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去接了杯热水喝,就听左司骁道:“这里没你事儿了,你回去吧。”
“卧槽!左司骁,你太没道义了,我刚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随口打发叫花子似的打发我走?哼,我还偏不走了!”
左司骁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他一眼,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边走边背对陆时桀道:“你这么缺钱,等会儿我让我特助给你转账,你开个价。”
“靠靠靠,左司骁你简直在侮辱我,你当我是出来卖的啊?我跟你说,我卖艺不卖身!”
左司骁已经走进浴室,并将门关上了,没有再回应陆时桀。
他喝水润了嗓子,扫视了一圈左司骁的卧室,太大太奢侈了,哼,空荡荡的,他还是赶紧走吧!
楼下,一切井然有序,福伯和周嫂都在忙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或者修剪盆栽,或者擦桌子。
但陆时桀知道,自己下去的时候,他们都偷偷打量他,很明显他们想知道,左司骁叫他来,所为何事。
倒是苏辞直接些,站起来问他:“左先生还好吗?”
“有点糟糕,他叫我进去陪他坐了一会儿,什么也不说,脸色很吓人,我很担心他,但是他不让我继续待在他房间里了。”
“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他一旦发话了,我就不敢留了,也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儿,哎。”
陆时桀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忧伤。
“苏辞啊,我是不能久留了,回头你有时间了,上去看看左少,他这个人想不开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饭不喝水,十分危险。”
“我知道了,谢谢陆医生,你慢走。”苏辞道。
陆时桀走后没多久,苏辞便上楼了,她在左司骁的门前站了好久,却没有勇气敲门。
她忍不住在他的门前踱起步来,大概有十分钟那么久,都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她很怂地放弃敲门了。
嗯,一个晚上不吃饭不喝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她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麻痹自己,然后就进入自己的卧室了。
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太道德,但是,苏辞深吸一口气,先这样吧,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左司骁啊。
总不能过去抱住他的大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求求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吧?
算了,先去洗澡,换一下自己的思路!
说不定到时候就能想出哄好他的办法了。
洗澡的时候,苏辞的心情,还是万分纠结的,脑海中盘旋着他阴沉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以至于好几次她都情不自禁停下洗澡的动作。
所以,她万万没想到,走出浴室时,看到左司骁坐在她的床头。
和先前一样,他在翻着她的诗集。
他穿着干净睡衣,十分整洁,很明显是刚刚洗完澡的,而且头发也洗了,一根一根的相当干净。
完全没有陆时桀所说的“很糟糕”的影子啊。
“那个、你怎么过来了?”苏辞轻轻走过去,害怕步子重了,会触碰到他敏感的神经。
左司骁停下翻书本的动作,抬头看向她,向她招手,“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愿意主动和她说话,是她完全不敢想的,当下就快步走到他面前。
他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坐下,动作极尽优雅。
苏辞就忍不住想着,他心里肯定还气自己先前说的话。
她安静地坐下来,他便侧身过来面对她,苏辞被他看得心里很没底。
之前说了那些伤害他的话,她的心里满是内疚。
“昨晚你对我说的话,我仔细地想了一遍,包括晚饭之前你说的话,我也都重新思考了。”
这是左司骁的开场白。
苏辞“嗯”了声,表示她在听。
两秒钟后,左司骁问:“那次我出差回来,给你带的口红,你有在用吗?”
“用了。”虽然不多,但她确实有在用,不能再让左司骁伤心了。
“那次你要去参加宴会,我让你戴上香槟色发夹,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