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能后退,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好了,我会看着办的。你说的对,不管怎么样,我们t-ara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居丽的保证,恩静总算是宽心了一些,转身去找智妍了。
现在,练习室里就剩下居丽和孝敏了。
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落地镜前。说起回家的话题,大家都纷纷起身走了。
唯独孝敏却一动不动,依旧脸色阴沉,浑浊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居丽知道自己嘴笨,所以仔细思量了半天,才走到孝敏的身边。
“善英啊,你不回去吗?据我所知,你妈妈不是来首尔了嘛,难道你不想她吗?”
房间里这么安静,她的话孝敏当然是听到了。
可是这话却给孝敏的刺激很大,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以往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居丽跟其他人一样,直呼孝敏的名字。
至于“善英”这个名字,却只有和朴政赫在一起的时候,顺着朴政赫的叫法称呼而已。
此时居丽没有叫她“孝敏”而是“善英”一下子就把孝敏带到了不舒服的境地。
因为听到这个叫法,让孝敏的眼前陡然出现了朴政赫的影像。
那天两人的交谈重新清晰地冲进脑海,又跟今天的遭遇混为一体,彻底把孝敏的精神弄混乱了。
“欧尼,你还没有告诉我,昨天为什么要去见他呢?”
昨天晚上就说过了,要和孝敏好好谈谈。所以居丽干脆坐了下来,不是和她并肩,而是和她面对面。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你们两个的事情。明明只是一场误会,你们两个却闹的那么僵硬。天下间就只有你们这一对奇葩的兄妹,才会这样吧?”
孰料,听到她的话,孝敏却冷冽一笑,满脸都是嘲讽。
“欧尼,真的是误会吗?”
居丽吓了一跳,虽然早就知道孝敏的性格很偏激,却没有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她却忘记了,这几天的遭遇,是孝敏有生以来从来没有碰到过的最大困境。
外界的舆论本来就已经让她深受其害,有点神经质了,考虑问题的方式自然跟平时又不相同。
那天和朴政赫的冲突虽然很短,但两人都比较激动,造成的伤害也是成倍增加。
所以再次想起那天的事情,孝敏才会往失控的边缘滑落。
“善英啊,不要这样啊。政赫欧巴不是那个意思的,在政勋欧巴婚礼的日子,作为亲人,你没有到现场,他才会激动了点。我觉得,你应该理解他的心情啊。”
孝敏已经听不进去什么了,猛烈地摇着双手,一头长发也变得乱糟糟的。
“欧尼,不要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一个没用的人,只会带来麻烦。我去那里干什么呢?难道我一个人被笑话还不够,还要让爸爸、妈妈跟着受罪吗?他为什么就不理解我的心情呢?一定要逼我,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吗?”
一声呜咽,孝敏也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我都知道,在他的心里,我就是一个不中用的人。努力了那么久都不能出道,还沦落街头。结果呢,最后还要靠他的帮助,才得来了出道的机会。是他施舍给我的,所以我就要感恩戴德、言听计从。从我们出道开始,他就一直命令我,不许这样,不许那样,他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的感受。”
“在日本的时候,因为我看不惯华英,他居然还教训了我。欧尼你说,华英的所作所为对吗?作为前辈,为了t-ara着想,我不该站出来吗?他是我的哥哥,为什么要帮着外人呢?”
居丽心急如焚,额头都是热汗。
这都说到哪里去了?
她真想把孝敏的脑袋扒开,好好看一下里面的回路。明明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丫头怎么会那么联想啊?
“敏呢,我知道你很自责,也很难过,最近这段时间受了很多苦。但是拜托你清醒一下,政赫欧巴是你的亲人啊,他没有理由针对你啊。难道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你也要反思一下自己的做法啊,难道亲情在你的心里,就一点都不重要吗?”
孝敏直勾勾地看着居丽,眼睛越瞪越大,带着不可置信,也有着心丧若死。
“欧尼,你果然是站在那边的。我就知道,爱情比什么都重要。”
居丽浑身一震,紧接着整颗心都被刺透了。
她真的真的没有想到,孝敏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她就不明白,自己现在做的这些,苦口婆心说的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吗?
“你你连我要怨恨吗?”
喉咙里隐隐有着一丝甜腥,那是什么,居丽却不知道。她唯一的感觉就是,这种憋在胸腔里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坚强如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煎熬般的刺痛。
可偏偏还要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如果连她也崩溃了,t-ara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