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不为难你,若你输了,跪地向我磕三个响头,大喊三声你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不是大夫,往后也再不许说自己是大夫,不能涉及医道。我就既往不咎,不追究你的责任。”欧阳云开口道。
“无耻。”
“恶毒。”
“心思狭隘。”
欧阳云的话刚落下,一句又一句的怒斥便从白秋落身后传了出来。
却是她身后的一众大夫不平了。
确实,相比起欧阳云的条件,白秋落的条件简直就不算什么,仁慈,太仁慈了。
毕竟白秋落提的条件是合理的,她研究出药方来,就证明她是个大夫,那今天欧阳云所做的一切就都站不住脚,是刻意为难,所以让他道歉,那是在情理之中。
可欧阳云提的条件,对白秋落来说简直就是羞辱了。
跪地磕头,大喊自己是骗子,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耻辱,是无法揭过去的噩梦。
再有后面一句不能涉及医道,那简直是要断了白秋落的前途。
这个做法,无耻恶毒简直不足以形容了。
白秋落原本含笑的眼微冷,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好,我答应了。”
“那要怎么样确定方子是你出的?”欧阳云追问一句。
显然,他还是没有放弃白秋落后面有人的这个想法。
白秋落淡淡道:“我研究病情的时候,你可以在旁观摩,如果你不放心,我回去休息,你也可以跟着,如果你要这样,那就让腾策把我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你住。”
欧阳云还没开口,腾策先道:“白大夫,此举不妥,你毕竟是个姑娘家。”
白秋落可是邵南初托付给他的,如果真让欧阳云坏了白秋落的清誉,腾策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秋落冲着腾策笑道:“无妨,只是在同一个院落而已,没有什么大问题。腾大哥要是不放心,那你可以住另一边啊,或者欧阳御医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和他同住。”
对于腾策的维护,虽然明知道是因为邵南初和她救过庄靖铖的缘故,但是白秋落还是心怀感激的。
她这人素来如此,恩怨分得清楚,人对她好,她自然也是对人好的。
腾策闻言微微皱眉,看向欧阳云:“欧阳御医的意思呢?”
说这话时,声音已经微冷。
欧阳云自然听出了他的不悦,但如今他骑虎难下,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便道:“那就劳烦腾策大人安排了。”
这个赌他是绝对不能输的,所以他绝对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腾策闻言冷笑一声,道:“好,那滕某就如欧阳御医所愿。”
说完,他就吩咐手下去收拾房间,让欧阳云和他带来的御医住下。
当然,欧阳云的房间是直接在白秋落的隔壁的。
疫村发生的事情在第一时间传到了青山镇医馆中,邵南初的耳朵里。
听到白秋落被人为难,邵南初有些不悦,但知道她和对方打了赌,他的嘴角却是不由得牵起一抹浅淡的笑弧。
白秋落的医术如何,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当初他被华国华断定了往后会不良于行的脚是她给治好的,当初庄靖铖险些身死,也是她硬生生从鬼门关给拉回来的,黎村的疫症是她一手给救治的,若不是有人动手脚,导致二次疫症的爆发,此刻黎村的所有病人早该好了。
所以打赌的结局是没有任何的悬念的。
只是听闻她只是要欧阳云道歉的赌约,心里有些不悦。
“到底是个小丫头,心还不够狠。”最终,邵南初微微一叹,示意暗卫退下,继续护卫白秋落的安危。
黎村因为欧阳云等人的到来而热闹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所有的一切就都回归正轨了。
白秋落依旧忙碌着给重症病人救治,记录他们每个阶段的病况,然后研究出可以克制的方子。
欧阳云全程跟在白秋落的身边。
当他看到白秋落给病人把脉,给病人施针的时候,他心里就咯噔一下,狂跳不止了。
昨天光顾着和白秋落争锋相对了,他认定了白秋落是不会医术的,是背后有人的,可是真正看到白秋落诊脉的手势,落针的手法,顿时震惊了。
这可不是随便装装就能装出来的,这定然是要有功底才能做到的。
也就是说,白秋落确实是个大夫,而且是个医术不错的大夫。
这个认知让欧阳云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他真的会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