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来岁的小子说的话,沈小花呵呵笑道:“惊梦请自便,我娘俩还要招呼其他的客人。”
王惊梦欠身说好,沈小花走开很远还回头看了看他才对我说道:“好儿子,这个王家,很是让娘心里犹豫不定,你也帮我拿个主意。”
张家和王家都是青州府数得着的大地主,难免要被周围的人拿来比较,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也正因为两家离的近,田间地头相连,佃户的纠纷就多,经常闹到家里。乡里人对田地界限的重视,不是现在的城里人能够理解的,刘氏担心小马对付不了王财主,每每要赤膊上阵,生了不知道多少的闲气,多少场下来没占到什么便宜,和沈小花合计了不知道多少次,说是看着那狗日的王财主肚子就来气,非得把王家给吃了不可,无奈王财主老奸巨猾,把王家护的严严实实,一直没有机会下手。就在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我哦了一声问道:“是什么机会?”沈小花嘿嘿笑了:“王财主不行了。”我一听来了劲说道:“王金龙不学无术,哪有本事管这个家,你们怎么还不趁乱动手?”
想吞掉王家,又不能坏了自家的名声,实在有些难,他们不卖,我们也不能强买,新地主沈小花和刘氏两人虽然有强烈的占有**,苦于一直找能下手的机会。
沈小花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知道,现在和以前怎么一样,咱家已经是有身份的人,要是趁火打劫,不管什么都吃,会被人戳脊梁的。我愿想多等几年,等到王老财主一病不起,把王家交在王金龙手里,到那时候我就光明正大的对付他们,找着机会一点一点吞掉王家,谁知道老财主人老却不糊涂,直接绕过了王金龙,把王家交给了王惊梦,你别看这孩子年纪不大,可是却很有心计,把混乱的王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水泼不进,针扎不透,打乱了我浑水摸鱼的布置,气死我了。”
我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兴趣,坑人害命顺便谋夺家产,多么美好的主意。对沈小花说道:“娘,你别急,等办完了爷爷的丧事,咱们就慢慢的筹划,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王家慢慢吃下去,不留任何手尾。”
娘儿俩会意一笑,莫明的兴奋充斥,阴暗的个性找到了知音,我忽然感到后怕,要是不及早筹谋,现在的肥肉王家会不会是将来的张家。
张家的祖坟我还是第二次来,这一次却是来看风水的,几年之间过去了,原本稍具的虎势终于成了形,远远看来,似乎真的一只猛虎盘踞,张仲康原先的衣冠冢并不适合作为和刘氏两人合葬的墓**,少不得我把坟地位置选在了虎头的位置,只要张仲康埋在这里不动,张家我们这一枝就能福泽绵长,永远不会枯竭,纵使出不了什么绝世的人物,可人活一世,只要衣食无忧,做一个富贵散人又有什么不好。
我又见着了张家的穷祖宗们,他们看见了我,顿时像恶狗见到了肥肉,我许下了重重的祭品,才得以脱身,猥琐的老头子好容易说了句人话:“小孙子,找到了你爹,很好。”我有心问他们这些人怎么死活赖着不去投胎,嘴张了几张,还是不自找麻烦地好。
风风光光的丧下了张仲康,刘氏还舍不得把他的灵位请上供桌。手里握得似乎张仲康的双手,哭干了眼泪,谁劝也没有用,多少年来的盼望,一朝成了泡影,谁能受得了。
办完了丧事,我把刘氏、沈小花、张三儿叫到一起举行家庭会议,自然是我主持,先是肯定了沈小花同志多年来为这个家做得巨大贡献,再表扬了刘氏后勤工作的重要性,自动无视了张三儿,又请沈小花发言说道:“娘,你先咱家现如今都在做什么生意,每年进项有多少银子?”
这次的会议是和沈小花合计过了的,沈小花说自然知道怎么回答:“咱家的生意除了现如今的七万亩田地,每年能有三万两的银子租子,再就是和韩将军的军粮生意,每年的收入大约在十五万两,咱家的酒楼每年还能赚个一万两银子,再加上绸缎铺,胭脂铺等等,每年大约能有净利润二十五万两的进项。“
张三儿被这个数字吓坏了,不过这种场合没有他的发言权,刘氏说道:“小花,当年亏得听了你的话,不然咱家还不知道什么光景,小丑儿,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我对刘氏说:“奶奶,您别急,听我慢慢的说。”又对沈小花说道:“这么说来,咱家的主要收入还是在军粮这一块?”
沈小花说道:“自然,这些年亏了韩督军了。”
“娘,要是我告诉你,咱家的军粮生意以后恐怕很难做下去了,你会不会不同意?”
张三儿横眉说道:“家里的大事,有你一个小子说乱说什么?”
刘氏怒道:“有你说话的份?三十岁的男人,整天招猫逗狗的,这个家有我在,不要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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