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来京之后一定要来这里找师傅的。
怎么可能没在呢?
虽然路上她不小心弄丢了写着地址的那张纸,但是她当时看纸上的地址的时候,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就是写的这里,怎么可能没人呢?
白秋落不解,只好又道:“劳烦您帮我好好想想,就是一个很和蔼的老人家,约莫六七十岁……”
白秋落细细的描述起了华国华的外貌特征。
然而药童还是笑着摇头,一脸无奈的说:“对不起啊姑娘,我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个人,我们医馆也确实没有这个人。我在这里做工好些年了,如果有的话,我一定是知道的。”
白秋落闻言顿时失落的哦了一声。
“既然没有那就算了,谢谢啊,打扰了。”白秋落说着,转身离开了医馆。
“姑娘,接下来姑娘可有想去的地方?”安月儿见她神色不太好看,便问。
白秋落摇头,道:“随便走走吧。”
虽然找华国华不是现下必须要做的事情,不过她人生地不熟的来到了京城,总会想要找个熟悉的人做心里依托。
邵南初自然是这个人了,只是他这会儿在忙,加上她和华国华是师徒关系,又许久没有见面了,所以白秋落才会想要在这个时候来找华国华。
却不想,竟然找不到人。
白秋落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记错了地址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约莫半个时辰,一个老者从门口走了进来。
“东家,您回来啦。”方才跟白秋落说过话的药童迎了上前。
“嗯,医馆没什么事儿吧。”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华国华。
“其他倒是都挺正常的,就是方才有个姑娘来找过您,我看她说了您的真名,便瞒了过去。”药童说。
“姑娘?长什么模样?约莫多大?可曾说因何来寻我?”华国华问。
药童将白秋落的大概年纪和长相描述了一遍,然后道:“倒是没说为何要来寻您,就是一进门直接就说要找您,我就给打发了。”
华国华闻言微微皱眉,他怎么听着,来的人是他家最小的小徒弟呢?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毕竟小溪村离京城山高皇帝远的,白秋落又是个姑娘,白家两口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白老爷子又不会出山,白秋落一个人是不可能离开小溪村的。
这样想着,他便也没有多想,而是道:“嗯,这事儿你做得很好,来历不明的人还是要多加警惕。”
华国华离开小溪村许久,压根就没有和那边的人联系,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白老爷子没了,小溪村也没了,他家小徒弟的父母都被人给抓走了,如今孤苦无依的事儿。
而孟东海当时想的是,反正白秋落都要去京城了,直接让她去跟华国华当面说这些事儿就好了,所以也没有刻意的写信告知华国华白秋落的到来。
可是他忘了,华国华在京城的处境属于地下活动,并没有摆在明面上的,所以白秋落大刺刺的跑来医馆,直接报上华国华的名字,怎么可能有人会搭理她?
被蒙骗过去了,也是正常。
而这也就导致了此番白秋落前来寻人,注定了是要没有结果的。
“东家您放心吧,我们省得。”药童回答道。
华国华闻言和药童说了几句话,这才进了后院。
后院之内,华老夫人正在给院子里无事种下的菜洒水。
“回来啦。”华老夫人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嗯。”
“你这成天忙东忙西的,忙出个什么结果来了没有?”老夫人问。
“没有,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哪里能那么轻易的查出来。”华老爷子摇头道。
老夫人拎着水壶的手一顿,道:“老伴儿啊,咱们非要查吗?这些年咱们不是过得挺好的吗?这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还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咱们这都老了!”
他们都老了,再来折腾真相,其实并没有多少意义,而且当初事情是在宫中发生的,这一个不好,说不准连命都没了,华老夫人有时候想着,还是平平稳稳的过日子实在些。
“当然要查!”华国华神色坚定的开口:“我一生行医,严于律己,从来不会胡乱开药。年轻时都没有犯过那样低级的错处,怎么可能在十年前会犯?当年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害我,我一定要找出这个幕后黑手来。”
老夫人欲言又止,最终轻叹一声,没说什么。
华国华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对病人的态度极为认真,当初更是做到了太医院院使之位,要说他开错药方,别说华国华自己不相信,便是她也不相信。
只是当初的事情已经成了定论,如今十年过去,再想翻过来,可能吗?
华老夫人心里是不太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