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没有人比他更加欢喜的了。
若是孙瑞瑛因为他告诉她当年的事情而发生了什么意外,他怕是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外公您无需如此小心翼翼,母亲虽然受了多年苦难,但是她依旧坚强乐观,我相信她不会希望您将她当成瓷娃娃来呵护的。”邵南初低低道。
孙耀闻言微愣,旋即轻笑,“你这孩子,总是能在关键之处点醒外公,想我一把年纪了,倒是没有你看得通透。”
“关心则乱,这说明您爱护母亲之心至纯,这是母亲的福气。”邵南初摇了摇头,轻声道。
孙耀也没有和他争辩。
祖孙俩在后院呆了一下午,后来天色暗了下来,而孙瑞瑛还没有醒来,孙耀这才起身回了大将军府。
至于邵南初在医馆之中有一个房间,他也不想回恭亲王府,便索性在医馆里留宿了。
当天不但孙瑞瑛没有醒来,就是白秋落都没有醒来。
邵南初本想喊醒白秋落,但是看她睡得安稳,便没有忍心。
不过他却是不放心白秋落,亲自守在她的身边,晚上都是抱着她睡的。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稍微心安一些。
第二天早上,白秋落早早的醒了。
她是被饿醒的。
几乎在她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的瞬间,抱着她的邵南初就感受到了她的动静。
邵南初睁开眼,眼中满是红血丝。
“醒了?感觉如何?”邵南初声音低哑的开口问。
白秋落看着邵南初一脸疲惫的模样,略微吃惊:“你眼睛怎么这么红?不会是一晚没睡吧?”
“不放心你,守了一会儿。”邵南初清了清嗓子,褪去了那一丝的沙哑,清冷的声音很是磁性。
若是忽略他眼中布满的血丝,看着就跟寻常无异。
白秋落闻言不由得满眼心疼:“你啊,真是瞎胡闹。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没事么,就是觉得累,所以多睡了会儿,你非要守着,也不嫌累。”
“不累。”邵南初见她有力气责怪她了,丝毫不恼,嘴角反倒勾出一抹笑意来。
“傻子。”白秋落见他这般,不由得嗔怪了一句。
“做你的傻子,我乐意。”邵南初低低一笑,眼中是温润的笑意。
白秋落感觉要被情话给溺毙了。
她稳了稳心神,压着他不让他起身,道:“我已经休息好了,你一晚上没睡好,赶紧补一下觉,我洗漱一下去楼下看看伯母,然后给你端点吃的上来,你上午若是无事就在这儿补觉。”
邵南初看着她,不忍心拒绝,便应了一声好。
事实上他是习武之人,熬个夜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就这么一小会儿,他就感觉自己精神了。
可是他舍不得拒绝她的关切,便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来。
白秋落见他还算听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白秋落起身穿衣洗漱,而邵南初则是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白秋落回头见他还看着她,说了一句让他快点睡,这才离开了房间。
她来到楼下后院的时候,孙瑞瑛已经醒了,而丁山也是醒了,正拿着扫把在扫地。
丁山虽然在医馆住下了,恢复了几日,他的内伤也好了不少,不影响行动了。
自从自己能行动之后,丁山就不乐意躺在床上了,有事儿没事儿的,总喜欢给自己找点活儿干。
用他的话来说,本来就白吃白住了,让他做点事儿他心里还好受一点。
白秋落拗不过他,只好随他了。
孙瑞瑛并不知道白秋落为了看她的病情而晕倒的事情,看到白秋落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伯母您醒来,感觉怎么样?”白秋落来到孙瑞瑛的面前,笑着问。
“没什么事儿,就是头有点晕乎。”孙瑞瑛轻声道。
“您脑海里的血块在散,会晕乎是正常的,您还会头疼吗?”白秋落又问。
“头疼倒是不会了。”
“那就好。等您脑海里的血块彻底散开,您就不会有不适的感觉了,到时候记忆应该也恢复了。”白秋落说。
孙瑞瑛面上的神色微滞,旋即微微点头:“嗯。”
事实上,经过昨天她父亲的描述,她已经恢复了一小部分记忆了。
昨天昏过去之后,昏昏沉沉的,她看到了不少她的过往,也知道了她的记忆里,确实是有邵晋维这个青梅竹马的。
想到邵晋维,孙瑞瑛的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