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正如闕炫拓所说的,这个妹妹大概是生错了性别,该是个男生才对,否则她怎会天天光顾她母亲开的酒店,还喜欢跟女人打情骂俏,这也难怪他们这些同父异母的哥哥受不了了。
最呕的是,在酒国之中,她居然比他们这些男人还吃得开,这才是最教人扼腕的地方了。
唉,闕家的人,果真是一个比一个怪。
闕汐时擒了摇头,叹了口气才说道:“我知道了,我去接督汎下班,再过去看你们准备改建的房子。”
“呵呵呵,谢啦,汐时哥。”
“喂,淮歆,我说过了,不许叫我哥哥!”
闕汐时的声音顿时像极了冷冻库里的气温,反正闕淮歆也不是头一次这么叫他了,留下了几声豪爽的笑声就把电话挂了,让闕汐时望着嘟嘟响的话筒,哭笑不得。
“唉,多了你们这几个奇怪的家人,我的生活还真变得多彩多姿了”他喃喃自不过事实也是如此,自从母亲陈妍妍为了生下他,不得不放弃在歌壇如日中天的地位,他便不姓闕,而姓陈。
若不是五年前被一些不肖记者挖出来这件事,他也不用认祖归宗,让母亲再度神伤,也令母亲再嫁的丈夫叶书櫥,他现在的老板伤尽脑筋,因为在闕老头对他们母子两不闻不问的这些年,叶书櫥早就视他如己出。
虽然他换成闕这个姓氏,他却从不觉得自己是闕家的一分子。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对淮歆叫他哥哥会反感的原因,基本上他只觉得自己多了一群朋友,而非家人。
可是淮歆似乎很喜欢在这上头做文章,让他又气又恼。
收回远颺的思绪,闕汐时收拾桌上的东西,向秘书交代几句话便离开办公室。
他还待空出时间去接督汎呢,当然得认命点了。
“韻如,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帮我把信拿给他了”
这句话欧阳娇跨已在她耳边捞叨了一个早上了,还不放过她,令江韻如既好气又好笑,什么时候倍差的工作轮到她了,真奇怪哩!
但这她只能在心里抱怨,还是得帮欧阳娇玲执行这项任务,可是谁晓得昨天晚上她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她什么,该死的是,她现在完全想不起来,当然得硬着头皮帮她了。
此时,她们两正好要走到另一栋大楼上炉,江韻如抱着书边走边承诺着“我的好小姐,好,我知道了,等下一节下炉了,我马上帮你送信。”说完她还在欧阳娇玲没发现的时候翻了下白眼。
这次欧阳娇玲看上闕督汎,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了根据以前的纪录,最长长三个月,所以她也只要再熬过两个半月,等到放寒假时就没事了。江韻如的心里如此期盼着。
欧阳娇聆听江韻如这么说,心情是好些了。不明白是不是命运在跟江韻如作对,不一会儿欧阳娇玲又大叫了起来。
“韻如、韻如,你看那里!”
“啥?”江韻如有气无力地问,分明就是不感兴趣的样子,却激怒了欧阳娇玲。
好哇!这臭韻如口口声声说一定会帮她,结果呢?只有她在干着急,这算什么朋友?欧阳娇玲愈想愈气,炉也不想上了,突然拖着江韻如往前走。
“娇玲,你在干什么了我们还要上炉耶!这堂炉是老怪物的,如果他点名的时候我们不在,会被当掉的:娇玲”
然而江韻如的抗议无效,欧阳娇玲仍是不肯放开她。
“韻如,说老实话,你是不是也喜欢上闕督汎了,所以根本就不想帮我了”欧阳娇玲拖着江韻如走了一段距离,忽地转头问她。
“什什么了”江韻如愣住了。
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吧!她怎么会喜欢那个过度自闭儿?这比跟她说会有外星人来攻打地球还可笑。
不过,当她瞧见欧阳娇玲过分认真的美丽脸庞时,却根本笑不出来。
“江韻如!”
