小事务已经堆了很多,他不得不回去处理,而夏若则先回了将军府。
慕家的老宅,一走进去,曾经的记忆都历历在目。与父亲、母亲聊了许久的天,又一起用了晚膳,她才回到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