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市郊一座庄园中,日本四大忍术家族的元老们正吵得不可开交。长期以来,四大家族牢牢主导着日本国内的社会主流,掌控着绝大多数极右翼政治势力,总体上可以归结为一条,极力美化和鼓吹军国主义。
事实上,正是这四个家族在关键时刻勾结千年教,对中国舰队实施海上围堵,妄图削弱中国海军此次出访的声势,进而破坏由左翼势力推动的中日联盟进程,只可惜事与愿违,原本被他们寄予极大希望的千年教战就以惨败收场,非但没能在海上困住中国舰队,反而全军覆没,四大弘法长老尽皆战死,损失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中国舰队开进东京湾了。
这就叫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屈服。若非迫不得已,世界上没有任何国家愿意看到一支外国舰队堂而皇之地进入本国领海耀武扬威,如今的日本政府却别无选择,在西太平洋这块大棋盘上,日本的经济实力再强,充其量只是中、美、俄三巨头博弈的棋子,而当今的形势是,以美国为的联军被朝军打得抬不起头,覆亡之日近在眼前,其中就包括两万多日本6上自卫队,不要说打赢战争,连撤出战场都成了痴人说梦,原因很简单,在对马海峡中也现了曾经摧毁美军航母群的那种水雷,获得这一情报的代价是,三艘由日本军方征用地、在日韩之间运送兵员物资的运输船于航行途中触雷沉没。同时,中国政府单方面宣布,对台湾岛实施全面海空封锁。南北洋两大舰队大举出动,完全无视民进党当局出的所谓“封锁即战争”地论调,重兵压境。形势展到这个地步,就连傻子也看明白了,至少在东亚地区,中国海军已经拥有了绝对话语权,没有中国政府的允许。片帆不得下海,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正是基于这样一面倒的局势,日本政府才不得不忍气吞声。“欣然接受”中国舰队对日本本土的友好访问,各大官方媒体纷纷对此次“亲善之旅”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和预期,朝日新闻的一篇社论甚至把此访定位为中日两国邦交历史性的新起点,非但绝口不提所谓地中国威胁论。反而盛赞中国海军是一支维护地区和平稳定的重要力量。
种种因素叠加起来,四大家族的脑们终于认识到一个严峻地事实,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中国舰队的到来,只能在那位年轻的中国将军踏上日本领土后再采取相应措施,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争吵出一个结果,更致命的打击就来临了。
天边。冉冉升起一团火红地云。流星赶月般向庄园中射来,疾如闪电。转眼间便落在召开会议的房顶上。那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艳若桃李。冷若冰霜,仗剑而立,不是慕容飞还有谁。
此起彼落的惊呼声中,枪声大作,杂乱而密集的子弹尖啸着飞上房顶。与此同时,十几条人影飞身上房,向正中的红衣女子扑去。
素手轻扬,抖出一道道眩目欲盲的剑光,铮铮连声,那是子弹和剑身撞击地声音,清越悠扬,仿若弹奏古筝般优雅从容。
慕容飞对那些扑到近前地人影视若无睹,足尖一点,红衣包裹下的娇躯再次腾空而起,腾云驾雾般直射天空,用最简单地方式让那些忍者们全扑了空。下一刻,脚下轰然巨响,灼热的气浪裹挟着烟尘漫天飞舞,她方才地落足之处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大豁口。
“干得不错,只是要注意别弄脏了行头,我最喜欢你穿这套红衣服。”识海中传来男人的轻笑。
“无聊的男人。”
这是慕容飞对那男声给出的简单评语,凌空一个转折,身子就掉了个,头下脚上,笔直向下,穿进烟尘弥漫的豁口。
“唉!悠着点,别这么横冲直撞的,先干掉那个最胖的光头,那老家伙会用毒,沾上这玩意最伤功德了。”男人的意识再次传来。
剑芒暴涨,血花崩溅,一个干瘦如柴的长老者咽喉处现出一个血窟窿,哀嚎倒地。
“要你管。”
慕容飞在识海中冷冷回道。
“真是个倔强的小女孩,太叛逆了,宁可损功德也不听我的话,一点都不乖。”
剑芒暴涨,又一个老者喉头中剑,一声不吭地栽倒。
“哼!我凭什么事事都要听你的。”
对方沉默片刻,传来轻轻叹息:“你是不是觉得寂寞了,高处不胜寒,不如去找丘处机比划一下,看看谁是天下第一高手。”
“无聊。”
“可不是,没想到连这点小秘密都被你看穿了,我现在就是无聊啊。算了,看你这么英姿飒爽的,给你唱歌伴奏吧。”
无聊的男人停顿片刻,在意识中轻轻哼唱起来:“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一曲终了,整幢建筑中,除了红衣女子外,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
屋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她恍若未觉,缓缓收剑入鞘,定定地出了一刻神,眼神中除了杀人不眨眼的冷漠,隐隐透出一抹挥之不去的伤感,忽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方沉默良久,轻叹道:“慕容,你太孤单了,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的人生不仅仅是修道和杀人。”
“你是说邱本初吗?”
