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星将软骨药调好并将它交给萨斯时已是入夜以后的事了,纵使她现在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插手了古时的历史,也为时已晚。她只好将错就错,谁教上天先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她来到了火魔国。
萨斯准备要出发了,他正站在座骑附近和一位将士谈话,而冷星早已累得在萨斯的座骑边打起瞌睡来了。摇摇欲坠的身体令走过她身边的将士忍不住想扶她一把,但碍于身分又不敢贸然碰她。
从采草药到熬药完全不假他人之手,全由冷星一个人包办。不过就算要找人帮忙,她也不知道要他们从何帮起。草药的名字右大部分她都不记得了,完全是凭以前教科书上草药图片的印象来找,她有八成的把握会找对,剩下的两成就需要老天的帮助了。忙了一整天,不累才怪,她的头都快点到地板去了。
萨斯这一去大概会花两个星期的时间来回,她的心中竟然有一丝丝地不舍,生活上少了与萨斯的斗嘴,一定无趣不少。
萨斯结束谈话定近冷星,在她不断摇晃的头上敲了一记,好笑地说:“瞧你累得都站不稳了,不回去寝宫睡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送你啊。”一说完,她才惊觉说露了嘴。她本来是要说“要你管”的,怎一出口全走了样,都是睡虫惹的祸。
惊讶在萨斯的眼中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就将心中的些微感动压下。情绪上的感性是他所不熟悉的,他抗拒著有那样的感觉。“我送你上床,赶快睡下,别胡说了。”
萨斯将冷星抱起,让她安稳地躺在他的怀中,接著往内室走去。
对于她的关心,他觉得相当不自在。
冷星抬起头朝著萨斯的下巴说:“萨斯,你可别想歪了,我可不是喜欢你,我只是做做样子,毕竟你是一国之王,你要离开两个星期,我总得送个行吧!”要她喜欢上他,等下辈子吧,她只不过会怀念他不在的日子而已。怀念和喜欢那可有一大段的距离呢,而她可不打算跨越那段距离。
“是吗?”萨斯低下头看着冷星问道,一点也不隐藏声音中的不悦。“原来你也会玩做做样子的游戏,我还以为你骄傲地不屑玩这种把戏呢!”他可不是为她不喜欢他在生气,而是气她的虚伪,气他自己会错意,还以为她在关心他。
萨斯的嘲讽令冷星胀红了脸。“随你怎么说,我要睡了。”现在清醒的她,死都不会说之前的送他不是做做样子的。
萨斯一将冷星丢上床,她立刻爬进被中闭上眼睡觉去了。
萨斯不语,瞪视了被被褥包得紧紧的冷星一会儿,才用力地将大门关上。
两星期的别离正式开始。
刚开始没两天,冷星相当不习惯没有萨斯的日子,毕竟刚来到火魔国时,一睁开眼睛见到的就是萨斯,萨靳是和她相处最久的人。不过第三天开始,她就玩得很开心了,也认识了不少人。
她尝试学一些火魔国的文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冷氏祖先的蛛丝马迹,但最后终究放弃了,因为她实在看不懂火魔国的文字,太难了!想不到语言同样是美语,只不过腔调不太一样,文字方面竟然差这么多,火魔圆的文字好像在画图。
第七天,军队传回捷报,指称萨斯成功地靠她的软骨药救出了十名士兵,完全不伤一兵一卒,萨斯也依言放了拉炙。
冷星的聪慧开始在火魔国和炙国间传开,而萨斯目前正准备回火魔国,大约再七天就会抵达,宫内也开始为萨斯回国当天的庆功宴做准备,因为有将土来信说萨斯王的心情不是很好,希望庆功宴精心准备,因而搞得宫内的人个个处于备战状态。
经过长时间的休养,冷星脸上和身上的多处擦伤和烧伤渐渐脱皮痊愈,姣好的容貌慢慢呈现,伤口不再疼痛,也是令她心情太好的原因。
南方灸国边境
天未亮,天空还灰蒙蒙的一片,火魔国的士兵就开始要赶路了,只因为他们的王急著想回火魔国。
“快!快准备,我们回火魔国!”萨斯骑在黑马上神情不悦地吼道,座骑来回穿梭还躺在大地尚未清醒的士兵当中。士兵个个惊得立刻弹眺起,深怕一不小心就成了萨斯王座骑下的冤魂。
大家都知道萨斯王从一离开火魔国,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八成是很想念刚新婚不久的冷星王妃。
此刻,萨斯坐在马背上,他正生著自己的气。
从离开火魔国开始,他脑海中就不断出现冷星的影子,如影随形,想摆脱都摆脱不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思绪被一个人牵绊住的感觉很糟,他试著抗拒但毫无作用,这种情况令他相当不高兴。她的笑颜、怒颜,不停地闪过他的脑海。他一定要赶快回到火魔国,看到她之后,他奇怪的症状一定会消失。
大厅
十二天之后的晌午,萨斯和军队踏上了火魔国的上地,比预定行程早了整整两天。
众人皆跪在宫中大门迎接萨斯王,却独缺冷星。正当萨斯要破口大吼时,冷星才边跳边跑地步下阶梯,冷星快乐地出现令萨斯终于隐忍不住,他将这十二天的不悦燃烧成怒火,大声地吼向冷星:“你为什么这么慢才来迎接?”
他想她想了十二天,想成了暴躁加坏脾气,她却开心得不得了,可见他的离开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这种不尊重他的行为不可原谅。
他被莫名的情绪搞得很烦躁,只想找人出气,而当然造就这个原因的她是首当其冲。
被萨斯这么一吼,冷星停下奔跑,僵在离萨斯十步远的地方,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拉下。“我在”换衣服,不过他永远不会知道了。
“没有理由!”萨斯咆哮著打断她的回话。
她试著解释,他却如此吼她,他到底想怎么样?!
