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的看着司镇海的车驶出了停车场,司默从未如此的茫然而无措过,到底刚才爸爸和杜子腾谈过什么,为什么他的态度会如此的坚决。
似乎有一阵风从停车场的风口中涌入,夹杂着阴冷的湿气顺着皮肤空隙钻进了她的心底,令司默一阵阵的森寒怯冷,隐隐的不安就像藤蔓般在她的胸口蔓延疯长。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停车场的冷寂,司默回过神儿来,赶紧从包中掏出了手机,果然是杜子腾打来的,卷翘绵密的长睫如小扇般轻眨了一下,掩去了她此刻杂乱的心思,沉了沉气息,她才把手机放置在耳边,接通了电话,“喂,子腾,我在停车场。”
“好的,你等一下,我马上到,”杜子腾本来是担心司镇海会把司默带回司家,所以才尝试性的给司默打个电话,却没想到司镇海并没有那么做,所以赶紧跑到了地下停车场。
不一会儿,杜子腾找到了司默,两人目光相触了一下,但谁都没有开口,等他把汽车启动,车慢慢驶离停车场后,他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司默一眼,才淡淡的询问了一句,“默默,你没事吧?是不是司伯伯跟你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啊?”
刚才司镇海情绪有点激动,保不齐会把他们谈话的内容告诉司默,别的不怕,杜子腾就怕司默察觉到自己最初接近她的目的,本来他想把这个件事烂进肚子,永远不说,但现在看来,他有些犹豫,这件事就像隐藏在两人之间的隐形炸弹,他的时刻小心提防,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很不好。
可是告诉她一切,他又没有这种勇气。
有时当错误造成时,我们能够主动的去承认错误是需要勇气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我们头脑中侥幸和坦诚不断的纠结较量,这种勇气会越来越小,反而去遮掩错误的心思会越来越强大,最后甚至彻底放弃承认错误。
人往往就是这种只会做蠢事的动物,明知道遮掩是错的,还是甘之若饴的去做,反而放弃正确的问题解决方法。所以,现在的杜子腾,缺乏的就是这种勇气。
司默曾问过他,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他艰难的选择了不说,这就像一个谎言的开始,接下来他需要更多的谎言去维持第一个谎言,而他既畏惧谎言可能会被戳穿,又担心这种不断隐瞒下去的行为会招致司默对自己的怀疑。
“没说什么,不过他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司默不想告诉司镇海不许自己跟他结婚的事情,所以话题被她一带而过,她把目光收了回来,扭过头,望向另外一侧的杜子腾,忍不住轻轻的问,“刚才我爸爸他到底单独跟你谈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那么不高兴?是有关司宸的事情吗?”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司宸和孩子的事了,料想司镇海可能质疑杜子腾的人品问题,问他司宸和孩子怎么办,而杜子腾的态度素来坚定,肯定又回答的好像那孩子跟他无关似的,所以激怒了司镇海。
杜子腾没有回答,明知道司默的眼睛一直凝视着自己,等待自己的回答,他却始终没有侧头,也没有吱声,只是目光专注的望着前面的路况,直到司默寂然的收回了视线,又转头看向了另一侧的车窗外,他才暗暗的长出了一口气。
他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告诉她,为今之计,只有加紧筹备婚礼,赶紧让司默嫁给自己才是最安全的策略,想到这,他突然对着身旁的司默说,“默默,找个时间我们去登记,把结婚证领了,要不明天,你看行吗?”
目光依然留恋着窗外,司默虽然被杜子腾的话弄得有点怔忪,但没有转头。这是个敏感的话题,即使她非常相信杜子腾,也非常爱杜子腾,但司镇海临走警告的话还是对她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不是怀疑杜子腾,而是觉得不应该在这么仓促的情况下结婚,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纠扯着,让她惴惴不安。
“嗯,换个时间吧,这两天学校里事情多,你也知道我马上就大四了,而且这又到了学期中,要准备考试什么的,很忙。”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委婉的推脱,司默不想让杜子腾发现自己的犹豫,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
“这样啊,那要不我明天晚上让律师到公寓来,我们只需要签署一些文件,然后登记什么的事情委托他去办吧。”杜子腾不疾不徐的说着,语调很随意,好像非常体谅司默的难处,尽量为她设想好一切。
眼睑低垂,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唇,司默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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