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那眼泪“哗”得滚到了皇上的龙袍之上。
“郑公公,朕今晚就驾幸明月阁了,朕就驾幸这里了,贤妃那不去了,改天吧!”
“诺!”郑公公笑着答应道。
“明月阁掌灯,其它阁子熄灯。”郑公公一边往出走一边的喊。
阿奴轻轻的帮皇上褪去龙袍,轻轻的服侍皇上上床。
“爱妃,你也过来,朕要与爱妃共枕。”皇上笑着扯了一下阿奴的肘。
“皇上,今日心情不错呀!看来皇上定有好事要告与臣妾了。”阿奴笑着说道。
阿奴轻轻的解衣,轻轻的去掉头上的纵饰,许久未听见皇上的回声,阿奴心中顿觉不爽,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吗?或是他困了不成。
阿奴回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皇上,心下大惑,他怎么的哭了,阿奴急了,扑到床前拉着皇上的手说道:“皇上,怎么了?臣妾说错什么了吗?皇上。”阿奴不停的擦拭着皇上的泪水。
想来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近来的战局让皇上坐卧不安,这千里之外的军情一直牵动着整个内廷的心,所有的成败全都定指于陈地的胜败。
“来吧!躺到朕的旁边,朕好好的细数给爱妃!”此时的皇上真没有上朝时的那般威严,一切的虚无造饰全都没有了,唯有的就是一个真实的自己。
阿奴轻轻的钻进蚕丝被窝,这可是从江南一带刚刚运送过来的蚕丝被,既轻又柔,质感极好,皇上轻轻的拢着这个绵软的小团子,像个细腻的织物一般,顺着她的肌容,皇上似乎都快醉了,这一种的荷叶香真格能让人醉死,这是淑妃所特有的,也是皇上最最喜欢闻着的香味。
“我的爱妃,当个皇上不容易呀!要是真有来世,爱妃,你觉得朕当个什么最好,你快说说。”皇上像个正派的男主人公一般的轻缕着淑妃散乱的头发。
“皇上,当然你还是皇上了,我倒不想做个皇妃,我想做个普通的农妇。”阿奴笑着说道。
“爱妃说的怎么和朕的想法一样呀!只是朕不想再当什么皇上,而且是做一个农人,朕觉得那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不用思虑过多的事情,只好好的教好孩子,照顾好自己的妻儿就行了。”皇上的眼睛朝窗外静穆着,似乎已进入了那个让人向往的境界,自己的妇人淑妃正坐在织机前纺线,而自己的孩子成群结队的围着织机跑呀跳呀!他们十分的开心,自己呢?不知道要做什么了?皇上想了想,出外巡查时,看见农人们在地里收割麦子,嗯!自己当然是收割麦子了。
然后归来了,自己的夫人放下手中的活计,然后捧出半盆水来,自己在盆中洗脸,还有那一群调皮的孩子笑着也跟着来抢水,溅得自己满身都是,自己跟着他们竟然一起的耍起水来,皇上兴奋了,好像是到了水边了,这思路转得十分的快,一群孩子在水中游泳,自己则像个大孩子一般的跟着他们游,而且双手拔动着,水花四溅,真是开心死了。
看着皇上脸上的笑容,阿奴笑了。
看着那一脸的笑容,阿奴笑了,自己何曾不想如此,遇着这么一个挚爱自己的男人,那是自己的福份,要是以后真的亡国了,那就可以跟着他一道的去田园做乐,那时侯真能做个农人和农妇。
阿奴轻轻的将手抚慰在他地胸部,他现在真不是什么皇上,他是一个男人,阿奴心里不停的念叨着。
“皇上,臣妾真的很爱皇上,也希望能进入皇上你的田园生活,但不知皇上你的农妇会是谁?”阿奴撒矫着身子问道。
“爱妃,当然是爱妃你了。”皇上的话是不假思索的,那是真的爱阿奴的。
“嗯!皇上你待臣妾真好,刚才为何流泪,皇上,是不是朝中又有什么大事吗?”阿奴笑着问道。
“爱妃,朕怕呀!你知道吗?朕派刘侍郎去督军了,朕的心里一直的不严实,朕怕呀!”皇上轻吻着阿奴的上嘴唇说道。
“皇上为何会怕呢!督军督军,能有什么事情吗?”阿奴笑了笑,因为阿奴并未知晓这个话的份量。
“爱妃你有所不知?现今国家大事全决定于一个人,你说朕的心里能好受吗?朕的舅舅出征大周,万一他变了心,你说朕该怎么办?”皇上哭丧着脸说道,“朕的主力军由他控着,朕的心里现在都没底,朕真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这件事情,刘侍郎估计快有消息了,大概他已到了,这消息一来朕可就要做出决定了,朕真不知道该如何来处置亲舅舅。爱妃,你给朕出个主意?”
