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就因为她的业务能力十分强大,莫立明倒是间接地从她身上学到了一些很有用处的行业知识,为此他还得对傅艺红表示感激呢。
而就在刚刚,傅艺红从本市邻县的一个老宅子里淘来了不少好东西,每一件都在她验货的当场让莫立明过目了,这个过程对最近热衷于学习古玩知识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挺享受的事情,算得上是大行家傅艺红在手把手地实地实物教导他,不过这也是他每一次跟随她外出跑业务唯一的好处了,好处不多,但“累处”无处不在,客观点说,他莫立明俨然是傅艺红的贴身杂工了,什么东西都由他来搬来拿,大包小包的总挂满他全身,当真累得像耕田的牛一般。
莫立明自是早看出来了,傅艺红是一个古玩收藏迷,为公司淘货之余,她没少“饱私囊”捡到的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她多半是有进无出,淘到了好东西她是不会上拍或是直接卖出的,想想也是了,她家里那么富有,自己的工资又很高,并不缺那个钱用。
这下两人刚从老汪家走出来,莫立明正和傅艺红快步朝坡下的马路边走去,他们公司所配的运货车就停在那儿。
此地是向佛县,离t城有一大段距离,眼下时间是下午四点多钟的光景,路上如果不堵车交通秩序一路畅通无阻的话,那么赶到公司也起码是晚上七八点多钟的时候了。
据莫立明所知,向佛县历史很悠久,是一座拥有一千多年发展轨迹的古镇,这个县之所以名取“向佛”是因为远在南北朝时期,佛教一度兴盛,当时候朝廷政府大兴修建寺院之工,而在这个依山傍水风水极好的地方修造了不少寺庙建筑,香火鼎盛,现如今佛塔、庵堂、土地庙仍然随处可见,形成了吸引外来游客的名胜古迹。
向佛县古寺多,这乡野市镇上的古董也不少,是很多收藏大家踅摸宝贝的必来之地之一。
而之于像莫立明所供职的这种艺术品拍卖公司,他们自然将之视若肥肉了,总会派人紧紧地盯着那几个好货未脱手的潜在大客户。
莫立明和傅艺红这一趟收获颇丰,抛开那些零零碎碎的什物不说,那件金器就足够诱惑人的胃口了。
这时莫立明背上负有一个包,肩头也挂着一个鼓囊囊的大包裹,而他双手也没闲着,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红漆木盒子。
只见那个红木盒显得古色古香,造型也颇为雅致,仔细一瞧,赫然可以发现,那锦盒的表面四周均绘制有图纹,上面画的是莲花和佛像,跃然其上很是生动。
莫立明小心翼翼地拿着那个盒子,生怕不小心掉下地来似的,几百万的东西他也实在是掉不起啊。
没错,那盒的东西估价是三百多万,可算是重器一件了,那金器是所谓的“护身佛龛”经检测得知,寸寸是足金,是老汪的家传之宝。
“快点走,我们得在八点钟之前赶回到公司!”
傅艺红催促道,可她头也没回,只是加快脚步。
“嗯。”莫立明轻轻地应了一声,他心下里却有点不爽,自己驮着这么多东西,重量也不轻,力大无穷的人也会吃力喘气吧,更何况每件物品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这可都是“定身炸弹”万一掉到地上了那会玩掉人老命的。
尽管有些忿忿不平的感觉,可是莫立明还是顺着傅艺红的意思,快步跟上前去。
老汪家在向佛县郊区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当地是典型的丘陵地带,所以从位于地势较高之处的老汪家下来,一路上是陡坡,再加上道路崎岖不平,他们两个人走得步步艰难。
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公路旁边,坐上猎豹汽车之后,莫立明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车子是傅艺红开来的,回去自也由她来驾驶,莫立明则轻松悠闲坐在她身旁用眼角的余光瞟她。
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的,两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就算是莫立明厚着脸皮就古玩常识问她一句,她也只会淡淡地回答。
在莫立明看来,自己和傅艺红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里面的人。
车子开动了,速度被傅艺红放得有一点儿快,敢情是她急着赶回去公司交差。
向佛县这条通往公司归属地t城的山道两旁自然风景倒挺优美,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毛竹,遮天蔽日的,莫立明侧头向着清风吹拂的窗口闭目养神地打着瞌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猛地里,只听到“嗤”的一声急刹车声响,莫立明在巨大的震动颠簸感被惊醒了过来。
“傅经理,怎么了?!这么大动静,莫不要把东西震坏了啊!”莫立明立忙睁开眼睛直起腰杆来,与此同时,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放着的那个红木盒,里头放着的可是重金订收来的“足金护身神龛”
“咦?”瞬即,莫立明大吃一惊,他目不转瞬地注视着傅艺红,此时此刻,却见她脸色煞白,仿佛见到了什么至为恐怖的事情。
“怎么了,这是?”莫立明迷惑不解地顺着傅艺红呆滞的视线凝望过去。
即刻映入他眼帘的是两个人,那两个男子的身影正或蹲或站地处在那马路正央,明显是挡住了去路,他们的摩托车好像是坏了,正在那里摆弄着。
“不好了,他们两个贼眉鼠目面貌不善!”
霎时之间,有一股不祥的预兆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