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平壤,到了门口却又不让进,早就憋不住了的石昌茂大吼一声挥拳而上。
“你妹,就这样的兵!就这样的将!就算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中和功德大成仁皇帝和法天隆运至诚先觉体元立极敷文奋武钦明孝慈神圣纯皇帝从坟里爬出来也打不赢。”石云开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看得津津有味,这场面比拍戏还有戏剧性。
不得不说,有石昌茂这样的“兽”级壮汉加入,曲章安这边被压制的局面顿时有了颠覆性的改变。
只见石昌茂棒槌粗的胳膊一挥,一名下黑手的门卒顿时被甩飞三米开外;脚下一别,肩膀一靠,一名下黑脚的门卒顿时跌飞出去,连带着另两名门卒在地上滚做一团;石昌茂打的兴起,纵身一跃飞起一脚踹飞一名正欲溜走的门卒,顺手接住扔在半空的荷包。
“打得好!”獐头鼠目军官恨不得以身代之。
“打的妙!”拿回荷包的肥头大耳军官看得眉飞色舞,浑身肥肉连连抖动激起一**肉浪,令人叹为观止。
“正是要给尔等一番教训!”前戏子喜笑颜开。
“给我打,狠狠打!打完本帅重重有赏!”曲章安正正被推歪了的顶戴,再看看身上被撕出一道大口子的马褂恨恨许下赏格。
“曲爷,能有十两不?”被门卒重点照顾,已经被重重围住的石昌茂居然还有心思谈价钱,这货也是奇葩。
“二十两!只要不弄死,老子都给你兜着!”曲章安不惜血本。
话说这几天下来,曲章安已经把自己小半年的军饷都赏出去了,现在又许出去二十两银子,可见灰色收入实在不少。
“好咧!您就瞧好吧”有二十两银子的赏格在前,石昌茂大喜过望,甩开膀子就要大干一场。
“住手!”辕门内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声音庄重威严摄人心扉:“军营重地,何人在此喧哗?”
营内忽喇喇涌出一队人马,当中一人头戴朝冠,身着长袍马褂,面容清瘦,三绺长须颇有风采。
眼看出来的人颇有气势,曲章安虽然看着面生,还是上前躬身施礼:“下官右军后营前哨哨长曲章安,不知是哪位大人当面”
“右军”那人在曲章安面前站定,撇了曲章安一眼,随意伸出手来。
看那人神色风清云淡,动作从容不迫,曲章安下意识拿出军令躬身递上。
“后营”那人接过军令随手打开
“前哨”一看之下,那人语气中多了几分嘲讽,看向曲章安的眼神更为不堪。
“瞪大眼睛看清楚了!本官卫汝贵,统帅盛军不假,这里是盛军营地也不错!只是,本官统率的盛军是来自天津小站的盛军,不是你们奉天的盛军!”卫汝贵神色严厉,语气却颇为无奈。
“天天津”曲章安瞪大双眼表示难以置信,以至于居然忘记了面见上官要打千请安。
“没错!天津!”卫汝贵摇头长叹,显然对于面前的糊涂军官无语至极:“速速散去,若非军情紧急,定要治你个闯营之罪。”
卫汝贵说完转身回营,对面面相觑的曲章安、獐头鼠目、肥头大耳以及前戏子等人再也没有兴趣回头看一眼。
“散去”曲章安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欲哭无泪:“我能往哪散?我该往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