莫名其妙!亏她前一秒还希望他早点回来。“是你问我话的,凶什么凶?!”她话尾一落,他即像头被惹毛的狂狮朝她大步走来,惊得她立刻倒退数步,接著转头往来时路奔去,她被他惊吓到了。
不到十秒钟,冷星就被萨斯粗鲁地扑倒在地,冷星吃痛地哇哇大叫,眼泪都被逼出来了。“你干嘛?!”她受下了地朝他吼了回去,一回来就发神经病,还不如不要回来。
“你再对我无理,当心”萨斯忿怒地用力转过冷星的身体,却在看到她复原后的容貌震惊地忘了接下来的话。“你把你自己怎么了?!”这句话的吼劲比起前一句有过之而无不及,姣美的容貌和白皙的肌肤,这根本不是他之前认识的冷星,之前的她脸上是一块块的烧伤,皮肤是烧伤的红色,现在的她柔美白皙,已不是他先前口中的丑女。
“只是伤好了。你放开我啦!不要压在我身上。”她大声地要求著,根本不把萨斯的惊讶当一回事。
容貌变了,但个性却是没长进,还是一样爱命令及反抗他。
“下次我回宫,你要立刻出现,别再拖拖拉拉的。”萨斯口气不善地说完,随即将躺在地上的冷星拉起。
“知道了。”冷星敷衍了事地回答,下一次的事下一次再说。
“今天你都跟著我,不准离开我身边半步。”萨斯下达命令。
冷星只有点头的分。他才刚生过气,她可不想再惹怒他。
萨斯再看冷星一眼后,转头和祭司说话。接下来的一整天,冷星就在萨斯的盯梢下生活著。
当天晚宴,美酒佳人、歌舞戏曲,晚会的设计别出心裁,但萨斯却僵著一张面孔。
反观冷星,她却玩得相当开心。
萨斯发现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见著冷星而好转,反而有更糟的趋势,因为冷星几乎整晚没理过他,独自欣赏表演,看得开心不已,对他完完全全没有分开数个星期该有的思念。而他,之前对她想念的奇怪症状非但没有消失,还生出另一项更加奇怪的症状:他的目光竟不由自主地跟随著她。这种怪事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无力感令他对事事都不满意,心情更加低落。
“你的烧伤好得还满快的。”萨斯瞅著冷星。
冷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他突如其来的话语不解,不知道是要回他话好,还是不回的好,她个人倒是觉得--“这么久了,也该好了。”
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烧伤药,医药资源贫乏得可怜。几个星期以来,她擦的也只是让伤口舒服的凉药,只能等伤口自行愈合,她如果伤在二十一世纪早好了。
萨斯佣懒地半躺在软垫上,右手不断地挑玩著冷星的红发,口里问著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你觉得今晚的表演很有趣吗?”萨斯自己可能都没发觉他正一直找话题和冷星谈天,只为引起她的注意。
她点头,算是对他的回答。此时,表演告一段落,冷星才回过头看他,巧笑倩兮地问:“你今天是不是病啦?”
“为什么这么问?”萨斯挑了挑眉问道。
“你居然会在乎我的感觉,你进步了。”她微笑地说。
萨斯的表情很复杂,先是领悟到什么地睁大眼睛,之后很快就恢复镇定,马上将情绪掩饰得很好。“问你并不代表我在乎,我只是为问而问。”他说的理所当然似的。
冷星收敛起笑容,轻斥了句:“无聊。”毫无折扣的无聊份子,既然不在乎还问什么问,不是无聊是什么。
才对他有些好感的,就被他自己轻易地破坏掉了。
“我正是觉得无聊才会问你话。”萨斯继而补充道。
冷星听得不禁咬牙切齿。“原来我还是你无聊时的玩具,我还以为我对你毫无用处呢!”讽刺的话说完,冷星转过头不愿理他。
冷星一转过头,萨斯即将紧憋在胸口的大气吐出,对自己刚才所领悟到的事隋仍不愿接受。此刻,他对圣地发誓,任何会使他变软弱的事情,他都将极力排斥。
宴会直到深夜才结束,萨斯待到最后才离席,而冷星早在两个小时前就先回寝宫休息了。
萨斯回到房内,他的王妃正如他所料的,早巳酣睡入梦,身体和丝被全捆在一块。人变美了,睡姿倒是一如往昔地难看。他花了一段时间,才将丝被和她的身体分离,接著躺进丝被里。
他还没躺稳,她已从床的左边滚到右边,进而滚进他的怀中。软柔的身体抱起来格外地舒服,萨斯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地起了反应。从婚礼举行到现在,为了她身体上的伤尚未复原,他体贴地忍了过去,如今她的伤口痊愈,她又是他合法的妻子,哪有隐忍的道理。而她微张的小口就在他耳边不停地呵著气,不断诱惑著他,更加深他想要她的决心。
萨斯的行动力是驰名的,不管在任何决策上都是如此,当然也包括他想占有冷星的一切。
等到冷星后知后觉地发现被萨斯压在身下时,已来不及喊救命了,萨斯和她已经水到渠成,成为货真价实的亲密夫妻了。
“你今天就跟在我的身边,不准离开半步。”冷星才睁开眼睛,萨斯的命令就同时下达。
萨斯已精神饱满地著装完毕,冷星却还是半眯著眼,一副嗜睡的模样。她一听到萨斯的话,倒头就赖在床上,干脆不起来了。
“又要跟著你啊?!昨天还跟不够吗?”很无趣耶!跟在他身边跑来跑去的,很累人的。“我不想跟了。”
她将头埋进丝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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