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保护狮子一样滑稽
“小危,小盛,你们要端正态度!”钱风终于有机会展现自己的威严了,他把脸沉了下来,冷声喝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没错,陈诺很强,但千万不要觉得你们的保护是可有可无的!杀手有枪,你们也有枪,而陈诺没有!必要的时候,你们要不惜用生命保护好陈先生!还有,这个案子正在侦破之中,纪律就不用我强调了,一定要封锁好消息,以免让市民惊恐!”
“是!”危荣羽和盛东志立即来了个立正,大声答道。
“好,你们认识一下吧。”钱风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
陈诺和危荣羽、盛东志寒喧了几句,他们在凶杀现场就已经见过面了,现在不过是再正式认识一遍罢了。
“钱局长,你儿子上次说想要我的照片,我没带在身上。现在我正好有一张,你带给他吧。”在陈诺的身后,聂无双忽然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大幅的彩色照片,递给了钱风。
“呵呵,谢谢啦,我一定带到。”钱风微微一笑,笑容里却有一丝苦涩。
聂无双这时候来递照片,无非是想当着钱风的下属,给他们一个印象——钱风是聂无双拉拢的人。
换在以往,这自然没什么关系。不过聂子木父女现在正闹着矛盾,钱风虽然只是接了张照片,但这后面的含义就深远了,是站在哪个阵营、支持谁、反对谁的问题再加上钱风被聂无双逼得亲口承认陈诺在这个案件中无罪,而且还派了两名刑警无限期保护陈诺,这张照片的分量就更加沉甸甸了。
但钱风也只有接下这张照片,因为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陈诺,我送你回病房休息。”聂无双把这些事都做完之后,也不再客套,和钱风等人道别了一声,便挽着陈诺的手臂向外走去。
“无双,你怎么知道我出了事?是聂忠告诉你的?”陈诺的这句话刚说到一半,忽然微微地愣了一下。
就在他说这句话时,忽然听到了一句“活跃”之类的话,是钱风喊出来的,声音也比较大。
但陈诺自然知道不是叫他,于是也没有回头。
而钱风的声音仍然从身后不断传来,看来是在打电话。
危荣羽和盛东志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打手机的钱风,然后紧紧地跟上了陈诺,先一步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是站得笔挺的聂忠,依然是那副永恒不变的墨镜。
“聂忠,你去找负责人,给陈诺换一个大病房。窗子不要太大,床的位置要隐蔽,要从窗子外面任何一个角度都看不到病床。”聂无双刚出房门,就给了聂忠一个任务。
“刚才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十五楼1507房间,几位请跟我来。”聂忠不动声色地答道,然后转身带路。
“不错,你很细心。”聂无双满意地点了点头,跟着聂忠往电梯方向走去。
房门无声地关上了,房间内只留下钱风和肖焕。
钱风背着手,垂着头,慢慢地在房间里踱着方步。他的脸色肃穆,刚才在聂无双面前表现出来的紧张、慌乱神情,此刻早已无影无踪,仿佛那只是话剧台上演过的一场戏。
而一旁的肖焕则久久地看着手里的一张照片,他紧皱着眉,就像一个大战前的参谋长,正在研究手中的地图,准备着一场厮杀。
两分钟后,钱风停止了踱步,慢慢地抬起头来,看了一旁的肖焕一眼,忽然问道:“像吗?”
“有点像,但应该不是他。”肖焕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这两个地方,特别不像!”
“也许是长大了的原因?”钱风皱了皱眉,话里透露出一些紧张,还有一些希翼。
“不可能的钱局,不管怎么变,眉头和鼻子的基本形状,是变不了的。”肖焕有些同情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
“唉”钱风沉默了好一会,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忽然打开了窗户,让初冬的寒风灌了进来。
在凛冽的寒风中,钱风使劲地揉着自己的脸,像是要揉掉那不堪回首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