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上面多没面子!”嘲风指指天上。
大倪向青鸟努嘴道:“这小妖鸟不也被上面收服,派出来打工的?”
青鸟不敢回嘴,却奋力扑腾两下翅膀以示抗议。
囚牛笑着解释:“青鸟本就是仙体,凡间没有这种鸟类。”
大倪第一次认真看了看它:“这不是翠鸟吗?”
“我比翠鸟瘦好多,颜色也没那么闹腾——”青鸟忍不了,直接喊了出来。
虽然青鸟和翠鸟大小相似,和麻雀差不多,但是翠鸟体型大多数矮小短胖,而且尾巴短小。翠鸟体羽主要为亮蓝色。头顶黑色,脖子上一般会有白领圈——穿着衬衣的感觉。浓橄榄色的头部有青绿色斑纹,眼下有一青绿色纹,眼后具有强光泽的橙褐色。喉部色黄白,嘴特别大而呈赤红色。面颊和喉部白色。上体羽蓝色具光泽,下体羽橙棕色。胸下栗棕色,翅翼黑褐色,脚珊瑚红色。当然,不同种类的翠鸟外形会有所不同。但是青鸟则从头到尾都覆盖着淡青色的羽毛,嘴巴甚至脚也是墨绿色,非常统一,比起翠鸟雅致许多。如果说翠鸟是一副色彩对比强烈的油画,那么青鸟则是一幅淡彩水墨画,完全不是一个调调。
最关键的,青鸟最怕别人说它胖。谁没年轻过!?青鸟也有胡吃海塞,任凭自己横向发福的日子,到人间之后,垃圾食品更对胃口。青鸟还是很有自制力的,经囚牛提醒之后,断食一个月,整天飞来飞去忙着减肥,且戒掉所有零食,自此保持标准体重。现如今龙族五殿下居然还把自己看做肥鸟,实在忍不下去!
青鸟委屈地又一通扑腾,房间烟尘四起。
章宪说道:“差不多就行了,五哥若不亲口尝过,根本不知道翠鸟和青鸟、红鸟、白鸟之类的区别!把它惹急了说饿了,它分分钟就能把你和其他小鸟分出来。”
青鸟瞬间冷静了。
大倪继续讲解着:“竹签子本是太白金星用来摇卦的。太白金星用的东西选材都很讲究,竹签子也是筛选了无数仙山,从中取得一颗灵竹制成。所以说,竹签子还未跟随太白金星的时候,本身就颇具灵性。后来,其中的一只天天听老神仙论道,心生敬仰,暗中修炼起来。结果还真让它修炼成了!”
章宪颔首道:“怪不得他算得这么准,名师出高徒啊!”
“然后就跑凡间来了?太白金星也不管一管!”嘲风问道。
“太白金星还真不知道这件事。首先管辂没在人间兴风作浪,知名度也不高。况且管辂在人间就活了四十多岁,天上满打满算也才一个多月。摇卦的竹签子一大堆,谁会闲得没事天天数啊!为啥管辂和他弟弟说自己活不长?因为知道自己是偷偷跑下来见世面的,四十多年也该见好就收了。他还说:“我额头上无生骨,眼睛里无守精,鼻子上无梁柱,脚下无根,背部无三甲,腹部无三壬。这些都是不能长寿的征兆。我的本命年是寅年,又在月食之夜出生。天命有自己的运动规律,不能回避,只是多数人不知道其中道理罢了。’什么天命规律,就是怕再待下去,难免被太白金星发现。”
“既然是太白金星熏陶出来的,见识想必不凡。他说的话确实要认真研究了。”章宪脸色也沉了下来。
伏燨走出囚牛的家,夜空中星星零散几颗,像是一个孩子刚刚掉落的牙齿,天空呈现出一副心神不安的样子。一阵冷风袭来,身体还算舒展。药力仍旧在起作用。伏燨心道,混球哪吒总算做了件好事,当然再次见面,只要身边没人,该抽还是得抽,抽完一起喝顿酒再论谁对谁错!
刚才房间里气氛凝重,大倪说的事情很关键,自己也就没说别的。小雁给自己发信息当然没提工作,甚至也没提林帅,只说找个地方聊聊,还发来一个咖啡厅的地址。
关于小雁还有眼镜何清涵的身份,伏燨不是心中没数。十舫馆捉土狼那次,既然何清涵能察觉伏燨的异样,伏燨作为登城守护神,自然不是吃素的!灵兽若老实本分,伏燨才懒得给自己找麻烦,不一定非要弄清是人是妖。既然红毛老鼠能当白领,说不准其它什么东西也当了老板,守城正神还做内衣模特那。
凡间追求世界大同,自己也不妨放宽胸怀,容异族在这里共享太平。但是小雁这一对儿又不太一样,因为离林帅太近了嘛!伏燨从蟠龙岭喝完假酒回来,青鸟都没惊动,亲自调查了小雁、何清涵的来历。
林帅出事后,看得出小雁急得够呛,何清涵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也对林帅暗中相助,伏燨心下安慰许多。假小子人缘不错!
不过,小雁这个热心过头的闺蜜在不约林帅的情况下要求单独谈一谈,还是第一次!最近怪事太过密集,要不是伤势严重,险些送了半条命,就算他们不约,伏燨也想找个机会聊聊的。
距离见面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伏燨提前来到这个名叫“陷阱”的咖啡厅。咖啡厅坐落在登城东南角一个艺术区里,相比周围个性十足,颜色张扬的建筑,这里的木质招牌低调得近乎简陋,大晚上路灯昏暗,若不留意,几乎看不见。招牌下面是一扇虚掩的铁门,普通人推开铁门也要费些力气。这地方与其说是咖啡厅,还不如说是秘密基地,不知老板怎么想的,究竟想不想营业,感觉根本就怕人过来打扰。
伏燨推开铁门,听到酸涩的“吱呀”声,眼前一条狭长的水泥阶梯直接通到地下,墙上有十几盏萤火虫般的壁灯。不明情况的人,是万万不敢下来的。伏燨心中暗笑‘陷阱’这个名字起得好,只是不知道要坑谁!”
往下走了几步,咖啡香气传来,伏燨觉得很难受。堂堂龙族八殿下,居然咖啡过敏。按照常理说来,伏燨本身族类、体质、暴烈的个性乃至一切,都和过敏不沾边。从小到大,别说咖啡,毒死人的动植物几乎吃遍了,断肠草、鹤顶红这些听着肝儿颤的东西甚至可以拿来当零食。
偏偏,遇到咖啡就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