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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探没有任何迟疑,迅速转身离开。
巳蛇看向秦文远。
就见秦文远目光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冷意,秦文远说道:「给花展超他们留个信,让他们到这里后,自行前往长安。」
「我们……明早出发,先回长安!」
秦文远决定不等了!
花展超他们现在完全散开了,就算他有办法去联络他们,也需要耗费一些时间。
而且秦文远既然答应他们,要给他们两天时间,他也不想言而无信。
所以他便决定自己等人先行离开,然后留下一封信给花展超他们,等他们来了之后,自行前往长安便可。
巳蛇知道秦文远因为白严官的原因,归心似箭。
所以他没有任何质疑,直接点头:「好!」
说完,巳蛇便离开准备了。
秦文远坐在窗边,目光看向窗外的扬州。
扬州作为江南的一个重要城池,十分富庶热闹。
不过此刻天色已黑,宵禁已经开始了,所以白日里热闹的街道,此刻也十分寂静。
秦文远目光看着窗外,可他的思绪,却早已飞到了长安了。
他在脑海中推着白严官的案子。
这个案子如果不是白严官所为,那想翻案,也绝对十分困难。
首先,人证很周全。
周勤府里的下人,完全能够证明在整个案发过程中,都没有任何其他人。
这也就断绝了,有外人行凶的可能性。
其次,物证也周全。
凶器就留在那里。
而且更重要的是……周勤的指甲里,有白严官的血肉。
这便能证明两人的确发生了激烈的争斗。
在慌乱中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更重要的……也是更难的地方,则是白严官本人!
褚遂良在询问白严官时,白严官竟是承认他做了杀人的事情。
这才是最麻烦的。
但嫌疑人主动承认时,甚至这案子,都不用再查了。
毕竟一般情况下,没有谁没做过这种事,会承认自己杀了人。
但也不一定。
有些人被收买了,也可能会成为替罪羊。
但白严官,毫无疑问,绝不会有这种可能性。
所以,这个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文远眼眸微眯。
因为他没有去现场查案,所以他也不清楚现场的情况。
但现在,有几个疑点,是他在意的。
第一,白严官是因为什么是去找的周勤?
是有人算计的,还是真的是巧合?
第二,他所熟悉的白严官,绝不是那种脾气暴的人,更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所以他怎么会轻易和周勤发生争斗?
这与秦文远认识的白严官,差别太大了。
所以白严官和周勤发生矛盾的原因,也需要了解!
而第三,则是周勤的死,是意外,还是早有预谋?
意外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若是早有预谋呢?
有人要害他,或者他自己想死,亦或者,他要陷害白严官,所以恰巧那个时候出事了。
若是有人真的因为自己的缘故,去害白严官的话,那后面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白严官是被人给算计和陷害了。
秦文远抿了抿嘴,他的脑海里,有许多种猜测。
可他一丁点的线索和证据都没有,所有的猜测主观性都太强了。
这不是一件好事。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努力恢复冷静。
他绝不能因为这是白严官的案子,自己就失去冷静。
这是对自己的职业,极大的侮辱。
身为一个探案者,绝不能因为参与案子的人的身份,而有任何主观上的倾
向。
秦文远让自己恢复冷静后,目光再度恢复清明。
他想要查清白严官的案子,想要知道这背后,是否因为自己。
就必须要一个理性的探案者的角度才行。
秦文远起身,关上了窗户。
他再度躺回了卧榻上。
此刻的他,需要休息。
因为接下来的赶路,会很累。
而且,他也需要以一个极佳的状态抵达长安,否则自己脑子混沌,也没法去分析案子。
就这样,秦文远强迫自己睡着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后,天已经亮了。
这一次的南诏之行,让秦文远对各种复杂情况下的休息练就了一个好本领,哪怕一肚子的事情,仍旧说睡着就能睡着。
休息好后,他便走出了门。
刚出门,就见巳蛇和王小花也刚好从房间里出来。
他们看向秦文远,就见秦文远点着头,道:「吃过早饭,买些干粮,我们这一次要加快速度赶路,中途没有多少休息。」
王小花也从巳蛇那里知道了白严官的事情。
她知道,白严官对秦文远而言十分重要。
所以,她没有任何迟疑,直接重重点头:「好!」
就这样,众人迅速吃过早饭,然后策马离开了扬州。
出发时,匆匆而走。
归来,仍是匆匆。
但这种匆匆,是为了最重要的人!
两天后。
傍晚。
夕阳正挂在树梢上。
通红的夕阳斜射在长安城这座古老的城墙行,斑驳而庄严。
这时,四匹快马忽然在城门前停了下来。
他们抬起头,看着前方这座城池。
其中一个是三十余岁的妇人,其身着一袭劲装,充满英气。
此时她看着眼前了巍峨肃然的长安城,忍不住感慨道:「自从五年前逃离长安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了,我以为此生我都不敢再来,没想到今日,竟是又回来了。」
这个外表看起来是妇人的女子,正是易容之后的盗侠王小花。
昔日她偷了世家的好东西,被世家追杀,又有朝廷通缉。不得不逃出长安。
可世家对她真的恼了,追个不停,最后因为世家势力太强,不得以,他逃离了大唐,去往了南诏。
也碰巧在南诏,被北斗会给抓了起来。
那个时候,王小花真的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长安了。
毕竟朝廷也罢,世家也罢,都不会放过她。
可她没想到,这才没过几年,自己就回来了。
而且不仅回来了,还如此光明正大。
身份地位也都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