气急败坏的声音虽然是出自面前这个漂亮又有气质的朋友口中,却有十足的威吓力。
“娇玲,你饶了我吧呢,我是说,我根本不可能喜欢那个过度自闭呢,是闕先生,总之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这样你明白了吗了”
尽管她说了老半夭,欧阳娇玲还是气鼓鼓的,显然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江韻如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有一个在长大后变得十分花痴的朋友,她还真是辛苦。
“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帮你送倍,可以了吗了”江韻如简直是快要举起双手双脚投降了,当然,她也不得不跷炉了。
欧阳娇玲见自己又获得一次小胜利,顿时喜不自胜。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追闕督汎,然后你得马上把信交给他,以证明你的话。”她又开始拉着江韻如往前走。
后知后觉的江韻如这才发现,原来欧阳娇玲方才发现的人,正是闕督汎。
闕督汎老早就觉得有一点奇怪,他一出了学校,就有两名女孩跟着他,躲躲藏藏地,只让他觉得好笑。
不过,早上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此时已染上了一层阴沉墨彩,看样子,等一下会下雨。
惨的是他没有带雨具,得淋雨回家才是他最伤神的事。
欧阳娇玲与江韻如仍躲躲闪闪地跟在闕督汎身后,欧阳娇玲小声地说道:你还不赶紧过去。”
“我我知道了啦:”江韻如皱了皱眉,心里却在埋怨,欧阳娇玲倒追男生的方法吹吹翻新,看来,不到毕业它是不会得到安宁了,唉!
就这样,欧阳娇玲留在原地监视,她却得去替她做事,让江韻如挺不是滋味的。
她握紧手里的信,准备跟着闕督汎越过马路。
她知道闕督汎要去对面的公车站牌等车,所以她得在他车之前把信交给他才行,否则她会被欧阳娇玲唸到耳朵生繭的。
加快了脚步,江韻如好不容易放大了胆子朝他走过去,却发觉豆大的雨滴开始打在它的脸上。
“啊?怎么下雨了。”
这更促使她決定赶紧把手中的信交给他,好走人了事。
不料,雨势却愈下愈大,而闕督汎也是怪人一个,不仅没有急着去躲雨,远走到路边去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呀?”江韻如在路的这一头焦急低语一边遮着雨,却怎么也瞧不清他到底蹲在路边做什么了“不管了,反正将信交到他的手上就是。”打定主意后江韻如便迈开脚步穿越马就在她走到路中央的时候,一辆车子自路的彼端冲了过来,发出了阵阵刺耳的煞车“哦我的妈呀:”
江韻如怔在路中央,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朝她冲来,两地却动弹不得,无法躲开。
下一瞬,车子把江韻如掩飞,她像个破娃娃似的坠在路边,流了一摊血,令人看了恍目惊心。
此时,躲在一旁的欧阳娇玲见状,也发出了高八度尖叫声,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根本没想过要害江韻如受伤的,虽然她老是将她当作对手,但她真的从没有恶意的念头。
救护车一到,她马上跟了上去,只期盼江韻知会没事江韻如紧闭着眼睛,只觉得身体剧烈疼痛,虽然身上湿湿的,却觉得十分温暖,就像是就像是被人泡在怀里一样。
扼,等等,被人抱在怀里?
她忙睁开双眼,发觉她真的是被人家抱在怀里,而且她还看到救护车扬声驶近,有人将她的身体给搬上车子。
不不会吧了她的身体被搬上了救护车,那那她现在是什么了当她正这么想着时,好听的男人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还好吗?”
江韻如骇极了,慌忙想向人求救,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呋坊拂”的声音。
哇,救命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地怎么变成了一只猫了了她拼命地大声喊叫,仍只是“呋坊拂”的声音,嗚她顿时好想哭哦。
“小猫,乖,别叫了,你没事吧?你刚刚只是太湿、太冷所以暂时昏过去而已,现在没事了。”
江韻如闻言抬头,天啊: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正是罪魁祸首闕督汎,她恨死他了!
尤其是他居然还把她的猫身体翻了过来,认真的检查她的性别,丟脸死了她想赏他一巴掌。
“哦,原来是只小母猫,对不起,是我搞错了。”
江韻如在心中啐骂,变态!谁会跟一只捡来的小猫说话,还当场检查性别,他没瞧见一旁发生了车祸吗?嗚她一定要他死无全尸!
可惜的是,她的猫身体只是无力地抖了抖,根本使不上力。
因此她只能够被他搂泡在怀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救护车带走,却无计可施。
“我带你到温暖的地方吧。”
闕督汎把小猫的抖顫当成是怕冷,细心地把猫儿放进袍子里,不再让他淋到雨,随即往公车站牌前跑去。