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哥哥,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听到蓝明轩的陈述,司默不免为蓝氏暗淡的前景而担忧,但她却一点办法没有。
“不要说这些了,”蓝明轩突然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放心,就算蓝氏破产了,我还可以回学校去工作,饿不死你蓝哥哥的。”
他轻松还带有一点愉悦的语调非但没让司默放心,反而有些揪心,她知道蓝明轩故意这样说的,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难过,比谁都着急。
挂了电话后,司默再也呆不住了,头脑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蓝明轩刚才说的话,想起昨晚憔悴的司宸,她收起书包,跑出了教室。她要立即回家,立即把这些事实真相告诉司宸,对这样无耻的男人伤心一点都不值得。
但是,在家里直等到吃晚饭,司镇海和司宸都没回家,她反而被抓住机会的吴曼珍冷嘲热讽的骂了一顿。
恹恹的躺在床上,司默的心有些惶惶然,杜子腾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昨晚虽是误打了他,可司默从内心深处隐隐藏着一股浓浓的不安,她觉得杜子腾一定不会就此罢手。
辗转反侧了很久,司默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点睡意,可刚刚睡着,就听见对面司宸的房间发出很大的关门声,头脑立即清醒,她光着脚跑到门口,想叫住司宸,但门只开了个缝隙,就听见司镇海和司宸争吵的声音,“宸宸,你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是啊,我何必如此,反正杜子腾怎么着也是你司镇海的女婿,无论他娶那个女儿,你都一样没有损失。”司宸的话语中混合浓浓的迷醉酒气。
“宸宸,你怎能这么说话——”
“不这么说,还要怎么说,要我向你表示祝贺吗,祝贺你终于让杜子腾答应娶自己的女儿,祝贺你那个在外面生的野种终于要嫁入豪门,出人头地了吗?”她嘲讽的意味中混杂着一抹入骨的愤慨。
轻轻的合闭上门,把争吵的声音关闭在门外,司默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落在地板上,眼泪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从那天以后,司宸每天都会很晚回家,而且回到家时都喝的酩酊大醉,甚至还吐了好几次,十多天下来,总是光彩照人的司宸形容憔悴。
司默在司宸清醒的时候不敢和她说话,但却总是在她醉的不省人事时,默然的把她扶到床上,给她擦脸,扶她喝水,可每当从司宸梦话般的呓语中听到杜子腾这三个字,司默都会紧咬牙根。
蓝氏终于还是逃不过破产的结局,蓝氏宣布破产清算的那天,蓝明轩的父亲住院了,因脑淤血而进了重症监护室。
清算人员在第二天就进驻了蓝氏,当他们在司氏中忙碌的时候,总裁办公室中,蓝明轩把头贴在司默的腹部,双臂紧紧抱着她的腰沉默不语。
清澈明晰的目光悠远空洞,他仿佛注视着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眼睛只是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静静的凝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