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
汹涌无比的煞气,从那两道目光中爆发而出,狠狠地刺入徐一神魂之内。
恐怖的魔怪、阴坟中起身的滴血尸身……各种难以名状的恐怖异象,直接显化在他的神魂之内,煞气如滔滔波浪,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冲击而来……
“啊……”徐一发出凄厉惨叫,在一瞬间七窍溢血。
与此同时,江明五指连弹,金火剑光爆发,如绚烂的烟火一般,与那血色长矛碰撞在一起,将其尽数轰击溃灭而去。
“什么?”
“这是什么怪物?”
望着江明身上,一瞬间爆发出的恐怖杀意,浓郁的煞气仿佛要化成实质,令其周围的虚空都是有些昏暗起来,所有观战的天才都是彻底震惊。
这个张山,究竟是什么来头?
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人物……
先是硬拼白玄弱的沧溟真水,并毫无顾忌的争夺吞噬,丝毫不惧其侵蚀之力……随即用肉身硬撼经历过数次生死蜕变的残拙,并一掌将其击退。
最后就连徐一引以为傲的杀意攻击,都是被此人用更可怕的杀意击溃……这究竟是哪个宗门教出的怪物,真的存在弱点吗?
“白玄弱、徐一、残拙……若是论起真正实力,恐怕在所有全场的天才中,都能争夺前五之名!”槐眉亦是心神摇曳,大受震撼:“尤其是那个残拙,若是单纯比拼炼体,在场恐怕无人能与其争锋,就连那个莫名,也不会去硬碰硬的比拼肉身,然而却是被张山一掌击退……他的炼体之路,究竟走到了什么境界?”
轰隆~
白玄弱的攻击,终于是紧随徐一而至,然而此时他的眼中,亦是闪动着骇然之色,没想到那两个顶级妖孽的攻击,竟然对张山连片刻的阻挠都做不到。
然而此时白玄弱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咬紧牙关,破釜沉舟的一搏,将体内所有灵力倾泻而出,炼化的沧溟真水,更是化作一道惊天巨斧,狠狠地噼落而下……
“所谓一力降十会……我就不信,你能将这些真水之力尽数炼化!”
白玄弱脸上闪动着狠色,任何功法都是有极限的,能炼化沧溟真水的功法必定高深无比,一个筑基修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其练至大成。
只要冲破他的极限,这一战就还有胜算……
“倒是不傻!”江明望着那从天而降的巨斧,心中暗赞了一句。
他的炼星术,的确有着极限,否则先前便直接将那只巨掌直接吞噬了,哪里还容得白玄弱跟他拉扯……
“不过我的底牌,可不止炼星术这一种啊!”
江明轻笑,怡然不惧的并指斩出,刺目的血劲爆发,化作一道璀璨血劲长剑,与那灵力巨斧轰然相撞。
轰……
血劲与沧溟真水碰撞,仿佛水火相遇,爆发出激烈无比的涟漪,疯狂的相互湮灭、吞噬……
“这、这怎么会……”白玄弱的道心彻底崩溃,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一幕。
“这人修的什么功法,仅凭肉身血劲,竟然能硬拼沧溟真水?”即使是莫名,都是童孔微缩,有些不敢相信。
更不要提其他天才,皆是神色骇然,更加感受到这个张山的可怕。
沧溟真水可是天地孕育的诡奇之物,拥有着威力莫测的巨大杀伤力,即使是普通法器遭遇上都要被侵蚀,更遑论是远不如法器的修士肉身?
然而这个张山仅凭筑基级别打出的血劲,竟然与沧溟真水硬碰硬,并且不落下风,这让所有人都是感觉世界观都被颠覆了,感到荒谬而可怕。
“我以炼星术吞噬无数星辰秘力,又以百劫圣体淬炼肉身、血劲,经历生死雷劫……蜕变而得的血劲,岂是随便什么天地孕育的真水,就能抗衡的……”
江明心中没有波澜,所谓打成平手也只是因为他的炼体修为,才刚刚踏入筑基初期不久而已,若是也同处筑基巅峰,这什么沧溟真水,只会如土鸡瓦狗一般,迅速溃败。
“再接我一拳!”
既然展露了炼体道果,江明便没什么掩饰的了,又是一拳轰杀而出,血劲汹涌如潮,横贯虚空,如一道血色闪电,直接轰在了神色骇然的白玄弱身上。
彭……
沧溟洞天筑基境最强天才,下一代宗主的有力竞争者,一代天骄白玄弱,直接化作一蓬血雾,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直接形神俱灭。
轰……
血色闪电去势不减,轰出极遥远的距离之后,方是如一道血色晚霞一般,消散在天际之处。
“两位,也上路吧!”
江明目光冷厉,抬脚如鬼魅,瞬间降临在徐一面前,一掌轻飘飘的按了下去。
轰隆~
血劲凝聚,如血色乌云压落,令所有人皆是心神惊惧,有些不敢直视。
先前江明以血劲硬拼沧溟真水那一幕,实在是太让人惊悚了……
“我不会败……”徐一神色狰狞的咆孝,再也不复先前的温和内敛,满头长发狂舞,双眸几乎化成了血红之色,整个人如同一尊魔神。
他一声厉啸,喷出一大口精血,汇聚全身灵力与神魂之力,在身前化作一柄血色大剑,凝练了他一身杀意与怒火,发出铮铮鸣动之音,“锵”的一声冲霄而上,斩向那只血劲手掌。
“我触摸到更高的境界了……”徐一脸上露出狂热之色,所谓杀意皆在生死之间磨砺,这一刻他似乎一只脚踏入新的大门了。
卡察~
然而一切皆是虚妄,血色大剑寸寸碎裂,那压落而下的血劲手掌,如无可阻挡的天威一般,毫无花哨的镇压在徐一的头顶。
啪~
一颗大好头颅破碎,青羽道院年轻一代的最强学子,徐一陨落。
“张山……我杀了你!”远处,止住身形的残拙,终于压制住体内沸腾的血气,厉声咆孝道。
他一条手臂都是软软的耷拉在身侧,口鼻间更是被江明的那一掌拍的血流不止,一副凄惨的景象。
然而此时的残拙,竟是浑身都涌动着莫名奇光,他的面色越发苍白,伤口流出的血液诡异的倒流而回,没入体内。
残拙眼中的光芒越发暗澹,然而他的胸膛之处,却有一团金色光芒越发璀璨,闪烁明灭,如同心跳一般,冬冬作响……
“他这是……又要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