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放弃呢?
“不要!”施然尖叫着坐了起来,然后她发现窗外透进来温暖的阳光,窗帘拉开了一层,另一层半透明的纱帘上,细细的紫花淡淡地开着。
施然愣愣地看着。她又做恶梦了吗?不,不是恶梦,她竟然梦见顾绵带着她找到儿子了,那个孩子,竟然跟上次在超市遇到的孩子一样,他说他是秦意——
施然苦笑着起了床,去浴室洗漱,换了衣服,然后下楼准备去做早餐。走到楼梯中段她就听到客厅有人在说话,公公的,绵绵的,还有一个男声。
“爷爷,你每天都这么早起床?”
“是啊,早睡早起身体好嘛!不过,你身体看起来很不错!”
“那是,我也是有练的!”
“练什么?做早操吗?”顾绵问道。
“小看我!喂,顾董事长,你以后应该叫我哥吧?”
“对。对。”秦老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明朗和欢乐:“绵绵。意儿比你大一些,你是妹妹。”
施然觉得脚下踩的都是棉花,软绵绵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客厅的,但是当她看到那梦里的人真实地坐在秦老旁边,灿烂地笑着时,她只突然想到,难道昨晚那不是梦吗?
丁意看到施然。立即大步冲了过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妈,我是意儿,我回来了。”
“你是意儿?你真的是意儿?”施然全身都在颤抖,泪水疯狂倾注,她目光转向顾绵,有点害怕地问道:“绵绵?”
施然没有发现自己如今对顾绵的信赖和依靠,她只是觉得如果顾绵点头,那这就一定是真的。
泪光朦胧中,她看到顾绵用力点了点头。道:“妈,他真的是秦意。你的亲生儿子。”
施然猛地抱住丁意,放声大哭起来。
她从来没有这么哭过,跟个孩子似的放开了声音哭得震天响,就是当年听到秦意再也找不回来,她也只是无声地流泪。现在这种哭,像是要把这十几年的悲痛和思念都冲刷干净。
秦老也不禁抹泪。
顾绵发现自己的脸也是湿的,她愣了愣,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哭。她都要以为自己是冷血的了,怎么竟然还会因为感动而哭了。
施然这么一哭,整整哭了半小时。然后就拉着丁意开始细细地询问,几乎想把他这十几年每天吃什么都问一遍。
最后是秦老和顾绵看不下去了,顾绵说了一句,秦意应该肚子饿了,施然立即就放人,然后自己奔进了厨房开始烹饪大餐。
秦应晚却是还被瞒在鼓里的,昨晚他一个人被赶去了墨棉园,今天一早倒是回来了,但被顾绵一个冰冷的眼神弄得赶紧说要去上班然后就跑了。丁意对这父亲也很有些意见,愿意和顾绵同流合污。
顾绵这次叫丁意来京城本就有查探他是否是秦意的意思,现在证实了心中便是一松。将丁意丢在秦家,她自顾去忙墨帮对苍鹰帮的事了。
丁儒那边不会再动,顾绵便放开了手脚,将墨帮的力量留三成守着,另七成全部压往两帮的势力边界,以绝对的武器优势,强势地向苍鹰帮逼进。
一镇过一镇,一城过一城,一市又一市。
苍鹰帮节节败退。
没过几天,顾绵就在频繁送上来的战报中发现了一个问题,在大范围的胜利中,有一小队总是输,如果不输也伤亡最重,经常要从其他队抽人补过去,更可怕的是那一队的枪支弹药费得最多,还被抢了不少。
顾绵看着那些资料,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着。
是啸虎!
顾绵的眼睛一亮。如果她没有猜错,那个地方肯定就是啸虎藏匿之处!啸虎是个人才,估计苍鹰帮现在只有他能够领出这样的兵来!
虽然己方有伤亡,但这却绝对是无心插柳了,因为他们一直就没有找到啸虎的踪迹,而这一次墨帮全线压上,没有错过啸虎所藏身那个地方,如果那地方被墨帮拿下,啸虎就藏不住了,所以他只能被迫出手,死死的守住那个地方。即便是这样,他竟然还能把握到一个度,在保住地盘的同时没有将墨帮那一小队打得全灭,想来就是怕太过引人注意。
他的计划是很好的,可惜遇到了顾绵,顾绵心细,考虑得多,不想让墨帮这次的仗引来官方大注意,也不愿意伤害到百姓,每个帮员伤亡更会用心记着,所以每个方面都会多看看多想想,多方比较想找出最好的进攻方法和随便改变战略,这才看到了那边的问题来。
如果是墨清梧,说不得他还没能想到。
ps: 其实,秦应晚的这椿事,我是在开文的时候就想好的了,不是故意拖文。不过亲们不乐意看我也很忐忑,所幸还是过去了。谢谢各位的包容和支持。
今天腰痛得没法码字,最近可能双更都挺吃力的,如果没有爆发,不要怨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