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的举动透着依恋,也让心情原本就凝重的邵南初越发的心疼不已。
他恨不得抱着白秋落,将她给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可又怕弄疼她,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手上的力道,这种想要狠狠用力拥抱却又不得不克制力道的两种极端让邵南初几乎崩溃。
“受伤了没有?伤着哪里了?疼吗?”好一会儿,邵南初方才忍下心中的情绪,低低的开口问。
“别担心,我没事,也没受伤,倒是瑾寒病发了,我很担心她。”白秋落闷闷的应了。
“苏姑娘那里有靖王在,不必担心。可吓着了?”
“有一点,不过还好,还能接受。”
白秋落也算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了。
和邵南初在一起之后,各种绑架截杀的场面没少经历,而之前庄靖铖大开杀戒的场面确实犹如炼狱,但是她曾在梦中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更加血腥可怕的画面,所以经过初时的震惊之后,她倒是没有那么的恐慌。
“是我不好,没能及时赶到。”
“傻,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忙,哪里能时时刻刻都顾着我,守在我的身边。再说了,意外之所以称为意外,就是因为它发生的不稳定性,哪里又能防范得那么的周全。”白秋落轻声说。
其实道理邵南初也明白,只是心里不能接受罢了。
灵山之上的庵堂是怎么回事他心知肚明,便是他之前被靳青叫着离开,也是和灵山上的事情有关的。
庄靖铖传话让他想办法帮忙拖住太子的脚步,所以他这才会匆忙离开医馆。
只是他没想到,在他们谋划着要对灵山上的庵堂下手的时候,白秋落却会阴差阳错的去了灵山。
今日的事情暗卫已经告诉他了,当时混战,本来有他派在她身边的暗卫跟着,再加上苏瑾寒身边带着的几个护卫,是不会出事的。
可惜的是他安排在暗中的护卫被太子的派过去灵山上的暗卫给拖住了脚步,这才会导致白秋落历险一番。
所幸最后没有出什么事儿,否则他怕是无法原谅自己。
白秋落没听到他说话,知道他心里肯定还在责怪他自己,她想了想,道:“南初,你别想太多了,而且此番真正受到伤害的是瑾寒,我倒算是因祸得福。”
“啊?此话却是何解?”邵南初有些惊讶,随后他想是想起了什么来,道:“莫非是你向腾策要的那个人有什么玄机?”
“嗯。”白秋落低低的应了一声。
随后她拉着邵南初往楼下而去:“你跟我去看就知道了。”
邵南初乖乖的跟在白秋落的身后,由着她将他拉着往外走。
两人来到后院。
后院内并没有看到孙瑞瑛和丁山的身影,显然两人还在屋里休息,安月儿倒是在后院,看到两人出现,忙放下手上的事情,冲着两人行礼。
“月儿,那个男人在哪儿?”白秋落冲安月儿问。
安月儿忙道:“姑娘随我来,在这边呢。”
白秋落拉着邵南初跟上了安月儿的脚步。
安月儿带着两人来到一间房门前,推开房门,领着两人进去。
“那人就在这里,姑娘看看人可有错。”
送来的时候,腾策嫌那人折腾得麻烦,直接让人打晕了带过来的,所以此刻那人并没有苏醒。
“南初,你知道此人是谁吗?”白秋落指着地上的人问邵南初。
邵南初面上有轻微的怔愣。
细细看着那人好一会儿,终究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
“是,你没见过他,但是你应该知道他,他叫水牛。”白秋落冷着一张俏脸,一字一句的说。
邵南初听到水牛二字,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讶之色。
他自然是知道水牛这个名字的。
确切的说,水牛并不是一个真实的名字,只是一个绰号。
水牛的真名叫杨顺六,同样是青山镇下属的村子里的人。
当初白秋落在镇子上的医馆里坐诊的时候,曾被秋若枫的人请去念庄救过秋若枫,后来白秋落给秋若枫复诊之后从念庄离开,路上却遇到了劫匪,打晕了驾车的王叔,企图绑架她。
亏得她机灵,跑掉了,这才没让劫匪得逞。
而这劫匪是白子信请的,一共三个人,绰号分别是水牛、黑牛还有黄牛。
跑掉的白秋落在山脚下找到一户人家,又累又饿的她前往投宿。
农户家中是一对老夫妇,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家,杨大娘和杨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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