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和他作对,不许节外生枝,咱们还得抓紧赶路。”秋儿答应了一声,苏七又对我媚声说道:“我的好相公啊,可又要辛苦你了。”听了她的话,我不觉打了个寒战,她心里盘算着这样恶毒的主意,外表偏要做出这般姿态。这人心太可怕了。见我不理她,苏七笑道;“好相公,莫生气,等做完了事,我就带你回梨花村可好。‘等做完了你的事,只怕我的命只能剩半条了。我心中微微冷笑。你当真以为我变成了狗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时正五月,天气逐渐开始燥热,苏七悠然在街上缓步而行,她的耐心极好,脸上祥和,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恬淡如神仙得女子,骨子里却是个视人命如灯草的女人。不是我昨晚入梦看了她的来历,只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她比什么洪水猛兽都要来得可怕。
滕州和青州不同,街上不断看到成队的士兵往来不断,来往的人也大都满脸菜色,街边坐着成群的难民,苏七往街,却是一个异类。春儿见了说道:“小姐,我们还是赶紧上马车走吧,在这里别出了什么事。”
苏七摆手说道:“不妨事的,我们且走上一走,等出了城再乘车。”我心里嘀咕;你使劲招摇好了,赶紧出事才好呢。“可惜老天爷没眼,没听见我的心愿,终于也没能如愿,也许是苏七的模样迥异,吓住了狂蜂浪蝶,反正她是安然无事地走出了滕州城。
我正哀叹马上又要长途跋涉之际,猛然有人在身后叫道:“几位姑娘慢走,我们结伴而行可好?”
我扭头看去,见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坐在马车上,身后跟着一群人。秋儿说道:“谁要和你们结伴,关你啥事,少来闲**心。”
汉子怔了一怔,还是说道:“几位姑娘,我并没有恶意,不过见几位是姑娘家,怕路上有什么不便,这才开口询问。”
秋儿尖利的说道:“用的着你闲**心。”
那中年男子却是也不生气,反而拱手说道:“对不起姑娘,是我莽撞了。”说着话一驾马车,往前奔驰而去。他们一行人有十数个大汉,跟着马车快步前行,这些汉子看着春儿脸上都带着善良的笑,马车上坐的是一个年老的女人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却是正眼也没有瞧我们,我站的低,没去注意这些人,却看到了马车下面有一双明亮透彻的眼睛,看到我似乎一笑
苏七问我说道;“相公,你看这人真的就是好心想要帮咱们吗?”
秋儿抢着说道:“应该是吧,你看他被我说了,还是彬彬有礼的,一定是好人。”
我冷冷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好好说话,反而还要冷言冷语?”秋儿说道:“人多了怕你浑水**鱼。”
苏七说道:“这一群人眼里虽然带笑,可看着咱们的时候,只是瞧着咱们的马车上下打量,而且那十几个男人身上都带着一股暴虐之气,虽然被笑容掩了,还是能感觉得到。你没见着车上的女人虽然没看咱们,可他们眼里都是贪婪。”
坏人的眼里满大街都說閱讀,盡在坏人,难怪他们把别人都想得那么坏,我不由想起了那双马车里的眼睛,纯净,惊慌、好奇,他又是什么人,怎么会藏在最下面。
雇来的马车早在城外等着了,赶车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一脸忠厚的汉子,请苏七上了车,等春儿搀着苏七迈步登了上去,秋儿吩咐道:“老马,我们家姑娘身子骨弱,你慢着点走。”赶车的答应了一声好咧。您就放心吧。
我看错了,这个山东人外表虽然厚道,可江湖走多了,满嘴跑火车,比最能说得**爷们更甚,从开始上车嘴就不停,并且极其不负责任的夸奖了我一顿,说我是某某大狼狗的后代云云,恼得我登时朝他吼叫,作势要咬上去。秋儿咯咯笑道:“老马,你继续夸吧,他很喜欢呢。”
老马惊疑道:“不对吧,我看它是要咬我。”
秋儿道:“咱家的狗**子最是温顺,从来不咬人的。”
老马说道:“算了,我还是不招它了,被咬了可不值得,姑娘,兵荒马乱的,这路上不很太平,你们非要去济南府嘛?您看现如今正是请**不接,灾民满地的时候,整天饿肚子,好人也变成坏人了,这路不太好走啊。”
秋儿道:“好好赶你的车,你没看我身上背着剑嘛?谁要是敢动俺们的脑筋,就要他们好看。”
老马虽然住了口,却对我偷偷说道:“就你那剑,杀鸡都不一定杀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