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额头宽广,双目闪闪有神,予人既稳重又多智谋的印象,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地牙齿:“在下李靖,见得尚大家,真是三生有幸,这是我内子红拂女。”
红拂女也是一个佳人,肌肤胜雪,仪状自有,言词气性,都是一时之选。
虬髯客笑地说:“此是我弟,我弟妹也!”
就在这时,音乐声变,这是迎王之曲,杆都连忙立起,不再言辞,果然,一个女官上前:“唐王驾到。”
在宋玉致、商秀珣、沈幽兰三女陪同,十数位侍卫跟随,杨宣凝身穿王袍,入得内来,在场的人都连忙跪下:“拜见唐王。”
“各位卿家都快快免礼,今日之宴,只论风流,不论礼数。”杨宣凝连忙笑着,走下台阶,亲自说着:“各位远道而来,有失怠慢,我真是心中不安啊!”众人连称不敢,各自起身,虬髯客望了过去,却见杨宣凝白色王袍,肤白如雪,面如冠玉,看上去真是翩翩少年郎,但是眼波所望,黑幽而深不可测,不过一举动之中,就一下展露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气度,雍容、睿智、冷静。
而在他身后的那个少年,也是一身青衣,沉稳安详,也是拱手作礼,笑而不开口说话。
诸人都知道,这少年就是锦衣卫统领李淳风。
这几年来,随着杨宣凝基业越来越大,锦衣卫地实力也随之大幅度膨胀,吸取了大量武者,已经隐然成大物。
至于御卫,个个膘悍中带着精光。
虬髯客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稍和各位说过几句,杨宣凝目光落在他身上,笑地说着:“原来是张二哥在此,二年不见,我真是非常高兴,二哥身后是?”
李靖给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立时生出感应,才知杨宣凝,武功实是深不可铡,当上就上前恭敬回答的说着:“小人是李靖,前日见得仲坚兄,蒙他赏识,折节为友,今日见到唐王,真是不胜荣幸。”
杨宣凝称虬髯客为二哥,李靖就不敢称自己为虬髯客之弟,这就等于是杨宣凝的弟弟甚至哥哥,如此,怎可得了?
杨宣凝神色不动,淡然笑着:“原来如此,既是二哥的朋友,必是国士,寡人真是不胜之喜。”
他心中有数,对他地见机,大觉满意,不过他到了此时此地,再怎么样历史上名臣,也是笑看闲庭,因此就又笑地说着:“各位,入座吧,今日不必多礼。”
众人轰然应是,各自入座。顿时,佳肴由丽人奉到席上来,音乐也自开出。
等杆入座,都上完菜
凝欣然说着:“在座或为寡人爱卿,或为国士。或寡人真是心中充满欢喜,今日,寡人先敬各位一杯。”
众人连忙站起,受礼而饮。
一杯之后,杨宣凝又笑地说:“今天不问礼仪,但问心舒,各位可随意。”
每席,总共八道菜。唯杨宣凝有九道,多了一只,但是这时一席。多半是一人,或者夫妻同席,因此分量实是很足,一般来说。能吃一半就很了不起了,其它的也就罢了,三道菜使诸人赞不可绝口。
松鼠桂鱼,其实就是挂鱼,桂鱼肉质细嫩,骨疏刺少。经花、油炸后、头大口张。尾部翘起。内似翻毛,形似松鼠。浇上虾仁、笋干、番茄酱卤时还会发出嗤嗤如松鼠地叫声,一口吃上去,外脆内嫩,甜酸适口。
又有上黄金大闸蟹,个大膘肥,一开出,满是黄油,也是美味。
又上银鱼,形似玉簪,色如象牙,软骨无鳞,肉质细嫩,味道鲜美之极。
开始诸人还有点拘束,但是深知杨宣凝之意的李淳风活跃气氛,宋玉致、商秀珣、沈幽兰也多说话,而虬髯客、侯希白、尚秀芳,都是风流不拘地人,也放开了,宴会气氛随之而浓,气氛登时热烈起来。
数十名歌舞伎,彩蝶般飘出来,在悠扬地鼓乐声中,载歌载舞。裙裾翻滚,长袖飘荡,身影迷人,杆都是大喜,难从她们身上移开。
酒过三巡后,杨宣凝露出思索的神色,悠然说着:“寡人已得江都,罗士信处,又得捷报,永安已下,今又有杜将军归我大唐,真是寡人之幸。”
在场的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惊,古荆州地攻略,现在竟陵、江夏、巴陵、阳、永安五郡都下,几乎没有什么大的疑问了,如果不是因为隋炀帝没有死,附近郡县应该不战而降才对。
不过就算如此,古荆州之地,也指日可下,杨宣凝版图,已经超过了当年吴国,甚至有过之。
杜伏威连忙上前:“王上白手起家,一统南方,不过数年,自是天佑,臣能投效于王上,真是臣等福气,臣必为王上擒下李子通。”
“杜将军之才,寡人深信之,只要将军所到,李子通必束手就擒,等宴后三日,杜将军就可领军二万,出征,现在将军请起。”杨宣凝笑地说,见他站起,又说着:“今南方一统,当兴文事,以震汉统,今日请王先生来,就是为了此事。”
大厅内喧声立止,人人仔细听着,王通连忙站起,说着:“王上太过重看在下了,不敢如此,不过王上若有所命,自当从之。”
“寡人要兴汉统,自是要先启蒙,我愿先生,以一千字左右,三字一句,四句一组,内容粗浅,琅琅上口,内容多是以歌汉统,以启迪汉人心智,日后必为天下儿童启蒙读书之首本,不知先生可愿意?”
本来历史上,三字经是宋朝时应所作,书中有关元明清部分为后人所加。从南宋起就被广泛用作蒙学教材,直到清末,文笔自然流畅,朴实无华,深入浅出,情真意切。备受赞誉,不能不说是影响最大、最有代表性地书。
王通听了,顿时大喜:“此诚我之愿也,臣拜见王上。”
三国后,五胡乱华,其实儒家已经受到严重的打击,隋朝统一后,虽对儒学的态度而言,基本上是利用与扶持。但是对比佛法来说,简直是小儿科,隋文帝出生时,就受到了冯般若寺受智仙尼抚养,以及僧尼大力支持,不得不传播佛法,而废天下之学,儒学在隋朝并没有真正获得恢复,更不要说有多少发展了。
隋朝儒学在三教中的地位是最低,隋朝名士李士谦三教优劣,士谦曰:“佛,日也;道,月也;儒,星也。”
可见儒学当时只是佛道二教的陪衬。
基于这种现实认识,王通一方面渴望儒学地复兴与重振,另一方面当然也不会像先前地儒者那样盲目排斥佛道,他一直想重震儒家,在他看来,杨宣凝既要兴汉统,儒学当然是首重,所以才眼巴巴地前来,并且稍有示意,就立刻表示愿意归臣。
王通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
就是为了这个,当下杨宣凝就笑的说:“大善,寡人封先生为国士爵,位比正七品,赐田百亩,先生可潜心修书,先把这个启蒙三字经创出,为天下福。”
又说着:“尚大家一时之选,也为国士,愿大家为我培养歌舞之人,称乐为重,今日寡人也如此。”说到这里,他心中充满了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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