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那边,还能听到寒风吹拂晓的声音,他拿着手机,走到窗前。
窗外,树枝被风吹的左摇右摆,几欲折断,他喝了一口热咖啡,将蒙了雾气的眼镜轻轻摘下。
“即然来了电话,不如干脆将一切都告诉你。”他慢长斯理的放下杯子:“签走你们乐队的,是我。”
话筒那些长久的沉默,可是他明显听到对方微重的呼吸,他沉默的扬起唇角:“是她求我这么做的,也当是报答你这么多年的照顾,更多的事情我都可以为她做到。”
“当然,为了她,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你现在就可以提了。”
话落,话筒里却是一片死静,他并不急,双眸里荡漾的是一片成竹在胸的自信光茫,他知道他的弱点,他深知两人的婚姻己经摇摇欲坠,他无需做更多,只需要在上面轻轻推一把,就够了。
“把电话给她。”
许久,就在他以为对方己经要挂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话筒里传来低哑的声音,强抑着愤怒的声音,像是即将暴涌的潮水,隐而不发,却让人己经可以预料到它即将喷发出的力量。
“她睡了。”
“叫醒她,我要听她的声音。”对方的声音突然显得很平静,平静的给人一种对方其实并不在乎的假象。
“恐怕不太方便,她昨夜累的很。”
这句话,暖味非常。
他轻轻的笑了。
果然,听到这句话,话筒那边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随即,便是林弈冉一声愤怒的咆哮:“不许你动她!”
“你指的是哪种?”
“哪!种!都!不!许!”
“是吗?可惜,己经晚了。”
电话那边一阵安静,突然被一狠狠挂断,许弘文拿着手机看了几秒钟,唇角的笑却慢慢的收敛了。
还不够吗?己经如此了,两个人还在坚持着什么?不是没有爱情吗?这样千疮百孔的婚姻为什么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