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又要离开?”
主月呐呐地噘起嘴,看到父子二人不约而同向她投来点头的神情,耷下脑袋站起身来。
“我就只有偷偷看的份儿”
“偷偷看也不行,乖乖的去睡觉!”席成达笑嘻嘻地仰起头来,一指那个布娃娃“这是刚才那人给你的礼物”
“我才不喜欢这奇形怪状之物。”主月冷冷瞟了一眼那个布娃娃,向楼上走去。
看到主月上楼后,席董一声叹息。
“把他们两个叫进来!”
“什么时候我家里成收容所了,真是的,阿剑怎么会疯掉呢?”
“我也希望不可能,不过男男,”席成达打出一个呵欠“你想想,如果他神志清醒,就应该知道把他转移走是我的意思,而且是为了保护他!”
“我宁愿他被打死,”冰男哀伤的皱起眉头,捂上了嘴鼻,看向一边去“也不想看到他疯掉!”
“忘了那句老话吗?宁愿世上挨,不愿土里埋”席成达无奈的摇着头“人活着才是真的!”
刘峻拽着荣剑,汗流浃背从别墅大门口走来,冰男看着被包装得不伦不类的荣剑,徐徐站了起来。
“这是宫殿吗?”荣剑一路走来,都惊奇的仰头看着那巨大的吸顶灯“壮美。华丽!巧夺天工!没想到这个世界,如此璀璨绚丽!光艳夺目”
“看来真的是疯了,语无伦次还兴高采烈地样子,老爸”冰男有点受不了了,kao到席董肩头“我不想见他这个样子!”
“人带来了席叔,我闪人!”刘峻留恋而深沉的看住冰男开始倒退。“我知道你们不欢迎!”
“阿峻你等等”席董亲自走来拽住他的胳膊“你一见到他就是这个模样”
“现在的样子已经很好看了。”刘峻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先看到的时候,全身就一件病人的衣服,屁股都能看到,!”
说完,走到完全痴迷在别墅华丽装潢中的子剑身边喊道:“那个什么剑,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席老板”
“哦晚辈有礼了”子剑礼貌地朝席成达作揖鞠躬。
“老妹的病莫非会传染”冰男啼笑皆非看住子剑,在父亲耳畔低语道。“你看他悠闲自得地神态,哪像有病的人!”
“坐吧,阿剑!”席成达撇撇老脸“我们都很担心你!”
“伯父请!”子剑显然对刘峻与冰男的眼色所影响,倒是奇怪地注视着这二人,徐徐在沙发上坐下。
“这坐垫很是舒适,敢问伯父?这是什么年代?”
“现在是公元2006年!”冰男仔细看住他的眼睛。
“何谓公元?这那么这里我要如何才能回去?”子剑急得十根指头捏得咔嚓作响,焦急的垂下头去。
席成达疑惑地看住刘峻。意思是“你一发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吗”后者无奈地耸耸肩头。
“阿剑,别装了,我们是谁你应该很清楚!”冰男没好气地喊道“我老爸那么关心你,你要逃。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糊弄过去;可你也没必要装腔作势呀!”
“这位兄弟,我堂堂血性男儿,从不惺惺作态,装腔作势?这这从何说起?”
“荣剑!”
冰男一声爆喝,却没想到对方依然迟疑的望住他没有反应。
“怎么你们同这位刘性兄弟一般,都以为我是什么什么‘荣剑’?”子剑一副头大如斗地模样“在下姓赵,祖籍巴蜀之北的”
“哇哈哈哈哈,!”
冰男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直到肚子发痛才稳住大笑,一个劲儿擦着眼泪:“可以确定了老爸。他他的确是疯了。笑死我了他他把自己想像成”
“住口!”子剑愤怒地吼道“谁疯了?!”
“你别我告诉我:”冰男坐到他面前的茶几上。看着刘峻取笑道“你姓赵,你是一个将军,你的老婆姓万啊”
子剑听得激动地抓住他的两条胳膊,语无伦次起来:“你认识我,太好了,简直太好了,终于有人相信我的话了,终于有人知道我地来路了”
“不是吧阿剑,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男男认识吗?”冰男悉心地留意着他神色的反应“你你怎么会有眼泪?阿剑你”两颗硕大的泪珠,在荣剑的眼睛里颤动着,那是一副自己被认同的欢欣、激动、还有喜悦!
冰男逐渐觉得不对劲儿,因为他从子剑的身上,丝毫感受不到神经病地状态,尽管眼前之人同从前的荣剑判若两人,可此人的言谈举止,没有一点的做作,都是那么真实、朴质、让人无法反驳
“可有见过我的娘子,我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我只记得带着随从去窥看敌方阵营时被发现,全军覆没,我中箭后便失去了知觉我的娘子一定会来军中看我,我想回去”
说完之后,他和刘峻都奇怪地发现,席氏父子二人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表情,对望着半张起嘴,说不出话来。
“嗯嗯!”刘峻率先打破了僵局“你是不是和大少爷去商量一下这个人,我看不出他是个疯子,而且功夫特棒。荣剑可没那本事”
席成达回过神来,不由分说把儿子往楼上拽。
上了楼梯口,冰男急切道:“老头,他该不会真是那个那个传说中的”
“我看这事玄乎,”席董为难道“问清楚地好!”“这到底有没有可能呀!”
