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心看着邵南初抱着白秋落离开,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眼中的叹息和挣扎之色变得极为浓郁。
最终他低声轻叹,“冤孽,冤孽啊。”
圆心重新坐在蒲团之上打坐,口中念念有词。
邵南初随着戒念来到一个房间里。
“施主就先让女施主在这个禅房休息吧,旁边的禅房都是空的,两位男施主可以自行选择去哪个禅房休息。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小僧便是。”戒念冲着邵南初道。
邵南初将白秋落放在禅房的床上,这才冲着戒念道:“好的,有劳大师费心了。”
戒念双手合十,口诵佛号,旋即淡淡道:“施主客气了。若是没什么吩咐,小僧便先告退了。”
“大师慢走。”邵南初回了一礼,然后看着戒念转身离开。
戒念走后,靳青这才问邵南初:“主子,您说这圆心大师真的能知过去晓未来吗?这咱们还没到呢,他就知道咱们要来了,属下怎么觉得这么玄乎啊?还有,他方才支开我们,跟主子说了什么啊?”
邵南初想到圆心大师之前说的话,那样严重,那样让人心惊胆颤。
从这方面说,他倒宁愿圆心大师不过是个普通和尚,在佛法之上没有什么造诣,既不能知道过去,也不能预知未来,否则就太可怕了。
他宁愿圆心大师所言不过危言耸听,也不愿他说的话会成真。
虽然他不怕死,但是他却怕他死后再不能陪着白秋落。
不能看到她鲜活的笑容,不能听到她轻柔的娇嗔,不能感受到她温暖的拥抱……
邵南初想着,眸色微微一黯,眼底一片沉寂。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告诉靳青他和圆心大师的对话内容,而是道:“将手中能调用的暗卫都派过来附近守着。”
靳青闻言吓了一跳,暗想难道圆心大师要对白姑娘不利?
旋即又觉得是他想多了。
圆心大师乃是远近闻名的得道高僧,和白秋落没有见过面,又无冤无仇的,他怎么可能会想要对白秋落不利呢?
想来邵南初此举也是为了防备邵南庭和太子那边的动作吧。
想着,靳青忙应了一声:“是,属下这就去。”
靳青走后,邵南初坐在床边,依旧抓着白秋落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触着。
哪怕此时她的手冰凉又苍白,半点美感和舒适度都没有。
可是从她昏迷之后,却只有这样碰触着她的举动才能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
“落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绝对。”
嘴里这么说着,但是邵南初心中其实并没有底气。
因为白秋落身上发生的事情太过玄幻了,太多的未知都是他所不知道的,他压根没有把握。
所以他在心里默默的加上了一句:“若我护不住你,你受伤或者身死,那我便与你生死与共,同生共死。”
……
庄靖铖终于带着血灵芝来到了含山寺。
“血灵芝拿来了,快去请圆心大师吧。”庄靖铖将锦盒递给邵南初,道。
邵南初伸手接过,眼中是激动是感激,他低低道:“谢谢你,阿铖。”
“兄弟之间,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快去找圆心大师来救白姑娘,毕竟将来你们若是成亲,我怎么也要唤一声嫂子。”庄靖铖勾了勾唇角,明明容色倾国妖艳,偏偏举止大气爽利,着实是个极具魅力,让人移不开眼的男子。
而他如今二十有三,邵南初比他虚长一岁,若是白秋落当真嫁了邵南初,那他叫一句嫂子也不为过。
“好,喝喜酒的时候忘不了你。”邵南初勾唇一笑,这才亲自去圆心大师的禅房请他。
圆心大师的房门紧闭着,戒念在门口站着。
“戒念大师有礼。”邵南初打了声招呼,这才道:“有劳大师告知圆心大师一声,救治所需的药材已经准备好了,劳烦圆心大师移步禅房为落落救治。”
戒念行了一礼,这才道:“方才师傅吩咐过,缘自何时起,便当何时灭,今夜子时,师傅会来禅房替白姑娘救治,请施主耐心等候,不要着急。”
邵南初闻言微微皱眉,不过到底是有求于人,所以他终究没多说什么,而是应了一声好。
邵南初回到禅房的时候,庄靖铖见他独自一人回来,不由得惊讶:“圆心大师呢?没跟你一起过来?难道还要准备什么?不应该啊,上次替瑾寒救治的时候,圆心大师可是拿到了血灵芝直接就动手了。”
“大师说落落是在子时受的伤,要在子时才能治。”
“子时?大半夜的治病?这倒是稀奇。”庄靖铖眼中顿时浮现出惊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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