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以母亲为先,我相信若母亲后半辈子一定要找个依靠的话,那人定然会是二叔。我所能做的,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不希望他们再错过罢了。”邵南初目光含着叹息,轻声道。
或许是因为他有了白秋落,所以知道邵晋维和孙瑞瑛的感情这般曲折之后,便格外的心生感叹,也希望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孙耀想了好一会儿,终归还是叹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会去跟你母亲将当初的事情和误会说清楚,至于她和邵晋维是不是有。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去做一件事情才是。”
“外公的意思是?”邵南初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问。
“在此之前,我要先进宫一趟,将你母亲和邵晋东的和离书给请下来,等处理完邵晋东的事儿,再说当初,也免得邵晋东借题发挥。”孙耀眸色冷然的说。
邵晋东这个女婿,他开始有多满意,如今就有多不满意,所以不管孙瑞瑛要不要和邵晋维在一起,但一定不要再和邵晋东在一起,却是一定的。
“好,那孙儿等您好消息。”邵南初沉声道。
“南初,你不介意吧?”孙耀看向邵南初,最后一次确定。
一旦他入宫请旨,那么所有的一切就变得无法转圜,这个三口之家注定是要散的,而眼下,却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我有和好介意的?难道外公觉得,这些年我呆在恭亲王府,那里便是我的家吗?”邵南初淡淡的反问。
孙耀闻言顿时哑然。
邵南初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所以他这么一说,他倒是无言以对了。
他伸手拍了拍邵南初的肩膀,道:“孩子,苦了你了,就怕到时候请旨和离之后,你的处境会变得很尴尬。”
“没什么好尴尬的,对我而言,邵晋东早就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邵南初神色平静的说。
孙耀道:“等你母亲和邵晋东和离之后,若是邵晋东敢再给你委屈受,那你就直接到家里来,有外公在,没人敢对你做什么!”
这话孙耀说得格外霸气,而作为大将军的他,也确实有说这话的资格。
“放心吧外公,如今的我也已经不是邵晋东可以随意拿捏的对象了。”邵南初回答得很是平静。
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不再心存期待的时候,心里的所有柔软都会竖起坚壁,让人再也无法伤害,如今邵南初对邵晋东,便是如此。
虽然邵晋东是他的生父,但是在邵南初的心里,已经将他列成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若是邵晋东老实点不招惹他,那么双方平平静静的,还能过下去,若是邵晋东招惹他,或者对他母亲做点什么,邵南初也不介意将邵晋东从眼下的陌生人变成敌人。
和孙耀说完了事情,邵南初就离开了大将军府。
如今庄靖铖那边被太子盯得紧,早两日才给他传了密信,让他帮忙做一件事情,他虽忙碌于自己的家事,但是总归是要帮忙去做的。
且不说庄靖铖是他的至交好友,便说庄靖铖上次进宫替他求得血灵芝救治白秋落一事,便对他有莫大的恩德,有这恩情和他们原本的交情在,也就注定了在这一场夺嫡战役之中,他只能站庄靖铖的队,而不能是太子或者别的皇子。
三日后,孙耀带着人出现在了白氏医馆。
此番他不是从地道出来的,而是光明正大的从大门处进来的。
不管暗中是不是还有人在监视,对他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他今天来,就是带孙瑞瑛前去恭亲王府和邵晋东做一个了结的。
孙瑞瑛见孙耀带着人进来,忙起身道:“父亲,你来啦。”
“嗯,这两日身子恢复得可好?还能受得住吗?”孙耀目光落在孙瑞瑛的身上,问。
“回父亲的话,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眼下行动已经无碍,身体内里的虚弱如今还在调理,不过那是长久的事儿,不急在一时。”孙瑞瑛应了。
“父亲,咱们屋里说话吧!”孙瑞瑛想到她所想要知道的事情,沉声开口道。
孙耀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却并没有听从她的话往屋里去,而是道:“瑛儿,为父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为父也答应可以将当初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只是眼下,为父想带你先去做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