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水流还是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清晰,可心口处的青紫痕迹却若烙印般无论如何都擦拭不去。
白皙的肌肤在被司默的自虐下,渐渐被紫红色取代,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可司默还是不肯罢休,仿佛身体上还是有着洗不干净的脏东西,她埋头一遍又一遍疯狂的揉搓着。
直到浴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司默才在见到杜子腾的刹那,再次昏厥了过去。
等到司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躺在卧室的床上,手上打着点滴,而窗外已经夜幕垂临。床边坐着小护士样子的一个人,她时不时的抬头看看输液瓶中的液体,见司默睁眼醒来,轻轻一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司默转过头,不愿开口说话,她将自己的目光跳转到映着微弱光线的窗外,怔怔出神。
小护士见她不答也不生气,而是调整好输液瓶后从房间里悄然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房门开了,稳健的脚步声一步步的向着床畔靠近。
司默轻轻的闭上眼睛,她知道是杜子腾,可现在她一点都不愿意见到他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温热的掌心缓缓覆上她的额头,仿佛是想试探温度,可还未触到司默的肌肤,她扭头故意错开杜子腾的手掌,沉默的拒绝着。
大掌顿在半空中微微一滞,但随即坚定的顺着司默扭头的方向探去,掌心准确的盖住了她的额头,然后司默的头顶被一片暗影所覆盖,杜子腾坐在了床边。
“已经退烧了,”杜子腾的声音平稳沉静,令人听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滚开——”司默面无表情的将目光放远,对着杜子腾嘶哑的低吼,“别碰我。”
杜子腾收回手,但没有离开,司默能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正刺穿着自己的后背。
“你知道,这样跟我说话并不能解决什么,只会将我激怒,”他很清楚司默的愤怒,昨晚她昏厥以后,便一直昏迷不醒,甚至今天早上他把她抱上了车,她都浑然未觉。
他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却很清楚司默一点都不想醒来面对自己,或者说是面对目前的现状。
可是他必须逼迫着她接受这个事实,昨天晚上既然迈出了这一步,他便无路可退的只剩下继续前进。
“昨晚让你受伤了,很抱歉,是我没控制住,但至于昨晚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本身,我并不后悔,也不会道歉,这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情,何况我们几天后就要结婚了,”杜子腾很平静的说着,“而且又不是我们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喉咙封堵,声音哽咽,司默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尤其在听到杜子腾的最后一句话时,无以复加的耻辱感从心底涌上了她的心口,窒闷的令她难以呼吸。
不错,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这是他们的第二次,第二次的被强暴。
即使头脑中涌现的那些破碎的画面让她质疑,但刚刚杜子腾的道歉却使她坚定下来,昨晚一定是杜子腾再次的强暴了自己,否则依照他得理不饶人的性格,一定会借机的揶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