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传来女人极轻却满是压抑的声音。
“你可以放过他了吗?”
声音很轻,却似乎己经用尽了身体的力量,说完,竟不禁咳了几声,而且越发的止不住,许弘文帮她拍了一会,又喂了水,才勉强止住,整个人却己经瘫软下来,只能倚在他怀里,面上现出两团不正常的红晕。
许弘文看了她一眼,微微移开,想起那医生的话,便觉得这怀里的女人,好似一团空气,不知何时,一阵风便能将她带走,她却还在操心着别人的事情,不禁升起了几团心疼和微怒。
“纵使他如此对佻,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吗?”
“他没有丢弃我,是有人从中作梗。”她依旧倔强,双臂撑着床侧,艰难失起来,即使病重如此,却仍然不想在他面前低头。
双唇己经被她咬破,她却混然不知,只用一双鹿般的双眸看紧了他:“你想要我什么,不妨直说,梦曼什么也没有,也不怕失去什么,只要你答应放手,不再难为弈冉哥,梦曼这条命就是你的。”
女人绝然的话,却让他升不起任何的欣喜,他要她的命做什么?她为什么就是不懂,他才是最适合她的人,只有呆在他的身这,她才会有生路?
罢了,现在与说她这些,她怕是也听不进去,路还长,终有天她他会理解他为她所做的一切的。
“你先休息吧。”
起身,给她一些单独思考的时间,抬手招来了宣宣,抱在怀里,转身欲走。
“许先生!”
“是弘文。”他淡淡的纠正。
女人抿着唇,久久不肯出声,仿佛这两个字一出,她便再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他等了好久,慢慢的,也失去了耐性,于是转身:“你安心的呆在这里,余下的事情,我会处理,放心。”
一个放心,便是承诺了给他自由吧?她这样想着,长久以为紧绷的神精,终于放松下来,于是再也承受不了晕眩的感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