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内拿下来,我们不能让日本人有太多的反映时间。如果在公大纱厂上耗费太多时间,这对我们是很不利的。”
“明白!”
“嗖……”
“趴下!”
金文海只感到被人从后背扑了一下,整个人结结实实的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轰!”
随着炮弹的呼啸声,一枚由掷弹筒发射的九一式手雷在距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爆炸,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一股黑色的烟雾腾空而起。
“咳咳咳……”
当金文海挣扎着爬起来后,才发现刚才将自己扑倒在地的原来是排长马阳,而此时马阳的手臂已经一片殷虹,鲜血正从他的左手臂上不断流出。
“排长,你负伤了!”
金文海赶紧撕开了急救包从里面拿出止血带一边帮马阳包扎伤口一边四处打量,发现在自己左侧两百多米处有不少身影正在晃动。
“排长,九点钟方向有鬼子的身影,你组织人手掩护,我马上带人去干掉他们!”金文海一边帮马阳包扎一边咬着牙恨恨的说着,刚才要不是马阳恐怕他就要完蛋了,对于差点要了他和排长小命的那些人他自然是恨之入骨。
“你小子傻啊,你没看到那些人很可能都是日本平民吗?”马阳没好气的骂道:“刚才那一枚掷弹筒要是小鬼子的正规军打来的估计我们早就玩完了,还能在这里说话。你马上带上几个人把那里给包围起来,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明白!”
金文海答应了一声,正要站起来带人执行马阳的命令。身后却传来连长刘大舟的声音:“三连所有人都注意了,马上到前方六点方向的那栋房子集合,这里的战斗由一营的人接手!”
“操,这打的什么仗啊!”正准备把前方那些日本平民把守的阵地拿下来的金文海有些郁闷的骂了一句。
“闭嘴,你小子发什么牢骚,赶紧执行命令!”
马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边提着冲锋.枪往前走一边说:“走啦,赶紧到前面集合!”
金文海有些委屈的说:“不是……排长,你听我说啊,咱们营好不容易从外围打到这里容易嘛,凭什么眼看着就要拿下这座纱厂了却让一营的人过来摘桃子?”
气不打一处来的马阳在金文海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你小子自打进新兵连起我就看出来了,不是一个老实的主,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怕吃亏,老话说得好吃亏就是占便宜,你小子怎么就没听进去呢。”
入伍快两年已经混成中士的金文海虽然也是个急脾气的主,但面对从新兵连起就一直是自己上级并对自己颇多关照的马阳却一直心存敬畏,看到马阳板着脸训斥自己,他也只能陪着笑脸嘿嘿的发出几声傻笑。
“行了,我就知道你小子除了摆出这幅傻样就没有别的本事了。”看着金文海又开始装傻充愣,马阳只能无奈的摇着头拿他没办法。
当两人赶到前方一栋已经被攻占下来的车间后,看到全营官兵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营长邬建东站在一台机器前,看到人来的差不多后才对着众人大声道:“兄弟们,我们接到了上头的最新命令,团长命令我们营撤出公大纱厂,沿着公大纱厂向南京路攻击前进,以坚决的态度直插日军的司令部!”
“长官,只是我们营吗?有没有其他的支援?”一旁的刘大舟问道。
邬建东摇头道:“没有,我再说一次,这一次我们没有支援,没有坦克也没有友军,所以一路上大家一定要小心谨慎!”
“什么……没有坦克?”
众人不禁一阵哗然,已经习惯用坦克开路攻坚的他们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起来。
“好了,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邬建东不禁没好气的骂道:“你看看你们这些人,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怎么打仗了,别忘了我们是步兵!我们的老本行就是干这个的,有坦克开路固然好,但没有坦克我们也一样能打仗!不过大家也别担心,装甲团的任务很重,现在只是一时抽不出时间来支援我们而已,等到抽出时间他们就会赶过去的,现在刘大舟、宋友仁、柳城向你们三人过来,我给你们安排一下任务……”
五分钟后,三个连的步兵离开了公大纱厂朝着另外一条路快速推进……
河本友正提着一支三八式步枪蹲在一堵土墙后面紧张的看着天空,从今天早上开始,天空中就充斥着战机的呼啸和机枪声,不断有战机冒着黑烟朝地面坠落,也不断有战机被凌空打爆,河本的长官说那是帝国的飞机正在和支那人争夺制空权。
河本友正不知道什么叫做制空权,不过他也明白如果天空中到处都充斥着华夏人的飞机的话他们倒霉的日子就要到来了,因为就在刚才一架华夏人的飞机朝着他们投掷了一枚炸弹,这枚炸弹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小队所在的地方,爆炸过后小队长当场被炸死,其他的人也死伤近半,现在他的小队只剩下了三十多人,由一名军曹长率领,有鉴于他们兵力不足,上级还给他们分配了一百多名分发了简陋武器的侨民负责防守这条重要的街道。
想到即将到来的战斗,河本友正就有些心烦,他掏出了一支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好让烟草味赶走肺部积压的秽气,如今的上海原本清新的空气中夹带着一股由灰土、尸体交织而成的腥臭味,更多是的浓浓的硝烟味和此起彼伏的枪声不时传入耳间。
一支烟刚抽了一半,河本友正就听到头顶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啸声。
“嗯!”
朝天上望去只看到一架圆圆的犹如一个奶瓶的飞机从天空上俯冲了下来,街道上随即响声一阵由日语出的尖叫声。
“轰!”剧烈的爆炸让河本友正感觉到地面猛的一颤。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