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治,还有高阳。两人站在路边,眯着眼睛打瞌睡的李明达听到动静,睁眼站了起来。小娘子站在了石凳上看过去。
晨光中,自成先生在马背,沐浴在朝阳里,如同身披金光。
“这就是孤的师傅,为了给孤铺路,不惜得罪天下官员。”李治说着眼泪下来了。
高阳在一旁笑道:“这便是自成先生,不计厉害,以诚待人。只要是想做什么,便去做了,谁又能拦的住呢?谁又能奈何的了先生。那些人看的很重的东西,在先生眼里不过草芥。”
高阳的眼睛里不仅仅有崇敬,还有浓郁的难以融化的柔情。
李治抢出一步,上前给李诚牵住缰绳:“师傅,学生特来相送!”
“殿下不该来的!”李诚笑着回一句,李治摇摇头,坚定的表示:“今日不来,日后有何颜面见世人。即便是得罪几个人,那也无妨。”李诚呵呵一笑道:“算了,来都来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今日一别,殿下多多珍重。”
李治道:“东宫之位,学生看的清楚,师傅也看的清楚,他人想动摇已经很难。”
李诚点点头:“殿下知道就好,凡事求一个稳字。今日送别,殿下在城外等候,而不是一路相送,这就做的很好。”
李治刚要再说话,李明达上前脆生生道:“自成先生,没看见兕子么?”
李诚看了一眼小娘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晋阳殿下,臣怎么会看不到呢?”
“父皇说了,满朝文武,唯有自成先生是为父皇和太子哥哥着想的。”
李诚笑着摆摆手道:“殿下过奖了,臣也是有私心的。却别在于臣的私心与国家利益并无冲突,求的是个相得益彰的双赢。”
高阳一直没说话,这会才上前来,平静的看着李诚道:“先生能借一步说话么?”
李诚点点头,跟着高阳到了路边的帷帐后面,只有两人的时候,高阳才拍了拍肚子,低声道:“这里应该种下了,要是没遂了妾的心意,妾便去登州寻夫。”
李诚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说点啥好,最后才憋出一句:“多多保重身体,也就是一两年的时间,我还会回来的。对了,想好借口没有?”
高阳点点头:“早想过了,倒时候就说是领养的孩子呗。”
李诚叹息道:“这事情我帮不上忙,真是对不起你。”
高阳露出柔柔的笑容道:“先生能给个种子便是高阳的福气。”
喝了一碗送行酒,李诚再次上路,往前不过走了五里地,官道边上又有人在等候。
李诚翻身下马时,马周已经迎上前道;“自成,周特来相送。”
李诚心道马周命不久矣,这个时代有的疾病无药可救。
“宾王兄身体不佳,以后还需要保重身体,多多休息,不要太累着了。”
马周苦笑摇头:“先前疑心自成有操莽之心,周惭愧不已。”
李诚这道奏折一上,没有一个人会说李诚对皇帝和太子的忠心是假的。
这一路李诚走的很急,不过二十日便来到登州城外,迎接的队伍中看见一个人时,微微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