“怎么没可能的,再不可能地事。都在我们身边发生了不是吗?”席成达恹恹地看了一眼刘峻“你去把刘峻安顿一下。记得,事情没眉目、我们没确定前,千万不要告诉阿青”
“安顿什么,叫他滚蛋!”冰男对刘峻没什么好印象,嘟起嘴来。
“诶”
“我不嘛!”虽是男儿身,可冰男毕竟是在席董眼前成长二十多年地宝贝,身旁无人的时候总会撒娇。“我不喜欢那头黑熊,老欺负妹妹!”
“这么晚了莫非把人家请走?不太好吧?再说了,他毕竟和青儿”
“甭管刘峻啦,哎呀!你听听那个自称子剑地家伙,说得和”冰男说着一指自己从前的卧室“和她完全吻合”
“我也觉得没这样巧地事,要不,把你妹妹叫起来。辨认一下!”
“得了吧,一个万主月都快让我崩溃了,现在又冒出一个什么将军,他们没疯,我先疯啦老爸,咱们去摸摸那小子的底。嘿嘿!”
说完顽皮地蹦跳下来。
“刘兄为何一直看着那上边?”
子剑奇怪地留意到,刘峻地眼神老是围绕在方青卧室的位置,一副极度别扭的表情。
刘峻气恼地望了他一眼,随手抓起那个海盗布娃娃。
“赵将军是吗?”冰男顽皮地蹦到子剑身旁坐下,笑嘻嘻的望住对方。
子剑诚实的点点头。
“你来自明代万历年间,哈哈别cha嘴,我说得有没有错哦?”“不错!”
“你老婆喔不对,应该是你的娘子?是一名知府大人的独身女儿,哎!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子剑地眉头越窦越紧。
“你很爱她?”
“子剑此生,唯有月儿这一红颜知己。若不是朝廷差遣。远赴巴蜀,那姓梁的狗贼!”
“别激动别激动。你是说,你去打仗,而你老婆你娘子在家有人骚扰?”
子剑深为耻辱地点点头:“那梁成秉官拜一品,依仗自己位高权重,对月儿垂涎欲滴,趁我出征在外,时常”
说着用力一拍茶几:“若非圣旨降临,我死也不愿离开新婚的妻子!”
“你娘子很出众?”
“并非在下情人眼中出西施,”子剑痛心道“我家娘子聪慧伶俐,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怎奈家道中落,跻身青楼”
冰男的笑容在层层消退,他忽然感到,此人的确不像荣剑,虽然模样一般,可举止谈吐完全是两个人,最让他感动的,是眼前人那眼中似海的深情
“你们成亲,有没有什么定情的信物?”刘峻揉着鼻子忽然cha嘴。
子剑落寞道:“荷包,是月儿送我地刺绣之作,可我醒来之时,全身赤裸,什么都没了”
“你妻子很漂亮吧”冰男刚问到这里,就听见刘峻捂嘴的偷笑,他当然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发笑,恶狠狠地吼道“给我闭嘴!有什么好笑的”
刘峻大大咧咧点上一只烟,含笑不语等待着二人的继续。
“你能不能形容一下她的模样?啊?”
“家妻玉洁冰清,容貌万里挑一,岂止是一句国色天香可以比拟的,可有文房四宝,让我画出来吧!”
“当然有,你先说,你可有送你娘子什么信物?”
子剑闻言俊脸立时通红:“这成亲之时,落魄潦倒,不曾备得什么饰品相赠,实在惭愧!”
“没有信物我怎么帮你找人?”冰男顽皮地提示着“再想想”
“真地没有!家父反对我迎娶月儿。我放弃了一切跟她私奔离开京城”
“明白了,跟我来!”
三人来在书房中,冰男把父亲喜欢一套笔砚搬了出来,递到子剑面前;待子剑素描完成后,宁静地书房里已清晰的回荡起刘峻的鼾声。
“啧啧啧,果然是文武双全!”冰男欣赏地轻轻吹拂着墨迹“月儿挺有眼光!”
“席少爷。看来你认识贱内?”
子剑越发感到眼前的男子与主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一对明眸中渗透出无尽的期待!
“当然见过咯。呵呵!”冰男赞美道“画画的功底好深,就凭这一点,就不是荣剑可以做到地,你等等”
说完蹬蹬蹬跑了出去。
子剑逐一翻看着席成达收藏的书籍,冷不防一本翻落下来砸到刘峻地头顶,这小子蓦地一声嗷叫。弹跳起来。
“真是抱歉,看来刘兄很是疲惫了”子剑赶紧作揖欠身“莫怪莫怪”
“我去客厅睡,我受不了你了”
刘峻无可奈何地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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