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免了牢狱之灾。从此他只得贩些粗布杂货,每日挑着到乡下去贩卖,得些银钱养家。而郑家现在所住的院子,则是郑氏变卖了嫁妆买的。当然,房契上写的是郑鹏举的名字。
叶琢扶着郑氏进了门,看到这院子倒也宽敞,左右两旁种着两棵果树,墙角有几畦菜地,屋子临窗的地方还种了些花卉。此时正值金秋,黄艳艳的菊花开得正盛,引来几只蜜蜂上下飞舞。进到厅堂,只见屋子虽然没有雕梁画栋,却也宽敞明亮;厅里摆放的八仙桌、椅子有七、八成新,雕工也算精细;桌上还放着一套细瓷茶具,几案上是一对青花瓷大花瓶——从这种种景象看,郑家怎么看都不像生活“艰难”的样子。
叶琢扶着郑氏坐到椅子上,转头看见刘氏正神色怔愣地站在门口,不由微皱了一下眉,道:“舅母,您收拾一个房间出来,让我娘躺一躺。”
“哦哦,好。”刘氏这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连声应着,转身便要往厢房里走去。
“嫂嫂。”郑氏叫住她,待得刘氏转过身来,她抬起眼,注视着刘氏“我被休回来了,以后要在家常住了。”
“什么?”刘氏惊讶地张大了嘴,看着郑氏不敢置信。
郑氏虚弱地笑了一下:“嫂嫂不会嫌弃我吧。”
“不嫌弃,不嫌弃。”刘氏脸上的笑容僵僵的,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站在那里半天不动。
“舅母,先收拾房间再说吧!”叶琢道。
“哦,好。”刘氏用围裙用力的擦了一下手,转身若有所思地往房间里走。过了一会儿,只听她大声叫道:“小萍,过来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来了。”从后面跑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她进了厅堂,见到厅堂里全是人,好奇地用目光扫了大家一眼,也不说话,匆匆忙忙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刘氏便从房里出来了,歉意地道:“家里窄,孩子又多,这得委曲姑奶奶跟小姿一个房间了,小萍我让她搬到我和她爹那屋里住。”
叶琢打量了一下屋子,然后看了郑氏一眼,没有说话。
郑氏半闭着眼睛,用手撑着头,精神疲惫地道:“给嫂嫂添麻烦了。”
“娘,咱们进房里躺着。”叶琢见状,赶紧扶起郑氏。秋月忙上前,一起把郑氏扶进了房。
那间房是刘氏大女儿郑方姿的闺房,房间不大,摆设却还齐全。只那张雕花木床不过五、六尺,堪堪够睡两个人;床角上折放着一床被褥,估计是郑方姿平时所盖。
叶琢扶着郑氏在床上躺下来,转身向站在门口的刘氏问道:“舅母,这床被子是小姿盖的吧?可还有其他的被子?”
“啊?”刘氏明显在愣神,怔了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歉意地笑道“这年头,被子也老贵,家里可置不起多余的,平时都是小姿和小萍共盖一床。姑奶奶要是不嫌弃,就先盖着吧。明儿我去借些钱,再给姑奶奶置办一床新的。”
叶琢深深地看了刘氏一眼,笑了笑:“有劳舅母了。”
刘氏忍了半天,这会儿见郑氏和叶琢似乎都没有主动提起被休一事,忍不住问道:“姑奶奶,刚才你是说,你被休回来了?”
(谢谢小福子要吃红萝卜、秦慕瑾、易風藍、stillia的打赏。看到stillia好感动啊!这是泠水第四本书了,每一本书一开书,stillia总是第一个支持和鼓励泠水的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