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甘宁笑了,桃花也笑了。生活就是生活,野爱就是野爱,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野爱代替不了生活。无论生活多么弄人,日子一天天都会到来又过去。宋甘宁抱起桃花朝一片厚厚的狼基草丛走去。
这片狼基草在岩石边上,长得老密,像厚厚的床垫。四面有松树怀抱,阳光点点落在上面,显得清爽而幽静。其实桃花走上山岗的时候就看中了这个地方,狼基草长得旺,其他东西就长不了,不必担心被荆棘挂破肌肤。
还没等宋甘宁松手,桃花一滑溜滚到狼基草上,羞羞地蜷缩着身子等他。宋甘宁也学着桃花的样子滚了过去,两个人像麻绳似的绞在一起。
“你刚才看得我好痒痒。”桃花说。
“我看得你哪里好痒痒?”宋甘宁问。
“这里呢。”桃花拉着宋甘宁的手往下摸去。
宋甘宁的手一碰着她光滑滑的肌肤,桃花就哟哟地叫,好像她守寡好多年一样。宋甘宁知道阿秀的哥哥根本伺候不了她,她跟着自己上桃花坪说是来看看娘和阿秀,其实是为了他。
换作前些日子,宋甘宁也许对桃花还有三分顾忌,毕竟她是阿秀的姑姑,要是惹出麻烦来,阿秀肯定不会理他了。可现在跟他成婚的人变作了赵大杏,宋甘宁觉得自己受欺负了。
“你怎么啦?”桃花见宋甘宁愣愣地出神。
“怕你把我连骨头都吃了呢。”宋甘宁说。
“你损我。吃人不吐骨头的是桃花坪的新寡妇。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儿媳妇。”桃花妖妖娇娇地说。
“新嫁的媳妇比寡妇还厉害呢。”宋甘宁说。
桃花笑了,从宋甘宁怀里爬上来,贴到他耳朵边,轻声说:“那是阿秀吧。”
宋甘宁一愣,叫桃花别乱说。
“我早就看出来了。说实话阿秀跟我哥真不般配,你能留住她的心也好,将来我哥回来,好歹也有个家。”桃花说。
宋甘宁被桃花挑破心事,重重叹了口气,仰面躺着看天,太阳还很亮,晃得他眼花。桃花扑过来,轻轻掸着宋甘宁的脸,她的命运也是如此,阿秀大哥比赵独眼好不了多少。
“你家情况怎么样?”宋甘宁问桃花。
“下半年等着挨饿吧,天还没有下雨的意思。”桃花说。
刚才的热情劲消失了,两个人竟无话可说.只是静静躺着。几只小鸟不实跳下来啄山崖上的小红果。一粒小红果掉下来落在桃花胸口,桃花拿起来往宋甘宁嘴里塞。
宋甘宁轻轻咬住桃花的手指头不放。桃花笑了小,慢慢闭上眼睛,显出很沉迷的模样。宋甘宁把桃花抱到怀里,抚摸着她光洁的肌肤,抚摸着她圆圆的股蛋,可刚才的热情劲再也回不来了。
“你怎么啦?”桃花仰起脸问。
“跟我好的女人都没有好命运。”宋甘宁说。
“你说阿秀吧?”桃花说。
宋甘宁摇摇头。桃花满腔的热情也消散了。两个人摘了一些野果来吃,看着太阳落到山尖上,才起身往下走。
桃花的心里还憋着期待,走起路来风情十足,小衬衫也开了一半,圆弧形的胸儿清晰可见,一路耸耸动动。宋甘宁和她并肩走着,知道桃花在撩拨自己。他装作没看见,只顾赶路。
眼看就要下山岗了,桃花说憋死了,竟当着宋甘宁的面蹲在一块光踏踏的石头上撒尿,白净净的股蛋和腿很晃眼。尿还没撒完,桃花哟的叫了一声,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宋甘宁问她怎么啦,她说脚抽筋了,站不起来。
宋甘宁只好像给小孩把尿似的抱住她。桃花倒是不害羞,白花花的水柱乱冲。宋甘宁俯身下去看,却被她用手挡住。
“我偏要看。”宋甘宁把桃花朝上翻起来。
桃花一时没有收住,滚烫的水柱突然浇到宋甘宁脸上。宋甘宁啊了一声,抱着桃花滚到边上得柴草堆里,狠狠压了上去。
“我还没尿完呢。”桃花说。
“我帮你堵住,憋死你。”宋甘宁说。
“你你坏死了”桃花双脚乱踢,却把裤子踢掉了。她分开双腿紧紧勾住宋甘宁的腰。
宋甘宁像个愤怒的战士用力一冲,桃花啊了一声,一动都不敢动了。宋甘宁可一点都不怜惜,这一整天的憋屈,他终于找着个消歇的地方。桃花虽然风情,嫁过去后倒是正经,当然没有多少经验承受
“你轻点儿好吗?”桃花说。宋甘宁跟她那个矮小猥琐的丈夫全然不同,让她感觉充满的同时,更有一种撕裂的害怕。
“你别装了,桃花坪的女人都欠草。”宋甘宁说。
桃花打了宋甘宁一个耳光,呜呜地哭。宋甘宁的嘴角流着血,眼睛睁得老大,他把桃花的双腿高高举起,像座大山似的压下去。桃花哟哟地叫着,不知道是好受还是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