阿奴叹了一口气,“皇上,此等军国大事,自有文武百官替皇上分忧,臣妾没有这能耐呀!想皇上能将千斤之重担交付有国舅的手里,国舅定是放心之重臣,还请皇上稍待时日,自会无事。”
“爱妃你所言甚是,只是最近一段时日,朝野震荡,朕都怕了,他们都在说朕的男舅的事情,很多的折子也在说,说朕的国舅有变心之嫌,朕也催过国舅,他老是说等待战机,这都数日了,还没有战机吗?朕现在都不敢去相信国舅了,所以派了兵部侍郎将做督军统领去督下实际情况。”
“哦,既是如此,皇上就不用担心了,等刘侍郎探得消息,那就一切大白了,皇上只要做好部署,那什么都不用怕了。”
阿奴突然想到自己塞到那个包袱里的信,心下明白了,这消息已经很确凿了,我现在一不做二不休等着大陈灭亡,然后我去做我的皇后,想到这里的阿奴本想大笑一番,可是她怎么的也笑不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皇上,难道自己真的动了情不成。
阿奴有点想笑了,不经意间竟然真爱上了这个皇上,与宫妃的斗争之中,阿奴倒真希望能给他生个小皇子,也不知道是心灵作祟,还是感情作祟,阿奴心中酸酸的,将身子贴得更紧了。
阿奴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想能好好的爱上一回这个睡在身侧的真实的皇上,她的嘴亲吻着他的嘴,她太爱他了,她想有他的孩子,他也太爱她了,他用自己所有力量去爱她。
所有的烦恼,所有的苦闷在这个时侯全部成了废弃物,他不要了,他只要真实的拥有她的身子,只要在她的港湾静静的徜徉,这就是爱,一种难以割舍的爱。
那一阵的喘息几乎是倾尽平生力气的,她没有过多的哀愁,只是跟着他的快活兴奋的快活着。
他很痛苦,很的面容一直的很痛苦,既使在最最快活的边缘,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大概他真是太苦了,而这种苦是没有办法传递给别人的,他是释放了,一切的痛苦全抛了下来。
“爱妃,拥有你,是朕最大的幸福,爱妃,既使让朕明天不做皇上,朕也欣慰了,你知道吗?朕是最最容易满足的,朕的母后也这样说,母后不希望朕这样,母后说,好皇帝要永不满足,要有霸道之心,而不能有王道之心。朕自小是学着孟子长大的,朕不喜欢荀子,所以朕希望用王道。”
阿奴轻轻挪了下身子,侧下来,静静的看着皇上的面庞,看着他那白皙娇好的容颜,她的手一直攥着他的手,她不要他放松,她爱他,爱得要发狂。
女人是最会忘仇的,竟然在爱河里放松了警惕,或许是这个男人对她太好,或许她被这个男人迷倒了,她没了力气,那种大周的仇恨她一刻也不想去想,只想平平凡凡的在这个爱河里静静的徜徉。
他们为她创造的梦想或许太遥远,或许她是一个暂时的享乐主义者,能暂时的享乐未必就是坏事呀!他总是比别的女人想得轻松,想得少,她没有梦想,她的梦想在大周破灭的那一刹那就已经结束了,所以,她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那些,只想静静的睡在这个男人的身侧,为他生下他那渴求已久的龙儿,这只是她报答他的方式,没有他的出现,她真的还在那个浣洗房内过那非人的生活呢!那种风尘生活让她的心伤透了,她那时就没了别的梦想,只想能有一个男人守在跟前就行,可是,这个男人是守在跟前了,他却不是别人,不是一般的男人,而是众人神,皇上。
夜寂静的厉害,她静静的蜷在他和身侧,用鼻息嗅着他身上的汗味,用耳朵听着他的鼾声,他睡得很沉,像个醉汉喝醉了一般,不停的笑着,这个夜里只有他的声息,没有旁的声音,阿奴将脸贴得更近了,或许那一份密信被刘侍郎发觉,然后那封信就会回到皇宫,然后呢?阿奴不敢去想,撤回陈将军,那再后来的事情就谁都明白了,大陈灭亡,大周兴起,自己将会被那一帮老臣子捧着奉为皇太后,那是自己最最幸福的时侯,阿奴心里越想越开心,这种好事应该会轮到自己的,虽然现在在这里十分的快乐,可是,这些个事实都是自己在操纵的,想后悔都来不及呀!
真不想大陈就这么快的覆亡,真想他能多活几天,那么快的覆亡,那自己暂有的幸福又将付诸东流。
他沉睡了,睡得很沉,他的脸上的笑意可以说明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