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什么,还不快将她弄上车。”那个拽住她的光头男子阴狠说了句,说话间朝其他方向不断扫视,“妈的,倒是叫男的跑了。”
秦牧秦牧居然跑了吗!
黎昔心中更是惨嚎叫,为什么偏偏被抓的人是她而不是他呢?她如小鸡仔般被那几个男人拎起来就往一辆面包车上,途中经过护栏她死死扒住不放的喊救命。
对方急了,也不顾轻重直接就生生扒开她的手指,痛的她差点没昏阙过去。
“几个大老爷们拿一小姑娘置什么气,也不嫌丢面儿。”
在黎昔最绝望最绝望的关口秦牧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头上那顶鸭舌帽不见了,利落的寸头显衬得五官很分明,深潭般的眼眸几分不屑几分轻视,藐着制住她的那几个男人。
对方看见他现身后,呸了几声,“呵,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黎昔吓得身体还在抖,都讲不出话来,只能紧急的看着秦牧,秦牧压根就不看她,无所谓的插兜站在那儿,嘴角轻扯,这模样是挺欠揍的
“上去把他给我拿下。”光头沉声喝了句。
有两个松开她朝秦牧走去,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倒下了,秦牧打人真是快准狠,而且身手敏捷的就跟学过了一样。
出拳,闪躲,侧身,避让,勾腿,直击,每一个动作都野性十足,劲道准稳。
轻轻松松就将那两个给撂下了。
把光头看的都呆了,呆过后便是暴怒,朝那个还拧着黎昔不放的高个头上用力抄了下,“还抓着娘们儿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把他拿下,你你你,你们都去!”
一声令下,威气十足。
那四个男的全部朝秦牧扑去,卷起浓淡灰尘,黎昔心神惶乱的看着却发现此刻正是逃跑的上好时机呀,已经没人在看顾着她了。
心思一动,她反复对自己说要冷静冷静,同时慢慢尝试往护栏外挪,不能逃的太明显否则就是功亏一篑。
在她快要成功出护栏时却见光头不知什么时候从面包车里往外扔出了几根钢管,“打,给我打死他!”
钢管落地时声音闷闷的响了几下便被那几个男的快速握于手中,又团团将秦牧围下。
黎昔悚然望着,手抖的不能自主。
她,她,她
她脑子现在一片混乱,她到底是逃还是留下来?可是她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呢?
在她茫茫然不知该如何做时,秦牧已经被他们带上车了,那辆面包车如闪电一般离开了现场,扬尘而去。
“秦秦秦牧”她瞠目望着面包车远去的影子,手脚一片冰凉。
过好一会儿才迟钝的醒过神,颤抖的拿出手机就开始拨打110。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川江的天比g市还要冷,朔风吹得人跟结了冰一样的冷,街上空空又荡荡,根本没人愿意出门。
黎父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其实现在离她家还有3个多小时的路程,她家在镇上,而这是市里。
“黎小姐,我看你是不像是本市人,是镇上的吧?怪不得你不知道。”
“那个挨打的人是在我们市黑白通吃的黑老大的儿子,那个黑老大虽然现在在牢里,但是外头的兄弟依然在,怎么可能看着老大的儿子被欺负坐视不理的?”
“你今天在火车站差点被掳走而没人来过问时就该明白,这事儿,它根本没法当成公事来处理,只能私了。”
“”
黎昔腿还在打着颤,自己都不晓得是被冻出来的还是心有余悸。
鼻尖红通通的疼着可她也没心情去捂一捂热。
不管秦牧之前跟她有怎样的过节,今天他被带走想必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了,她自然有安慰自己说这不关她的事,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她也是被牵连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