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番忙活下来,午饭都顾不上吃,这才算是把军法执行完毕。许敬宗准备好足够的车马,这一百来好人都拉登州城里去养伤。
一顿野蛮的操作下来,登州水师里的掺进来的沙子,被去掉八九成,剩下的也成不了气候了。这些权贵子弟本是来镀金的,顺便再弄点钱花花,现在算是倒霉了,镀金不成还被打个半死。捡回一条命之后,写信回长安各种告状不提也罢。
李诚人在长安都不怕,何况人在登州呢。说的难听一点,只要李诚不扯旗造反,在登州呆着谁都奈何不了他,除非李世民挂了。
登州当兵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原因自然是待遇比较好。给海商当水手现在算是热门职业,但是收入其实也有限的很,真不如当兵来的稳当。
李诚要扩编陆战营,谁也挑不出毛病来,随着海贸的发展,水师原来的编制就不足,现在只是补足而已。不然李诚这总管还当着什么劲?李诚一边让许敬宗上奏长安,一边以民团的名义征兵,训练新兵,等到朝廷的旨意下来了,名正言顺的转正。
这些都是后话不提,水师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李诚把崔成请家里来了。兄弟二人对坐喝酒,李诚丢过去一份契约,钱庄登州分好百分之五的股份。崔成一点都不客气,收起来后眯着眼睛道:“兄弟,有啥好处要分润?”
李诚笑道:“登州城里人太杂了,得清理一下。登州,只能是你我兄弟的登州。”
崔成听了哈哈大笑道:“就等着自成这句话呢,这两年差点没把为兄给憋出毛病来了。”
这话怎么说呢?李诚不在登州,许敬宗和刘仁轨就是一个有限合作。登州涌来乱七八糟的人,都是白手套,有宗室的,有士族的,有权贵的。一些过分的,直接把直系子弟给派来了,把登州搞的乌烟瘴气,坏事没少做,案底多的罄竹难书。
崔成一个人玩不转,李诚回来了就是军政勾结,兄弟二人一番商议,崔成让人回衙门,装了一车的卷宗过来。接着抽调精干人手,连夜干活,把一干在登州闹事的权贵白手套的案子,全都办成铁案。都是证据确凿的那种。
最后出来一个花名册,三天之后李诚直接下了军令,府兵和水师陆战营开进城里,按照花名册抓人。你想想看,长安城里来淌海贸浑水的权贵有多少?为了巨大的利益,这些人根本就拿唐律当儿戏。杀人夺产,比比皆是。
这一夜登州城火把亮了个通宵,千余官兵忙活了一夜,抓了小两千人。
为了关押这些人,把军营都腾出来了,可见动静之大。李诚一点都不手软,这一下该杀的杀的,该打板子的打板子,该流放的流放。
光脑袋就砍了三十多个,全都是在执法的过程中“反抗”被当场格杀的。都不用审判,一个死刑犯都没有。李诚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李世民沽名钓誉,在死刑勾决的时候很谨慎。
这些人要是等李世民来勾决,怕是一个都死不成,所以李诚干脆就现场格杀了。
这么干无疑很得罪人,但是没法子,不这么干起不到震慑作用。
除了被当场格杀的倒霉蛋之外,一千多人被打板子,上百号人变成了伤残人士。打完板子不是结束,还被押送出境。以后这些人再来登州,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李诚是铁了心要把登州经营成铁板一块,自然是点都不手软。
登州的动静太大了,长安那边且不说,市舶司上下直接吓鸟了。这还不算完,李诚这边在陆地上折腾,黑寡妇躲在李诚家里,白天不出门,晚上忙着造人。黑寡妇的手下开始了一场海上大作业。加强了海上的巡察力度,提高了过路费。
李诚干的这些事情确实太遭人恨,御史兰台弹劾他的奏章,能堆起好几丈高。
李世民这个皇帝每天都能看到李诚被人弹劾,但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君臣之间的默契,李诚收拾权贵,李世民乐见其成。
当然也有担心被人报复,但是八牛弩事件的影响还没消除,没人愿意跳出来做出头鸟。
关键问题还是市舶司,商业税收入大幅度提高。原因不是这些权贵的良知及格,而是海匪太猖獗了,水师加强了打击走私的力度。
海商的船只,只敢在登州城附近的港口靠岸,跑远了别说挣钱了,没准连船都没有了。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长安的权贵们,有点顾不上登州的破事了,原因很简单,李承乾和李泰之间的斗争,日渐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