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也该去会美人了。”
一路上,耶苍快马加鞭,将耶雷远远抛在身后,不多时已抵达王府大门。
刚一进府,就见总事、管家及几个领头侍女面色如土,战战兢兢地跪在厅堂前方,后面还趴伏着十几个伺候在西厢的下人。叫人诧异的是堂上主位上坐着的居然是海宁公主。要知道这位公主最是体恤下人,进王府二十几天,还没有责罚过谁,而那个最爱惩罚人的江王妃此刻却不见踪影。
府里有这么有趣的场面,那女人居然会不到场?耶苍的面色一下阴沈了。
“这是怎么回事?”随后赶到耶雷忍不住代兄发问。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一群跪着的下人一看王爷回府了,更是个个伏地哭叫着求饶,身体抖如糠筛。
“王爷,您回府了。”海宁公主款款起身迎了上去。
耶苍点点头,神色冷峻地扫过一群伏地求饶抖个不停的下人,最后停在海宁公主脸上,他要她给出一个解释。
“王爷,今儿晌午时分,丫头去西厢房服侍姐姐起床时,发现人已不在房中,整个王府寻遍了也不见踪影,只寻到这封留给王爷的信。”海宁公主从袖中取出一封封好的信递与耶苍。
“难不成是离府出走了?!”耶雷在旁惊呼一声,连忙催促道:“大哥,快看看信中写了什么?”
耶苍脸上的神色越发冰冷,隐隐透着青紫,他撕开信封,缓缓展开信纸──
“亲爱的耶苍王爷,小女子江七巧自知妒性极重,无法忍受与人共侍一夫。未免日后多生烦扰,致使府中鸡犬不宁、鸡飞狗跳,今代王爷自行休去。勿寻!切记!被休人:江七巧附注:抓人的是小狗!”
耶苍看着满篇张牙舞爪的黑色大字,只觉喉间有腥甜的东西在涌动,双手渐渐捏紧,越捏越紧。
“大哥,信上写了些什么?”耶雷就见他大哥的脸色越来越阴森,已由青紫向黑色迈近了,一缕缕杀气也在逐渐溢出。
“闭──嘴!”耶苍一字一顿,语气阴森宛似从地狱里发出,信纸被右手一团一握,五指缓缓张开,黑白糜粉纷纷扬扬飘洒在地。那个女人竟敢如此欺骗愚弄羞辱于他,看来是不想活了!强烈的杀意与怒气在胸中翻腾,一双眸子金光流窜,冷冷的射出骇人的光芒。
海宁公主和耶雷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浑身冷汗直冒。
这江七巧到底写了些什么?居然让耶苍流露出如此强大的杀气!看来这女人是在劫难逃了,而且还要连累一群人跟着倒霉,简直是个扫把星!耶雷在心里不住哀鸣。
果不其然──
“吴管家,传令下去全国贴出布告,缉拿逃犯江七巧。死活不论,赏金万两!滚!”耶苍厉声喝令。
“是,属下遵令。”吴管家逃得比兔子还快。
“杨总事,拿本王的令牌带亲卫队到与江七巧有关的家户中一一搜查,凡有包庇窝藏者,格杀不论!”
“是!”杨总事成了第二只兔子。
“来人,将服侍西厢的下人全部打入水牢!至死方休!”
“是!”一群侍卫拖起一群哭爹喊娘的,腿脚瘫软的下人走出大厅,走向水牢。
“耶雷,速将公主送入宫中,不得有误!”他连弟弟也命令上了。
“这──”耶雷对他的命令既为难又不解。
“有何问题?”耶苍瞬间杀气暴涨,声音里融进了残虐。
“不,没问题。”耶雷浑身一哆嗦,赶紧答道。
“王爷,敢问妾身犯了何错?为何要被遣送回宫!”海宁公主又急又怒,神色间万分委屈,泪水盈盈,真个我见犹怜。
耶苍杀气四溢的眼睛横了她一眼,连个人都看不住还敢质问他,努力压下伸手掐人的欲望,转身甩袖就走。
“王爷──”海宁公主欲奔上前去,却被耶雷死死拖住。
“公主,臣劝您还是回宫吧,臣那兄长一旦发怒,六亲不认,嗜血成性,今天没人当场见血已是万幸了,您没见他刚才连臣这亲弟都差点宰了吗?现在您还是先顺着他的意回宫再说。”
“是吗?”海宁公主泪眼婆娑茫然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回宫就再也无法相见了呢?
“公主,请走吧,臣送您。”耶雷同情地叹了口气,扶起失神无措的公主。
一时间,京城又开始沸沸扬扬地流传着新的说书段子“凶暴血蝶怨休王爷,美人公主泪泣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