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见状轻笑着摇头,道:“爹,反正你的腰伤着,也不能乱动,你在屋里陪着娘吧。娘要是无聊了,你就陪她说说话,她坐的时间久了,你就让她起来在房里走动一下。只要不让她干重活,普通的走动是没有问题的。”
白秋落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担心他们太过紧张,便仔细叮嘱了一番。
“好,我知道了。”白子信一脸郑重的说,显然将白秋落的话都听到了耳中。
白秋落也知道白子信人到中年骤然得子,还是在之前早已绝望,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孩子的前提下,这样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肯定会让夫妻二人喜悦无比,有无数的话想说,所以也不做电灯泡,跟两人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直等白秋落走了,屋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白子信依旧趴在床上,脸却已经换了一边趴着,看着陈萍。
陈萍坐在床上,本想拿针线活来做,这会儿倒是被他这么看得有些局促了。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陈萍呐呐的开口。
“要看着,要好好看着。”白子信连声说。
在陈萍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白子信又呆呆的笑了一下,然后说:“萍儿你真棒,你真厉害。”
陈萍闻言脸上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她抬手打了一下白子信,将他的脸拍开,“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一个人又怀不上孩子,什么叫她真厉害,这人也真是开心得傻了,话都不会说了。
陈萍在心里埋怨了两声,嘴角的笑容又羞涩,又幸福。
白子信被拍开,也不在意,重新扭过头来,乐呵呵的看着陈萍,道:“没有胡说八道,真这么觉得。我本来还以为我老白家要绝后了,没想到你……”
“信哥!”陈萍忽然扬声打断了他的话。
白子信呆了一下,抬眸看陈萍时,就看到她面上的疾言厉色。
“信哥,慎言,莫要胡言乱语!什么老白家绝后的话,别胡乱说了。你这话若是叫秋落听到,她该多难过!她难道就不是老白家的血脉吗?”陈萍冷沉的目光直盯得白子信心里发虚。
他迎视着陈萍的视线,抿了抿唇,这才低声道:“好嘛,是我错了,是我胡言乱语,你别生气。本就动了胎气,若是再气坏了身子,秋落该埋怨我了。”
听他提起白秋落,陈萍面上的厉色微微散去。
但是经过方才那一个岔子,陈萍却是没有了欢喜的情绪,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闷。
她不再搭理白子信,去找出了她的绣篮子来做女工。
她在纳鞋底,准备做鞋。
这鞋子是她特意做了打算给白秋落穿的。
鞋底早些日子她便开始做了,只不过因为左一下右一下,迟迟没有完工。
眼下她查出有喜,被白秋落勒令在床上卧床休息,无事之下,倒是可以捡起来做了。
此番她定能一心一意,赶在秋落离开前将鞋子给做好。
陈萍想着,低头一针一线的开始纳鞋底,神情格外的认真专注。
白子信方才惹了陈萍不开心,眼下看着她专注的模样,没敢吭声。
期间有一次,白子信觉得陈萍坐得太久了,想开口提醒她,让她起身走动走动,却不想陈萍压根不用他提醒,自己起来在屋里慢慢的走了几圈,然后便又重新爬到床上。
这次她没有继续做鞋子,而是背朝着白子信,面朝墙壁,睡了……
白子信看着她的背影呆了呆,终归没敢去惹她,自己趴着趴着,也睡了。
无事的两人直到夕阳西下,白秋落送了饭菜过来,才将将被她喊醒。
“呀,我怎么睡到这个时候了。”陈萍听到敲门声,起身去开门,看到外头太阳都落山了,吃了一惊。
白秋落见状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娘你眼下需要多休息,能睡也是福。”
说着,她端着饭菜进屋,对着跟进来的陈萍和床上的白子信道:“正好,爹娘你们赶紧洗漱一下,就可以吃晚饭了。”
“你朋友不是都走了么,秋落不打算和爹娘一起吃吗?”陈萍走到一旁洗脸,一边问。
“南初来了,我同他一起吃。”白秋落应了一声。
“南初来了?他怎么忽然来了?”白子信吃了一惊,小心的撑起身子,问。
白秋落上前扶着白子信起身,嘴里道:“他啊估摸着是去医馆寻我,没寻着,所以跑来找我呢。爹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喊他过来一起吃的。”
白子信闻言下意识的摇头:“不成不成,我这腰上的伤还没好呢,被他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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