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两人正在冷战,自然也不知道白秋落这是在发泄情绪,并非不喜欢吃鸡翅。
接下来几天,邵南初都没有来找白秋落,白秋落自然也没有问月儿关于邵南初的事情。
因为人生地不熟的,白秋落也没地方好去的,只能呆在居住的院子里。
经过几天的冷静,白秋落才恍然发现,她来到京城之后,当真是一无所有,一无所知了!
她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也没有熟人,更别说去找白子信他们了。
除了呆在这个邵南初为她圈出来的安全的城堡中,她哪里都去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这样的她,和那些依附在男人身上的菟丝花又有什么不同的?
她无数次的拿出了单振兴和苏瑾寒给她的令牌来看,抚触,考虑着去找他们帮忙的事儿,甚至她还想过去找在路上她救过一次的季夫人。
但最终,她还是打消了这些念头。
她和邵南初刚刚冷战,如果她这个时候就着急的借助外力来找寻白子信,或者借助外力来做些什么,且不论有没有作用。
单说这事儿若是传到了邵南初的耳中,他又会怎么想?
他会不会觉得,她不信任他了,不喜欢他了,不想要和他在一起了?
他生活在那样的一个环境里长大,对感情之事本来就讳莫如深,充满了不确定,好不容易因为她而敞开了心扉,和她在一起,若是这个时候她这样做,会不会让他敞开的心扉再次封闭?
虽然这次冷战让白秋落很生气,但是她并没有想要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和邵南初分手的意思。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她气的不过是邵南初借着自己逼迫她做出选择的态度,并不是对他这个人就没有感情了。
如果两个人想要继续走下去,那换位思考和互相体谅就是必须的。
她如果真的因为心里着急就借助外力,那才是真的会寒了邵南初的心。
他那样内心敏感又脆弱的人一旦被伤了心,她真的想象不出他会做什么。
会不会,从此就不相信爱情了?
白秋落想到这些,便彻底的打消了找苏瑾寒他们帮忙的念头,将所有的信物都收起来,安安稳稳的,老老实实的呆在屋里。
这天,白秋落呆得烦了,这才想起了之前那位先生的披风洗好之后还一直放在她这儿。
正好她也呆得烦了,索性带着安月儿兴冲冲的出了门,还衣服去了。
湖边依旧热闹,并没有因为前几日这里有人跳湖就冷清下来。
白秋落来到上次的茶肆,跟小二的说有事要找老板。
“姑娘有事寻我?”正巧这时,有人在白秋落的身后问。
白秋落回头看去,看到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他看着不算英俊,也说不上帅气,但是身材高大,一身气度沉稳,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五官虽然不算出色倒也耐看,让人心生好感。
白秋落忙行了一礼,道:“老板您好,我是来找邵二爷的。”
“邵二?你找邵二应该去邵府找啊,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老板闻言顿时一笑,说。
一旁的安月儿先是提了一口气,生怕老板说出恭亲王府的名字来,见老板只说了邵府,心里那口气顿时松了。
“小二,来壶上好的碧螺春,再随便配几个小菜。”有人在老板的身后喊了一句。
老板见状笑道:“姑娘不介意的话,这边说话吧。”
白秋落忙点头道:“自然不介意,老板请。”
她本来也是来找人说事儿的,站在这里挡着人家做生意确实不好。
老板领着白秋落在一旁一个雅间内坐下,这才笑道:“鄙人连子清,是这茶肆的老板,姑娘如何称呼?”
“连老板好,我叫白秋落,之所以前来叨扰,却是因为上一次二爷交代说找您便能找到他。”白秋落轻声道。
“哦?他这么跟你说的?”连子清面色惊讶,皱着眉上下打量了白秋落一番,道:“姑娘长得这般出挑,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应该不愁嫁吧?”
白秋落闻言懵了一下,怎么忽然就说起她愁不愁嫁的事儿了呢?而且他们不过是初次见面,她和连子清也没有熟悉到能够讨论这事儿的地步吧!
“姑娘我跟你说,你别看邵二现在是一副翩翩佳公子,好看得不行,气质迷人得不行。但其实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花花公子,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而且许是年轻的时候玩过头了,他这些年都不近女色了,我估摸着他是肾虚了!你说你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能看上他啊?”
连子清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这才端起茶杯喝茶,一副口渴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