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深一把松开了司默的手臂,身体退后一些,嘴巴嘟起,不安分的努了努嘴,然后抬眼怯怯的看了司默一眼,用细若蚊蝇般的声音回答,“因为他有恩于我。”
“他给了你什么恩惠啊?”贝齿咬着嘴唇,司默费解的望着明显不太愿意说的李云深,真没想到杜子腾的手伸的这么长,竟然连她最好的朋友都给收买了,心下便越是好奇起来。
“我妈妈刚刚出事的时候,是他资助的钱,帮忙保住了我妈妈的命。”
“就这些?”司默微微有些失望,本来她还以为杜子腾想方设法打入李云深的生活,用什么卑鄙手段强迫李云深做他的走狗呢,原来只是很简单的资助过她而已。
“这还不够,你还想怎么样?整整一百万啊,他给了我一百万,而且还替我妈妈找了最好的医院和医生,保住了她的命,虽然妈妈成了植物人,但至少她还活着,我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他的人情我必须还。”眼圈泛红,李云深想起当时自己走投无路的困境,心中就微微泛酸。
如果没有杜子腾的帮助,恐怕她连妓女都肯去做了。
“所以你就帮着他挤兑我?”说完,司默转过脸,暗自忿然的紧紧攥起了拳头,虽然李云深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她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而对她造成这种伤害的不是别人,又是杜子腾,心底不由的愤慨起来。
怪不得他以前总说孙悟空翻不过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原来他在自己的四周织就了一张无形的网,让她困陷其中,哪里也去不了。
“默默,你别生气好不好,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又没有办法,好在他也不会害你的,只不过是想逼你回到他身边而已。”李云深凑到司默的跟前,苦着脸求饶。
“你这叫助纣为虐,知不知道?你这种人真是一点气节都没有,这么容易就被他给收买了。”司默逮着机会就开始数落李云深,其实心里早已经原谅她了,就像当初自己原谅李云深为钱偷钥匙的事情,司默知道她的难处。
李云深不好意思的虚应着,脸上堆积着难看到极点的笑容。
说着说着,司默突然蹙起了眉,身体后仰了一些,清澈透亮的双目若有所思的打量起李云深,半晌,才眉心微皱,自言自语似的侧头轻问,“除了这件事,你还有没有其他事帮杜子腾做过?关于我的。”
倏然,李云深的脊背一下子僵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双眸开始不安分的闪烁起来,然后嘴角微扯,勉强牵出小小的弧度,唇齿间艰难的挤出两个字,“没有——”
她猛地侧过身体,然后慌乱的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眼睛空泛的注视着电视机,快速的换着电视台。
“李云深——”司默把语调拉的低低长长,带着骇人的威严恐吓的明显做贼心虚的李云深。
司默本来也没多想,不过想起了李云深偷钥匙的事情,头脑中有一丝疑惑飘过,便试探着问出了口。谁知,李云深须臾间就漏了馅,整个人慌慌张张,她的表情和动作就像欲抱琵琶半遮面,遮遮掩掩更让司默确定她心中有鬼。
李云深没有回答,而是为难的看向司默,看样子很是纠结。
“你不说是吗?那好,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司默作势起身,打算走到自己的行李前,拿行李走人。
李云深见状,立即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臂,苦兮兮着一张小脸,无奈的说,“好啦,我说,都告诉你还不行吗?”
一听‘都’字,司默马上来了精神,看来李云深背着自己帮杜子腾干了不止一件事,心下的怒火渐渐烧至自己的胸口,她压抑着情绪,重新坐在了李云深的对面,仔细的听着她讲。
“其实,杜子腾第一次来找我,是在你逃婚那次不久,那时正好赶上我妈妈出事,我哭的昏天黑地,他也没问什么,只是帮我交了住院费,还找了医生,然后就走了,”也正因为如此,李云深才会非常感激杜子腾,他不管她知不知道司默的消息,却非常慷慨的帮助了她,或许他的帮助的确别有用心,但她还是很感激他。
“其实,我觉得你一点都不用感激他,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而且他钱多得是,为钱感激他没必要。”司默现在极度排斥杜子腾,不由的愤愤诋毁着他,“然后呢?你帮他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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