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浚复仇的旗号也从南京起兵了。辽国顿时陷入了恐慌的境地,谁也不知道辽国最大的两派争斗,最后结果会怎么样。
萧家不愧是干政治工作的,一边对所有人解释,耶律浚并不是自己杀死的,他们只是奉皇帝的命令去捉拿而已,耶律浚的死完全是一个意外,所有的错都是杨凌的错;一边又用皇帝的名义下旨给耶律峰,严令耶律峰控制住军队,不得越雷池一步,要是让成朝趁虚而入,所有的罪责都是耶律峰一个人的。
这些当然是吓不住耶律峰的,事情到了这一步,谁也没有退路。耶律峰公开驳斥萧克成的不臣之心,说萧克成这几十年来把持朝政,已经把皇帝都给架空了,现在连耶律浚都给杀了,接下来就是弑帝自立了。
在这个资讯极不发达的时代,打口水战这活,其实起的作用也不怎么明显。至少整个中京里的百姓还是惶惶不安。越是这个时候,萧克成知道越要保持镇定,于是他一面整军备战,一面开始坚壁清野,除了将所有外城的百姓都迁入内城以外,又将所有的军队撤回了城内,摆明了一副据城死守的态度。
辽国不像成朝,有许许多多的城市,不需要分散太多的兵力去守城,只要集中守好中京城就是了。其实中京城并不是一个合适的狙击地点,作为萧家的老巢,在中京城下和耶律峰决战,萧家有足够的优势,但是这里面也有缺点,因为一旦打不过耶律峰,萧家一点战略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其实就在南京以外就有一道雄关,可以说是最好的狙击地点。没错,那道雄关就是长城,自春秋战国就开始修建的长城,历经千年的风雨,虽然它被建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中原人阻挡来自草原民族的骚扰。可是草原民族还是不断袭扰中原民族,到现在,干脆尽归辽国所有。而且南京是耶律峰的老巢,耶律峰怎么可能会被在这门腹心的位置插上一颗钉子呢。
萧家在积极地整军备战,除了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耶律峰。萧家还派出了一支偏师前往上京,除了看住耶律浚的余党之外,必要的时刻,这支偏师还能绕到耶律峰的后方去,给予耶律峰最致命的一击。
战争的阴云几百年来第一次笼罩在中京城上空,城外每天都有大批的斥候在中京城里进进出出,将耶律峰最新的动向报给萧克成。
杨凌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似乎火气有些大,自从知道萧家把自己给推了出去当替罪羊之后,恨不得找萧克成单挑去,因为耶律峰出兵的缘由还是有一条就是找杨凌的,可是自己小命就在萧克成手上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火气大当然还有别的原因,比如没蔬菜吃,又或者杨凌作为一个各项生理指标都极度正常的青年,大半个月不近女色,也是有可能的。偏偏这个时候萧观音又怀了孕,正是最危险的时刻,而做了萧观音的姘头,萧观音自然不可能再帮杨凌安排别的女人,害得杨凌不得不重新开始自己给自己擦枪了。
“怎么,你害怕了?”萧观音捂着嘴,对杨凌笑道。
“能不怕吗?这是打仗啊,又不是过家家。”杨凌一嘴的苦味,抱怨道:“我就不懂了,你说你们打仗就打仗吧,跟我有什么关系,非得把我给牵扯进去?”
“你觉得跟你没有关系吗?”萧观音说着一指自己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
杨凌歪着头看了半晌,哑着嗓子说道:“最起码现在,你不到处乱说去,别人肯定看不出来。”
“有些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可是你们汉人的名言。”
“我敢对你们的那个长生天发誓,耶律浚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呸,就你这样的,还不配在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萧观音倒是一个虔诚的宗教徒。
“就是啊!”杨凌把话题给重新绕了回来:“这一次是你们辽国的内部事务,我们汉人一直都是主张坚决不干涉外国内政的。要不,我当个中人,摆上几桌和头酒,请大家坐下来,喝喝小酒,再聊聊天,最后罚酒三杯,把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好不好?”
“你以为咱们是马贼吗?”萧观音被杨凌给气笑了。
“马贼倒好了,最起码凭借我的护卫,还不用怕。”杨凌叹一口气颓然道:“现在可是你们双方几十万人在玩命啊。就我这样的,你看看,在你们草原上,皮肤还保养得这么好,我哪里有当炮灰的潜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