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圆滑。
“牧子,这件事我答应过你爷爷,你别再问了。”
对于秦家二十多年前的那个秘密,她守口如瓶,决不泄密。
秦牧显然有点烦躁了,将搁在腿上的凳子踹了几脚给踹翻了,在看到张老太脸上的隐隐不悦后又老老实实捡了起来。
但神色仍是厌烦的不怎么高兴。
“你去吃吧,我睡觉了。”
说完不等答复就上了床,哪怕身上衣服还没穿好,光着半边肩膀就这样躺在那儿不怕冰凉。
张老太是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的,恨铁不成钢的上前却是一句话也没讲,默默为他拉上被子盖好。
又在床前守了一会儿,直到见他眼睛眯上才起身,叹息又叹息。
张老太走了,轻手轻脚的走了。
秦牧却将眼睛睁开,一动不动的睁着帐顶处,血丝弥漫。
中午时很意外的,张老太跟秦牧都没有来她家吃饭,黎昔有过去问几次但张老太都和和拒绝了,最后黎昔还是为她俩端来了饭菜,只是没有多问什么。
她并不好奇秦牧与张老太的关系也懒得多问。
只怕是这段时间她连张老太的家能不来就不会再来了吧。
“昔昔,隔壁村的琴琴出嫁,就是小时候跟你一块儿读小学的那个琴琴,今天出嫁,你要不要跟妈妈过去瞅瞅热闹?”
吃午饭的时候黎母就在唠叨了,黎昔知道她言外之意,哪有不替女儿愁嫁的母亲,只盼着过去沾沾新娘子的喜气也好让黎昔早点嫁出去。
黎昔想着反正宅在家也是宅着,不如出去瞅一瞅,顺便看看琴琴嫁了个什么样的人。
才陆陆续续快走近时只见张灯结彩,喜字满目,在乡下结婚热闹倒是挺热闹的,乡亲邻里簇拥着,亲朋好友围聚着,将出嫁的喜气烘托的很热闹。
“呀,这不是黎昔吗?”
“昔昔来了呀,快,快进来坐坐。”
“琴琴就在里面呢。”
“”
大家都是邻里,虽然好些时间没见面也不会觉得陌生,黎昔笑着跟大家伙儿打过招呼便去了新娘子待嫁的地方。
屋里同样挤满了人,大部份是女的,陪嫁嘛!
听说看了时辰的,要在二点钟之前发轿才吉利所以拖到了现在。
坐在床上正中央的就是黎昔的小学同学琴琴,模样跟小时候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气质嘛
黎昔直接略过,上前道了声,“恭喜恭喜。”
说话间给了她一个红包。
琴琴自然也认得黎昔,欢笑间接过红包朝自己床边拍了拍,“来,坐这儿,咱们好久没见面了聊聊。”
黎昔在一众注目的眼光下坐下来了,坐下时看了眼,琴琴脸上的妆呃,化的有点脏,是指妆容的层次没出来,不干不净的,就是脸很白很白。
当然,她怎么会讲出来,自然是听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要多些。
“你看,这是我老公给我买的,都是钻石的呢。”琴琴没话找话的说道,说话间特意将袖子撸开了给黎昔看她手腕上那个有大拇指般粗的金手镯,手镯上镶满了钻石,密集闪烁一看就有种很低俗的感觉。
也不知道钻石是不是真的。
黎昔打着哈哈夸了几句,“真好看,你老公出手真大方。”
“还有我脖子上这条,你看,粗不粗。”琴琴献宝似的将脖子上那条金项链也拉出来给黎昔看。
那条金链子跟黑社会的人脖上显摆的项链貌似没有什么不同
黎昔“呃”了声委婉说了声,“这链子会不会太粗了?细一点是不是更好看?”
琴琴自顾自的欣赏着,爱不释手,“哪儿会呢,我妈说了,就要挑最粗的,这些以后可是我自己个儿的,结婚之前不多为自己留些资产,婚后更别想从婆家抠出钱来。”
“”
这一番言论竟得到了其它好几位女性的认同。
黎昔能说什么?只能恩了恩,“你妈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