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没再喝酒,她把自己关在洋洋的房间静静的睡了一夜,天亮洋洋竟然化了点妆和芳芳告辞:“芳芳,既然你不帮我,我自己解决。”
洋洋径直去了丈夫的公司,她狠狠扯开月琴的上衣:“你这臭婊子怀了我男人的种,你这不要脸的臭婊子。”月琴惊慌的躲闪到办公室最角落,再无处可逃了,于是两个女人撕打起来。员工们做势赶来劝架,他们把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围在中心一迭连声的叫嚷都松手都松手。直到洋洋的男人赶来时,员工们都没有谁出手准备把她们分开。洋洋的男人挥手一记耳光,洋洋以为那耳光是打在月琴脸上的,一摸,是自己的嘴角渗出血来。洋洋这回清楚她和他的缘份到头了。洋洋此刻还想起她和丈夫结婚时,丈夫紧紧搂着她说我会爱你一辈子。
洋洋离婚后依然住在结婚时的大房子里,丈夫搬出去了,洋洋婚后没有做过对不起丈夫的事,丈夫理当要搬出房子。洋洋离开了丈夫的公司去了一家电器销售部门,从一个小工人做起。洋洋变得很沉默,偶尔芳芳会打电话来,洋洋就会去芳芳那儿喝啤酒,洋洋和芳芳说的最多的就是男人不是好东西,你千万不要上男人的当。
日子冷静的让人窒息,洋洋离婚好多月了,没听说那个变心的丈夫再婚。
信箱里有张商场举办大型促销活动的宣传单,想想一人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好做,于是洋洋就去了。商场里洋洋一眼就认出了芳芳,她没有象以往偶然见面时大叫大嚷芳芳的名字并向芳芳扑去,洋洋悄悄退到人群后面。她看到芳芳的手里抱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孩子,一个男人挎着芳芳的坤包,那只包是洋洋和芳芳一起买的,洋洋的肩上挎着和芳芳一模一样的包。那个男人洋洋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是自己原来的丈夫。洋洋看着他们在婴儿专柜挑选衣物,那个男人一只手从芳芳的身后,一并搂住了芳芳和孩子。
出了商场,洋洋茫无目的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晃着,她晃完一条街顺着拐弯再接着晃另一条街。洋洋想哭,她有理由放声大哭,但她晃完了三条街都没掉下一滴泪来。洋洋只是觉得特别孤单,洋洋觉得今天是从来没有过的孤单着。
芳芳还是有电话来约洋洋去她家聊天,洋洋说最近很忙,有空会去看你。稍后几个月,洋洋都忙着帮助月琴置办儿童服装店,她们做了朋友。
那夜临打烊,洋洋埋头帮月琴对账“芳芳,是你啊,这么巧来我店里买衣服,你有孩子了吗?没听说你结婚啊?”月琴兴奋的和来人说话。“洋洋,你怎么在这儿,在她的店里?”月琴没有搭讪月琴,她略带质问的口吻敲敲洋洋的桌子“洋洋,你为什么会在这儿,难道不是她抢了你男人?”芳芳挑衅的对着急于解释的月琴冷冷的哼出声音。
洋洋没有抬头。芳芳猛力敲打桌子:“陈洋洋!”洋洋微笑的抬起头淡然的说欢迎光临我们的小店,月琴没有抢我男人。洋洋顿了顿,微笑着说抢我男人的不是她,是你。芳芳夺门而出,月琴惊谔的张大了嘴,洋洋说到点了,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