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在腾策的相送下离开了苏府。
她走到马车边上,准备上车的时候,身旁忽而刮过一抹清风,白秋落迷了迷眼,再睁开时,就看到了不远处含笑而立的圆心大师。
白秋落有些发愣。
圆心大师不是和庄靖铖还有木易去书房了吗?怎么忽然就出现在她面前了?难道他会飞不成?
脑袋里一堆的问题,白秋落没有答案,也无暇思考答案,她恭敬的冲着圆心大师行礼。
“见过大师。”
圆心侧身让过白秋落的礼,这才道:“姑娘客气了。”
“大师这是有事要找我?”白秋落抬头看向圆心,问。
圆心微微颔首,“不知可否和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一旁的安月儿闻言当即目露警惕之色,防备的看向圆心大师。
圆心大师倒也不恼,只是笑看着白秋落,等待着她的决定。
白秋落虽然奇怪圆心大师为什么要和她单独聊聊,不过她和圆心大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彼此之间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尤其她也没有从圆心大师的身上感受到恶意,所以便点头答应了。
“可以,大师这边请。”
圆心大师闻言笑着走向一旁。
白秋落要跟上去的时候,安月儿拉了她一把。
“姑娘别去。”
自从白秋落数次在她面前出事,她没能护住白秋落之后,安月儿便变得格外的谨慎。
所以虽然她并不知道含山寺已经没了,而邵南初一直在找寻圆心大师的事儿,但是她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救了苏瑾寒,又企图靠近白秋落的大师,还是心怀警惕的。
白秋落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抚道:“别怕,不会有事的,大师对我没有恶意。再说了,我不走远,就在不远处,保证在你能看到的地方站着,好不好?”
安月儿见白秋落态度坚决,她劝不了她,只好无奈的松了手。
白秋落朝着圆心走去,在他面前站定。
“大师,我来了,不知大师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白秋落抬眼看着慈眉善目的圆心,轻声问道。
不远处的安月儿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边,目光灼灼的看着,极力想要听到这边的对话。
圆心自然看出了安月儿的举动,他挥手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这才看向白秋落。
圆心的目光有些复杂,透着难言的悲悯和感激,让白秋落特别的摸不着头脑。
好一会儿,圆心才问:“白姑娘最近和邵施主相处可还好?”
“我们一直相处得很好。大师竟还认识南初么?”白秋落有些惊讶的反问。
“姑娘恐怕不知道,之前邵施主曾带着姑娘来过含山寺求医。”圆心淡淡道。
白秋落瞪大了眼睛,原来这就是那个救了她的和尚?
白秋落忙道:“原来大师就是那个救了我的恩人,失敬失敬。”
说话间,白秋落赶忙冲着圆心行礼,但是她却感觉自己的身子竟然弯不下去,就像是被人用什么力道托住了似的。
可她面前分明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白秋落的脸色都变了,抬头惊疑不定的看着圆心。
圆心面色依旧,道:“白姑娘不必多礼,老衲不过是做了应做之事罢了。真要说起来,姑娘才是老衲的恩人。”
白秋落虽然满心都是惊骇,觉得这圆心大师很深不可测,但是面上却是极力保持平静的开口道:“大师说笑了,您方才在苏府的时候还说瑾寒是你含山寺的恩人,如今又说我是您的恩人,您这恩人未免太不值钱了些。”
圆心轻笑,道:“二位姑娘都与老衲有因果恩情,并不冲突。”
圆心说着,好一会儿才道:“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姑娘和邵施主鹣鲽情深,令人动容。只是老衲既有缘遇到姑娘,还是忍不住劝上一句。”
“为了姑娘自己,为了邵施主,为了这黎民苍生,为了不害人害己,姑娘还是早些与邵施主分开才是,以免将来惹出祸端,搅乱这天下大势。”
白秋落听得有些发懵。
不过圆心沉重的语气和凝重的面色还是让她感受到了他的认真。
白秋落皱了皱眉,道:“圆心大师为何这样说?我和南初两情相悦,想要结为连理,碍着这天下苍生黎民百姓什么事儿了?”
“再说了,我和南初就是两个普通人,就算南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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