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纳闷,为什么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怯懦的样子?为什么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感觉像情侣了?
杜子腾开车带她去了一家高档的中餐馆,还特意为她点了一份鸡丝粥,说肚子疼时,喝点热粥好消化也舒服,那种关怀备至被呵护的感觉又一次席上司默的心头,让她莫名的感动。
吃完晚饭后,杜子腾驱车把她送回了住处,一路上无话,当车在公寓前停稳,她下车后,跟还坐在驾驶舱中的杜子腾点头告别道谢,然后转身就走进了公寓的大门。
感动归感动,她可还没忘记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司宸和一个孩子,也没忘记杜子腾曾经对她的算计,他们之间还是路归路桥归桥的好。
至于杜仲天下午对自己说的那些恶毒的话,司默虽然心里不悦,但经过了一下午的时间,也已经放开了。杜仲天是针对杜子腾才这么说的,而且自己以后和这个老头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权当陌生人胡说八道了。
回到家中,司默找了洗澡用的东西,然后收拾收拾就跑进浴室淋浴,休息了一下午,肚子也不疼了,而且晚餐吃的也很舒服,有种大病初愈的快感,她要赶紧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半个小时后,司默心情舒爽的像往常一样打开洗手间的门,然后用毛巾只遮挡住胸部,走到门边弯下腰去拿凳子上的干净衣服。
因为浴室太小,所以为了防止花洒中流出来水溅到干净衣服上,司默每次都是把衣服放在洗手间门口的凳子上,洗完澡后,她把衣服再拿进去穿上。
然而今天,就在打开洗手间门的瞬间,她蓦然呆愣的睁大了眼睛,愕然的看着正侧躺在自己床上播电视的杜子腾,半响,她就这样怔怔的傻站着,直到一丝丝的凉意侵入自己裸露的肌肤,司默蒙着雾气的瞳仁倏然放大后又立即缩小,响彻房间的尖叫声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双手紧急的捂住自己的私处,然而慌乱却让她变得更窘,原本遮在胸口的毛巾因为松弛而啪的一声落地,须臾间,她由遮羞状态变成了一丝不挂。红着脸赶紧弯腰蹲下身体,手立即上移羞赧的捂住胸前,双脚默默的向后退去,当距离稍微远了一些,司默用脚把门一勾,用力的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又不是没见到过,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就在洗手间的门关上的刹那,一直淡淡的看着她的杜子腾突然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仿佛看见她的裸体完全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没有一点惊奇。
司默脸热的仿佛在发烧,红晕从淡淡的鎏金色立刻变成了红彤彤的火烧云,匆忙的穿上衣服,鼻孔中喷着火,司默卷起袖子怒气冲冲的就从洗手间杀了出来。
“说,你的钥匙到底从哪里来的?”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刚刚他明明把钥匙给了自己,他为什么还有自己家的钥匙,可话一问出口,司默就后悔了,这种笨问题需要问吗?他肯定是下午拿着她的钥匙去复制了N把。
杜子腾连动都没动,而是抬手把司默的身体向一边推了推,仿佛她挡住自己视线一样,目光专注的盯着小电视机,嘴上心不在焉的回着,“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是你亲手把钥匙交给我的。”
果然,果然,司默被杜子腾的话堵得差点吐血,小手往杜子腾的面前一摊,忿然的低吼,“把所有的钥匙都给我——”
闻言,杜子腾抬眉瞥了她一眼,深似幽潭的黑眸中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然后长睫低垂,他将视线又跳转到电视机上,手里一边继续着播电视的动作,一边悠悠然的回答,“在我裤子的口袋里,你自己拿吧!”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亏她下午还觉得对他愧疚,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他被杜仲天骂,可现在所有的愧疚、怜惜和感动都不见,全部被愤怒所代替。
司默狠狠的瞪了杜子腾半晌,然后故意向前走了两步,挡住了杜子腾的视线,伸手就朝着他的西服裤兜掏去,不就想为难她吗,她偏偏不让他如愿。
唇线上扬,杜子腾的嘴角牵扯出一抹愉悦的弧度,眼角满溢着笑容,目光紧锁着板着脸的司默,他淡定从容的随着她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找。
不一会儿,司默真的从他的口袋中找出了一把钥匙,随意的丢到了身后的桌子上,然后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杜子腾,“我家现在不欢迎你,请你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