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该为这点小事开罪人啊。
想着许敬宗大步追上去:“自成稍候,一起去看看吧。来都来了,如之奈何?”
李诚只是笑笑,知道自己没法说服许敬宗,你总不能说,贞观十九年,陛下伐高句丽,水师可建功立业吧?这都是七年后的事情了,说这话许敬宗得怀疑李诚是疯子。
不过李诚坚信,只要有个三五年下来,许敬宗肯定真的不舍得离开登州。其实还有一个机会刷政绩,李诚是打算留给许敬宗的,因为这活他不想干。啥事情呢?李佑在齐州造反!
李诚与李佑有仇,如果李诚去灭了李佑,李世民的会怀疑李诚公报私仇。换成许敬宗就不一样了,这货跟李佑没啥恩怨。
总的来说,就看他的为人了,到时候,李诚找个借口出海,李佑一旦谋反,就许敬宗的性格,还不着急上火的要剿灭反贼啊。走的时候,只要把兵权交给他就行了。
李诚奔着西门口而来,到了地方看一眼,许敬宗便道:“还行,工部做事不算太绝。”
听到话中怨气,李诚回头一笑:“延族,又怎么了?当心气大伤身!”许敬宗自嘲一笑,抬手一指道:“看那些妇人和孩子,身上穿着衣裳,虽然是旧的,却没什么补丁。这是怕把自成得罪狠了呢。”
李诚听了仔细一看,还真是啊。妇女都在忙碌,几个孩子蹲在地上玩耍。三五个兵丁在四周看着,为首的正在跑过来。
“工部,谁当家?”李诚反问一句,许敬宗一愣,随即露出犹豫的表情。李诚注意到他眼神里的怨恨一闪而过,心道这是对着谁呢?
“大司空!”许敬宗总算是平静的说了个名字,李诚把本能的把历史上的事情串联起来,似乎一个谜团有了答案。许敬宗为何要帮武则天掀翻长孙无忌和褚遂良?
答案呼之欲出了,往源头里算的话,长孙无忌是长孙皇后的哥哥。许敬宗取笑欧阳询的时间,可是在长孙无忌的丧礼上呢。欧阳询是书法家,褚遂良也是啊。
连着开了一串脑洞,李诚觉得自己有答案了。至于李义府呢,后起之秀,典型的寒门出身,为了上进命都不在意,还有啥不敢干的。
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看来都整过许敬宗啊。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想到这里,李诚不禁微微一笑,暗道:这是要跟我同仇敌忾么?呵呵!很多事情史书里是不会记载的,全靠后人脑补,然后串联起来。许敬宗与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之间的旧怨,跟李诚并没有关系。至于这些工匠,讲道理,换成自己是江南道的官员,自己也会这么干,只是不
会做的看上起这么过分罢了。李诚仿佛看见了这么一幕,长孙无忌交代下去,让人对李诚客气一点,不要把皇帝的宠臣得罪狠了,免得他记仇。但是在江南道那个地方呢,江左士族的老巢,就算是江南道的刺史,也未必能有太大的作
为。
地方上把这些老弱妇孺送到了刺史那里,江南道刺史一看,我去你尼玛,就拿这些人来糊弄我?没法子,赶紧给他们找点衣服穿起来,免得回头李诚那厮记仇于我。
李诚可以肯定,这才是最接近真相的一幕!别说贞观朝了,就算是清朝那种高度集权的朝代,皇权都不下乡呢。何况这是唐朝,江左士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诚身边就有个例子,武约的老爹武士彠,为啥被丢去荆州?就是让他去跟地方上的地头蛇打擂台的,荆州距离长安比江南道要近的多,这样都没多少控制力,要武士彠去做搅屎棍。更不要说江左之地,
那真是天高皇帝远。
带头的军官跑过来,一个敬礼道:“江南道府兵校尉孙远,见过总管。”这校尉不傻,他见过许敬宗,一看许敬宗站在李诚身后呢,李诚的身份不言自明了。
“嗯,一路辛苦了,让大家都停下来吧,我另外安排了住处。”李诚交代一句,孙校尉赶紧交代下去,一干匠人和士卒才算停下来。
李诚又问道:“这一路还算顺利吧?可有病患?”
孙校尉恭敬作答:“回总管,临行之前,刺史大人让医官都给看过,备下了足够的药品,这一路多为水路,一切还算是顺利。”
李诚回头看一眼许敬宗,那意思:“白生气了吧?这就不是人家工部的锅。”许敬宗心中一惊,暗道:坏了!聪明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