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天此时已经坐在了书房中的藤椅上,头仰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表情沉静,完全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见到司默乖巧的走了进来,他温煦的一笑,“过来坐吧。”
依言来到老人家的身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垂着头,司默不敢去碰触杜仲天锐利的目光,静默的等待着他先开口。
“你叫司默?多大了?”很大众的问法,就像长者都会询问的话题。
“爷爷,我今年二十一了,”
“才二十一岁啊,还很年轻呢,比子腾小了整整十岁,”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半晌都没再发出声音。
书房内被一种沉闷的气氛充斥,仿若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然而任你怎么去抓,怎么去追,都触不到它一丝一毫,只觉的胸口淤积着一股烦闷,让人不由的想要挣脱。
藤椅单调的摇晃着,杜仲天的身体也随之轻缓的晃动,而司默的目光始终都投落在藤椅的底座上,神思也着藤椅的起起伏伏而跌跌落落。
难道是嫌弃自己年龄太小了吗?司默的神情黯然,本来还鄙视过杜子腾老牛啃嫩草,说他有恋童癖的,可现在听到杜仲天询问自己年龄后,她不由的又开始鄙视起自己的年龄来,刚才应该多说几岁的。
“你喜欢子腾吗?”突兀的,杜仲天苍老而强劲的声音仿佛从地底发出,带着一股深沉的厚重,他微微侧头,看向一旁发呆的司默。
脸颊立刻被红晕布满,没想到杜仲天会问的如此直接,而他的问题也似乎非常的跳跃,弄得司默懵然。
然而当目光撞进杜仲天深邃似渊的瞳眸中,仿若掉进了一方泥潭般,有种沉陷至无法自拔的感觉,他凌厉的眸光如同无数道纠缠的丝线,密密的将其包裹,使得她无法脱身,只能任着那细细的线勒紧自己的血肉。
发愣的点了点头,算是肯定的回答,司默霎时躲开杜仲天带着威慑与蛊惑的目光,心下不由的突突直跳。
“那你了解他吗?或者了解他的过去吗?”他的问题浅显易懂,但语调迟缓而透着份威严,不知为何,司默却觉得他话语中另有深意。
“只了解一点点,他曾跟我讲过一些,但不是很具体。”在泰国时,杜子腾好心情的时候曾对她讲过一下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但至于他的过去,司默了解的也仅限于表面上东西。
大概就是他从小父母双亡,父母是出车祸去世的,而杜仲天一手把他抚养长大,他在美国出生,美国长大,美国上学,只是四年前才回国创建了天宇国际。
说实话,司默对待爱情的态度很简单,从没考虑过对方的家世背景,以前对待程澈如是,蓝明轩如是,杜子腾也是这样,她希望自己的爱情是纯洁的,不包括利益的关系。
何况杜子腾的家世过往什么的很简单,家庭成员也简单,所以她从来都没追问过杜子腾这些。而现在被杜仲天提起,司默有点诧异,不明白他为什么偏偏强调这个?难道想考验他们彼此的相爱程度?
“这个孩子,真是的,都快结婚了,居然还不让你了解一下自己的家庭和过去。”嗔怪的低语了一声,杜仲天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着司默抱怨。
然后他坐正了身体,站起身,走到书柜前面,抬手从第三排上拿下了一本书,一边翻看着,一边返回身又走回了藤椅的位置。
坐下后,他皱眉从书中翻出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高高的举在眼前,凝眉看去,审视了一会儿,才把照片放低位置,摊到司默的面前,“这是我们家唯一的一张全家福。”
司默小心的接过照片,对着杜仲天莞尔一笑,低头细细的端详起照片上的人来。
这是一张典型的全家福式的照片,不过因为拍摄的年代久远,表皮已经有些泛黄,人物身上的颜色也有些失真,但是还是能看出拍摄照片当时全家人快乐的心情。
照片上一共有八个人,照片上的杜仲天还很年轻,他坐在中间的位置,而左手边有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看样子依稀能辨识出是杜子腾,而右手边是十几岁的楚凡清。
后面站着三男两女,司默猜想一定是杜子腾的父母和楚凡清的父母,但是剩下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她就猜不出了。
那个男人的长相似乎和谁都不像,不过他表情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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