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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什么?”白秋落微微挑眉,朝着她方才看过的地方看去。
她的视力一直很好,而后来更是有了认真凝神就能透视的功能,所以第一眼她没看出什么来,但是第二眼凝神看去,却是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人,也看到了那人身上的衣着,不是方才那个跑掉的乞丐又是谁?
“月儿你胡闹。”到底是日日带在身边的人,白秋落如何会不了解安月儿在想什么,嗔怪了一声之后,赶忙朝着那边巷子走去。
安月儿抿着唇跟在白秋落的身后,低低道:“姑娘,您方才好心救他,是他自己不愿,便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也不关您的事儿,您有何必上赶着去救治他。”
“月儿,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他方才拒绝了我的救治,但是如今能再碰到,说明我和他有缘,他有伤有病,我是大夫,自然是要替他救治的。”白秋落一边说着,已经脚步匆匆的来到了那人的身旁蹲下。
她探手替对方把脉,却发现对方的内伤极重,应该是方才被人打的时候,伤了肺腑。
她不敢耽搁,赶忙取出随身的针包,先替对方扎穴稳定住情况。
过了一会儿,白秋落松了口气,取了他身上的针。
见他面上依旧被散乱的头发覆盖,担心对呼吸不畅,忙伸手将他面上的头发给撩开。
然而随着那人的面容露出来,白秋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是……是……”
白秋落没有想到,此生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会以这种面貌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甚至以为她在做梦。
“月儿,你掐我一下。”白秋落猛然转头看向安月儿,道。
“啊?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安月儿有些不明所以,瞪大了眼睛问。
“掐我一下,让我感觉一下痛楚,不然我怕我自己在做梦。”白秋落眼中噙着闪耀的泪花,里头全是激动。
安月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难道这人和姑娘是旧识?姑娘因为看到他才会如此激动。
安月儿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她并不认识对方,而且对方的长相也不出色,左脸上更有一块狰狞的伤疤,似乎是被烧出来的。
这样的人,为何会与姑娘认识?
安月儿正百思不得其解,地上那人却忽然轻咳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姑娘,他醒了。”安月儿下意识的说了一声。
白秋落登时转头看去,与那人四目相对。
那人瞳孔紧缩了一下,眼中浮现出慌乱之色,在白秋落伸手去扶他之前,手脚并用的爬起身来就要跑。
“丁山,你想跑到哪里去?我是秋落啊,你不记得我了吗?”白秋落看到他跑,当即激动的站起身对着他的背影大喊着问。
那人的身影似乎滞了一下,随后跑得更快了。
“月儿,拦住他,让他回来,他要是不肯,就把他抓回来。”白秋落见丁山跑得跟兔子似的,想到他脏腑内还有伤,也顾不上去想丁山为何不愿和她见面,不愿意理她,见了她就跑,当即对着一旁的安月儿吩咐道。
安月儿见状哦了一声,将手中一直提着的菜和野味往白秋落的手里一塞,闪身朝着丁山追去。
没过一会儿,安月儿抓着丁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姑娘,他不配合,我就把他打晕了。”安月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白秋落闻言微微点头:“他内脏受损,不宜乱动,走,先带他回医馆,回去之后再说。”
“是,姑娘。”安月儿应了一声。
随后主仆俩朝着医馆走去。
回到医馆之后,白秋落先是喊人替丁山清洗,露出一个干净的丁山来,这才开始替他诊治,之前在外头已经替丁山施针稳定过病情了,此番回来再做了个详细的检查,又开了药方,让人去煎药,白秋落这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她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丁山,眼中有沉痛,也有不解。
原本的丁山虽不算帅气,但是五官硬朗,看着老实,笑起来很是憨厚暖心。
但如今,他的左脸上面有一块狰狞的伤疤,白秋落方才检查过,是被烧出来的,一块疤将他原本就不算很高的颜值彻底的拉低了。
她先前还奇怪他为什么一直披头散发的还盖住脸,想来主要还是想盖住这道疤。
毕竟若是露出来,旁人肯定是会被吓到,尖叫嫌弃于他的。
白秋落本以为他也死在了当初小溪村的那场大火之中,却没想到会在这京城之地和他再遇,而再遇之时,他又是那般狼狈不堪的光景,也难怪他不愿见她,如果换做是她在丁山的位置,她也会和他一般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