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却还不要,非得酒肉不可,客爷您看他全身上下穿的,哪像个没有钱的?一直胡说马上就有大财主朋友要来咱们住店,等到时候拿钱砸死我们,哼哼,这样的无赖还会有什么朋友,还不是个混吃混喝的混子。掌柜的恼了,就不再让他进门,想不到两天不见人影,今天一早又要来混吃混喝,赶也赶不走呢。"
店小二走过去推开了人群,我这才看得分明,中间的那人虽然身着的是道袍,可是浑身上下衣衫鲜亮,那叫一个耀眼,正和一群人推推搡搡,骂骂咧咧霍然是抬起了头,看见了我咧嘴笑道:“你们看着,我等的人可不是就出来了。放开,快放开。”那无赖的架势不是踢海那贼道士还能是谁,我看的又惊又喜,踢海甩开了拦着他的人,非常有型得整了整衣冠,对店小二说道:“我早说过,这里有道爷的熟人,你们看,他不是出来了吗?“
我见了这贼道人哪还按耐的住,一把拽住了不放,踢海嘴里说道:“张北山,你慢着些,道爷我几天没吃饭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快整一桌酒食来。”我哪还听得见,劈头第一句话就问道:“贼道士,我的补天汤呢?拿来。”
踢海怫然甩开了我的手道:“哪有你这样的做主人的,来客了,不说好生招待,却只管烦人。”一**做在了诸灵惜的面前,看了片刻顿时一阵惊呼:“姑娘,我见着你,为何十分面熟?”
我一把推开了他说道:“少来,谁的酒肉你都想骗呢,快把我的补天汤拿来,不然今天非要剥了你的皮不可。”诸灵惜瞧的扑哧一乐。踢海顿时像是离家三年的野狗见着了主人,哈赤哈赤吐着舌头凑了过来对诸灵惜叫苦道:“姑娘,您看这小子好不晓事,真是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诸灵惜道:“小丑儿,何必着急呢,他乡遇故知,这可是也是一桩喜事。”
我怒冲冲道:“谁是他的故知。”踢海狐假虎威对店小二喝道:“听见了没有,还不快去准备?”店小二看了看踢海又看了看我,诸灵惜说道:“乱看什么”
我气恼得一脚踢翻了踢海得椅子,他却是依然稳稳得虚空坐着,那椅子古怪地又回到了他的**下,我一见了他,便按耐不住怒火,气冲冲坐在他的对面道:“堂堂的福州小花观主持居然来京城骗吃溜喝,不怕传出去丢你徒子徒孙的脸面,贼道士,你不在小花观享福,千里迢迢来京城做什么?”
踢海摸了摸瘦得几乎要干了的身材,咳嗽了一声,正了正衣冠,想要做出世外高人得样来,,不过他干瘦猥琐,一双老鼠眼昏黄混浊,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人,我一直很奇怪,这家伙一直狂吃海喝,怎么就不长肉,这些年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进了狗肚子里。
踢海这时候根本没空理我,眼睛看着柜台后面一排酒坛子,嘴角还又垂下了一丝透明的长线,口水不断,那馋涎便也越长,等得一直滴在了地上断作了两截,断了的那截只待弹回来,踢海老脸红也不红,用力一咳嗽,那馋涎才终于掉了下去,我看得好笑,偷偷指使小妖一拳遥遥击打过来,踢海的胸口无风鼓了起来,竟是硬生生接了小妖的拳头,老鼠眼若无其事的瞄了惊疑不定的小妖一眼,又对了诸灵惜谄媚一笑,这才神气活现道:“贫道那晚正在小花观打坐,心中忽然有感,于是夜观天象,只看见天上帝星忽明忽暗,旁有一颗一直想要取而代之,天际处更有二颗小星正疾驰而来,气势凶嚣,正是天下大乱之象,贫道心怀天下,不忍黎民百姓久陷水火,特来踏了红尘走上这一遭。”
我正待恶言讽刺,诸灵惜却是正色说道:“道长胸襟让人佩服,不过依你看来,这天下还有多久,才能平静下来?”
正在这时候,店小二准备的酒食来了,踢海一见了酒菜,世外高人的派头顿时荡然无存,流着口水说道:“姑娘,这事能不能等回说,啊嗬嗬,这味可是上好的山西竹叶青吗,还有山东的驴肉,好啊好啊。”恶狼一般扑了过去,我看的呆了,这贼道士可不是个穷人,至于一副饿死鬼得模样吗?
正在这时候,一阵强烈的灵力震荡,诸灵惜和我对视一眼,这是谁敢在京城明目张胆的施展道法,不等我运起了天眼看向半空,泛起一阵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银河,居然是银河。青天白日的星杀全力展开,是和什么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