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心里暖暖的。
我说:“柳……”
嗯?不对啊,我没说是因为柳向晚的事儿啊?
我说:“爸,你……你怎么知道跟柳向晚有关的?”
我爸随手扔掉手中的一拔杂草说:“切,能让你们年轻人跟丢了魂儿一样的不就那点儿事儿嘛?失恋,或者是闹矛盾呗!听说过一句话没?真心相爱的最后都散了,反而凑合过日子的,倒是携手到了白头!生活嘛,哪儿有不磕磕盼盼的,你跟那柳家姑娘需要时间磨合,男人也应该多担待着点儿,别动不动就来你爷爷这儿哭鼻子!”
我差点儿就以为我爸跟我爷爷一样,也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要不然不可能知道我今天回来是因为柳向晚。
结果,都是蒙的!
我说:“不是那事儿!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晚上吃啥呀?我带了个徒弟回来,老能吃了!”
我爸从包里掏出一包白沙,点燃一根儿嘬了一口,反应过来后又递给了我。
“心情不好,要不来一根儿?”
我心说,这老张该不会也不是老张吧?要知道小时候我要跟刚子他们学着抽烟,被我爸狠狠修理了一顿。
现在居然给我烟抽,很反常!
我尝试性的接过来,像模像样的抽了一口,呛得我直咳嗽!
“咳咳咳咳,我说爸,回头咱能不能抽好点儿的烟啊?你这白沙也太辣了!”
我爸又重新点燃一根儿,叼在嘴上开始往回走。
“再好的烟也有害健康,没什么区别,就是浪费钱!对了,今天晚上有野兔吃,昨天我在杜家坝跟人做活儿的时候,人家给送的!”
我爸为人老实,以前我还小的时候,他经常跟人做完活儿后,人家手上紧,他都会给人家打欠条。
但那些欠条他从来不去催,有时候我妈不乐意了让他去要工钱,他总是说大家都不容易。
久而久之附近大家伙儿对我爸的印象都不错,有时候做完活儿不仅结了工钱,家里面有什么偶尔还给让带回来。
走到竹林下面,可欣正坐在车上玩儿游戏,我敲敲车窗说。
“下车!”
可欣“哦”了一声,麻溜的选择挂机下了车。
我说:“这是我爸,这个是我新收的徒弟,姬可欣!”
可欣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给我爸深深鞠了一躬:“师爷好!”
这给我爸有点儿整不会了,你说可欣这年龄,说是我带回家的女朋友他信,可这管他叫“师爷”,还真觉得有点不适应。
“叫叔叔就好,叫叔叔!”
“那怎么行,辈分可不能乱了!”
我们三人溜达回家的时候,我妈正在厨房里“咚咚咚”的剁着兔子,嘴里还哼着小曲,看样子今天应该是赢钱了。
我领着可欣走进厨房,郑重的介绍说:“这是妈!”
可欣又来了个九十度鞠躬,脆生生的叫了声:“师奶奶!”
我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