“不。不止是他,我也很关心你,我和你。都是斩去性魔地人,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在原始的本能之上,还有一个更美好的境界,那就是爱。如果没有爱,生有何欢。说实话,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甚至有点怀疑,你是否真地愿意重生,你能回答我吗?”
慕容飞默然无言。
男人又道:“认真考虑一下吧。我的个人意见,如果寿命越长,就越不懂得珍惜,那么长生何用?现在。办正事吧。”
一座中式古典园林中,假山奇石,小桥流水,绿荫环绕。生机盎然的荷花池畔,李元基半躺在摇椅上,正一粒粒剥荔枝吃,身后恭立一名黑衣男子。正在向他禀报一个多小时前生的四大忍术世家元老集体遇刺事件。
“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他默默听完下属的汇报。最后只问了一句。
“是,很明显的剑伤。伤口都在喉部。”
李元基又向口中扔进一只刚剥壳的荔枝,慢慢咀嚼了一阵。连肉带核全部咽入肚中,淡淡道:“我们该行动了,通知下去,凡是名单上地家族,鸡犬不留。”
黑衣人刚要答话,一个冷漠的女声蓦地传入耳鼓:“李世民。”
李元基面现讶色,向声处望去,但见不远处的正前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红衣如火地女子,正是慕容飞到了。
黑衣人勃然变色,嗔目厉喝:“咄!何人敢直呼吾皇名讳?”
慕容飞俏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不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以为是你们的家天下吗,无关人等给我退下,李世民,我只和你说话。”
的确,这位化名李元基的千年教主正是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地唐太宗李世民,他目光淡定地凝视着慕容飞,莞尔一笑,颔道:“能破我这座庄子的禁制,就是得道高人,不知有何指教?”
说着向后挥挥手,那侍立身后的黑衣人便毫不犹豫地退下了。
“有人要和你说话。”
慕容飞依然面沉似水,向李元基遥遥扔出一部手机,接着盘膝坐在草地上,合上双眼,旁若无人地打坐。
李世民面色不变,接过手机凑到耳边,扬声器中传出一个不怒自威的男中音:“李教主,贫道天机宗神龙子请了。”
李世民肃然起敬,脱口道:“原来是天机宗的神龙真人,失敬。”
毫无悬念,电话那头正是周天星,他开门见山地道:“李教主客气了,贵教覆亡在即,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李世民淡淡一笑,洒然道:“中土道门素来视我为仇寇,还能如何打算,真人莫非是来当说客的?”
周天星坦然道:“非也,教主当知本宗和那些名门大派素无瓜葛,不过贵教布下的那道天罗地网大阵倒是我和慕容小姐联手破地,我二人还联手捣毁了贵教关岛、汉城两个香堂,另外袭杀了四大弘法长老,如此种种,足以展示实力了吧?”
李世民越听脸色越不好看,目光闪动一阵,闷哼道:“不知两位意欲何为?”
周天星轻轻笑了起来,毫不掩饰得意,不咸不淡地道:“无他,只为和贵教精诚合作,李教主,你以一代人皇之尊,坐拥功德碑,若不展示一些实力,如何才能入你法眼?”
李世民怔了半晌,苦笑道:“原来如此,愿闻其详。”
周天星沉默片刻,徐徐道:“李教主,你和禅、灵二宗地恩怨纠葛贫道也略知一二,昔年释教助你杀兄屠弟,身登大宝,你却尤嫌不足,还要长生不老,偷了人家的镇教至宝不算,还设计让释教分崩离析,自此禅、灵二宗共分释教,乃至天下道门都与你为敌,不知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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